“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裴易澜靠着巨大的勇气,刺出了那一剑。
你死我亡的勇气。
可是什么效果都没有。
“僵尸。”
“什么!”
并不是疑问,而是惊呼。
“我见过的,那时候和几个山上的人做过朋友,他们的门路里有不少是这种驱使尸体的手段,就是这样,完全继承,甚至是超过生前的能力,不老不死,完全听从指挥,只是会变得没有脑子。”
就像是电影里一样,将已经死去的人从安息之处拖出来,进行利用。
“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
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同步一样,两人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裴易澜并不能分散过多的精神在和裴旻交流上,就算是只要思考裴旻就会知道,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算得上勉强应付而已。
毕竟是被三个人围攻。
“这种做法,在大部分整天琢磨道法的人看来也是逆天而行,是要遭天谴的,而且看现在这种状况,看来并不仅仅是这一两个而已。”
裴易澜闪身躲过荆诃的斩击,翻身靠在男人身前,摆动手臂用肘部剧烈的撞击着的男人的胸膛,却没有让他退缩分毫。
“但是状况不太一样,施术者利用了棋子的力量,说到底是邪道。”
“反制方法呢?”
裴易澜蹲下身子,这些人的动作算不上僵硬,男人一看裴易澜冲进了自己的胸口,立刻松开了斧头,伸出手来要环抱裴易澜。
裴易澜将长剑向后刺去,靠着剑刃和地板接触作为支撑,双腿高高扬起,踢向男人的脑袋。
“第一,杀掉施术者。”
“这种明显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第二,斩掉脑袋。”
“……”
那也是做不到的,仅仅是见血就让裴易澜产生了剧烈的抗拒感,别说是砍掉脑袋了。
但是必须那么去做,刚刚呼喊佑雪寻求支援,只听见了嘈杂的声响。
混乱的战况,不知道为什么,裴易澜感觉,那个应该呼疯狂抱怨的女孩,似乎陷入了不亚于自己当前状况的困境之中。
必须快点拜托这三个人。
如果做不到的话,对方的援军随时会到,并不是悲观,而是张语凌和佑雪都是这么认为的,如果她们没有来支援,自己就必须做好面对全军覆灭的最惨烈的结局。
“做不做!”
“我做!”
男人的威胁暂时拜托了,没有斧头在手中,这个男人就只是一个会胡乱挥舞手臂的大力怪物罢了。
“那就……”
裴旻似乎想要说什么,被打断了。
裴易澜伸出手剑来格挡了荆诃的匕首,而就是那瞬间裴易澜松开手中的剑,一拳打在荆诃的脸上。
“什么?”
两发冷箭射过裴易澜的两侧,就像是自己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样,裴易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那样躲过那样的攻击。
“来了。”
一声长叹,舒了口气。
裴旻,露出了微笑。
……
国运肇始十八聚义兵,持黄钺定两京,擒充戮窦四海清,凌烟阁书功名。
天策上将万骑行,氅扬天子北行,北胡南越西域定,以我军威定鼎,以武宾夷渝平。
穷武中原难靖,西出渭泾,东禅云亭,濯缨,沙场马嘶鸣。
……
所有正在厮杀的人都能看见,那从会场中心升起的那巨大的城楼。
看不见尽头,也看不见城楼内到底还有多少的方圆。
女子靠在城楼上,伸展开了身子。
她轻叹,“看见了吗?太史。”
“看见了。”
“那都是我,大唐的江山。”
那眼里并没有映照出其它的东西,而是两人的身影。
黑将坐在宇文的肩上。
正慢慢的朝自己走来。
太史顿了顿,原本以为,帅所问的是面前的那两人,但是似乎在那人的眼中。
那两人都是自己身下的一切的附属品。
“直接出击吗?”
“并不用,等着吧,我能感受到,就在这里,有在等我的人。”
太史盯着帅,那人的眼中真正看着的是那两人吗?
……
力量,之前战斗的疲惫在一瞬间消失了。
就像是被扔入了水中的鱼。
就算之前无论怎么的失去活力,一瞬间再次苏醒过来了。
裴易澜抽出长剑,斩断了荆诃手中的短刀。
那剑刃也重获新生,变得锋利无比。
上步,剑刃在身旁挥动,别至身后,抵挡了身后男人的拳击。
而同时伸出手来抓住了荆诃的手,裴易澜反手将荆诃的手折断,将那匕首扔了出去。
同时转过头,咬住了射来的原本一定会命中的箭矢。
一气呵成。
“我……”
“你现在就踏足在盛唐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