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做下人的，做仆人的，不应该说。”
十七咽了咽口水。
即使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也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
“我信任你，不对，我是信任另外一个人。”
裴旻死死的按住了裴易澜的嘴。
并不是不能说话，如果想说的话裴易澜依然是能够说出来的。
而是裴旻的意识会让他在想要说话的时候面对一扇门，轻轻一推就能推开的那种门。
但是门就在那里，你还是要确定要不要推开。
是张语凌吗？还是佑雪？
那个人的名字在十七的嘴边露出了第一个字的一半，又收了回去。
“不能说他的名字。”
……
“哟!”
十七一下飞机就看见他了。
坐在侯场的长椅上。
那个男人，救过自己的男人正举着自己名字的牌子。
“十七，那是谁？”
“隐藏身份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可能是社交软件暴露了行踪吧，我回去就把它关掉。”
借口，但是对经常需要混入人群中的兵士来说，这种借口是信手捏来的，即使不小心被看破了。同行的人也是行的过的，不需要隐瞒。
“有什么事吗？”
十七走到白步宇身边，白步宇伸出手攀上他的胳膊。
“是给你说的点事，第一，以后见到我的时候自然正常一点，你的表情太多明显了，恨不得所有在你周围的人都觉得我不一般一样。
“第二，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
无论如何都会记得，用来报答救命之恩的东西，仅仅是一句陈诺。
“那就好，走了啊。”
白步宇收起板子，慢慢的走了出去。
“他随时都能动手。”
十七的意识到了这件事，不论这个男人想做什么，目的是什么，只要自己不出纰漏他都不会率先对少主出手。
……
“我要跟你说的事，少主可能不会告诉你，因为她觉得佑雪会告诉你，但是佑雪也不会告诉你，因为在她眼里，你只是一个炮灰。”
炮灰两个字刺疼了裴易澜，无论什么时候，这个词都会伤到一个已经做好准备的战士。
但是裴易澜忍住了，裴旻帮他忍住了，他靠着不断加强的抑制力，和自己的主管意识忍住了。
他感受到了愤怒，他深吸口气。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佑雪小姐就是这样个人，这和棋局的特殊性有关，你知道所有的棋子都是按照象棋的规则来的吧。”
“我知道。”
拿到“兵”的棋子的时候，裴易澜就知道了，因为不会在其它地方出现这种东西。
“那你觉得，象棋里的‘兵’是什么样子的。”
“被当作炮台，当作踏板，当作随时可以用来抵挡对方进攻的一触即溃的墙砖。”
裴易澜学过，一段时间还在那个年龄段算得上是精通象棋，因为父亲，似乎，他想起来了，父亲刻意的教过自己。
“说的对，即使是在现实的棋盘上，兵的作用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因为他们没有强有力的行动能力，战斗力只有在贴面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出来，即使是使用远距离兵器的兵卒，因为他们的能力被限制了。他们在遭遇战和伏击战中，只能当作堡垒的防御层。”
裴易澜深吸了口气，说得对，这样的人也只能当作炮灰，没有战略意义，没有战斗力，只是能抵挡进攻。
“在给你说点其它的吧，少主，马，马在很多情况下也是接敌作战的，但是他们灵敏度高，能够进行高效的游击战，而且他们大多使用的是中长距离的兵器，比如枪矛，甚至是把他们投掷出去来杀伤敌人。
“佑雪小姐，车，最快的肉体速度，以及破坏力，如果把兵卒的攻击力是比作是刀刃，那么车就是炮弹。而且伴随着他们的冲击力，还会有其它附加能力，像是火焰，冰霜。
“其它的你没有见过。其实，除少主外，还有一个马。”
“我知道的，张语凌讲过。”
他想起那个时候，在沙发上，浑身是伤的张语凌告诉了自己己方和敌人的棋子配置，他当时没有仔细的记住，因为对他来说，数字和名称太难记住了。
现在在十七的引导下，他想起来了。
“对，其实我没见过他，但是我知道他的英魂是什么样子的，隋唐英雄罗士信。”
裴易澜咽了咽口水，他开始回忆罗士信的样子，完全想不起来。
“呼，我知道，没有什么印象，因为没什么太大的名气，但是他的传说版本你应该知道，冷面寒枪俏罗成。”
那是，在隋唐系列小说中，击败了无数英雄豪杰的战士。
甚至在最偏离的传说中，他甚至能率领阴兵。
“他直属于军师，也就是象。不仅是武艺无双，而且长相也是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