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张语凌的手被从手肘的位置折断了。
联络时候的空隙,让云翰找到了可以用来绝杀的时机,不仅仅是如此,众多的破绽足以让云翰在折断她手臂的时间里,杀死张语凌不知道多少次。
但他并没有那么做,他选择压制住张语凌等待着,等待着自己的对手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似乎仅仅是折断张语凌的手臂不能让他尽兴,那个眼中透露出淡淡疯狂的男人,渴望着的是厮杀,更加接近于那些传说中的,属于渐渐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那些真正的英雄的厮杀。
一刀一剑都灌注着铺天盖地的杀意,都带着对对手的尊重,和舍弃了自己生命的决意。
可是直到现在,那个男人的眼中还满是意犹未尽的神色,他仍旧在渴望着那一切。
和张语凌的战斗远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让自己感到愉快。
于是他在等待着,等待着被逼入绝境中的人爆发出最后的属于濒死的那种奇迹一般的东西。
那种东西也许能够给予自己想要的那种厮杀。
已经来不及了!
罗冲向了云翰。
双枪握在手中,并不是因为双枪能够带来更大的胜算,而是,双枪起码能够迂回,能够在对长戟的招架过程中不会变成无法行动的局面。
但是罗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引起云翰的注意力,毕竟对反完全可以顶着自己能够造成的伤害,在仅仅是轻伤的情况下在杀死张语凌后再杀死自己。
完全没有胜算。
但是不能在此认输,都没有尝试过,没有奋斗过,就将无限接近于零却布等于零的可能性抛掉,实在是太过懦弱了。
心中的那份属于战士的骄傲可不允许自己做出那样的事。
子弹呼啸而过,穿透了罗的脚面。
那是在自己听到撕裂风的刺耳声音在那瞬间作出了反应的情况下。
多次的射击,锁死了自己的移动,自己只能选出可能的受到伤害最小的路径来躲避,让自己不至于被直接射杀。
是黑棋的“炮”。
在自己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个玩镜子的家伙完全吸引的时候,对方的狙击手已经到达了位置。
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射杀在场的所有人的位置。
“诸葛!情况有变,准备安排撤离。”
对于罗来说,这种程度的伤也仅仅是影响了正常移动的速度而已,并不会导致更加严重的后果。
但是这也代表着自己已经被锁定了。
“撤离不了了啊。”
通讯器那边传来的是慵懒的声音,不知道怎么的罗在那瞬间出现了一种幻觉,那个家伙在自己面前伸了个懒腰,然后说出了那样的话来。
“为什么?”
罗一个闪身,首先躲到了椅子的背面,就在那个瞬间,子弹擦过了椅子的顶端,如果再迟上少许,罗的脑袋就会被打断。他谭守将双枪投掷了出去,只朝着云翰射去。
云翰一把抓起了张语凌,在那个瞬间将她扔了出去,张语凌的身体擦着长枪飞过,留下了两道明显的可能伤到骨骼的伤口,重重的摔进了座椅堆里。
而同时,云翰轻而易举的抓住了罗射出的长枪。
将它们扔到一旁。
“因为,大将已经从大殿出发了,太史也跟着她出发了,现在镇守大本营的只有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员咯。”
明明在看着这一切,却完全没有紧张的感觉,那个男人为什么没有一点点的紧张感。
甚至在这种完全落入劣势的局面下仍然保持着纯粹的冷静,就像是胜券在握。
“不只是大将来了吧?”
罗意识到了,大将出征并不会带来根本的胜利。
而真正会带来那份胜利的男人,应该已经在那之前抵达了,为了给大将和她的近卫铺路。
耳边擦过的子弹的呼啸声终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遥远的,远在罗看不到的位置枪声和爆破声。
……
雁在楼顶上急速的奔跑着,为了不被神户追来的男人抓住,她不得以扛着巨大的因为从周边最高的建筑上跳洛在一般平房上的冲击力而奔跑着。
一旦被近距离缠住,自己连尸骨都不会留下。
炮并没有任何出众的机动力加持,仅仅是靠着不断的通过枪击地面获得反冲力来获得前进运动的速度。
雁在冲击力的作用下飞上了较高的一处房屋,然后在空中就着那冲击力转身,朝着身后的男人射击。
男人甚至没有调整自己的站姿,而是抬起了自己的双手。
靠近男人的子弹,在穿透力释放出来之前,就被引爆了。
这战斗的声响未免太大了,对于这种应该隐藏起来的战斗。但是两人都在告诉运动,只要不被同样的用来捕捉行踪的摄像机来拍摄。
就是无碍的。
而那男人的狂笑声,却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