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让他报警,不说在警局里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自己倒是没经过警局,倒是电影电视里经常出现一些自己难以面对的情节。
“哎,门没有关的吗?”
从外面传过来一声清脆的呼喊,裴易澜熟悉那声音,好像是为了终于不用翻窗户就能够进屋这件事。
完了,这些事情更大发了。
说不定佑雪还会抱着捉弄自己的心态把自己推到更尴尬的地方。
比如说是自己偷了她的东西之类的。
这就超出白步宇的意料了,他从来就没想过赤棋的人会回来,那么她到底是否会感受到自己的问题,那就是白步宇的问题了。
对方的棋子分布自己并不清楚,所以会怎么死就成了白步宇要考虑的问题了。
要是被发现了的话多半是先被审问再杀掉的,毕竟棋子们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发现身份,而最希望的,就是对方暴露身份。
但裴易澜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
“喂,你干什么!”
没有注意距离,裴易澜几乎是贴在佑雪脸上的,佑雪本能的朝后退了一小步,她踩在了楼梯的边缘,靠着超出常人的平衡能力站住了。
正要发作,佑雪的眉毛仿佛是剑刃一般,就要刺穿裴易澜的面目。
千钧一发之际,裴易澜伸出手指,抵住了两人的嘴唇,说起来,因为裴易澜出来的太急了,两人的嘴唇之间,只放得下一根手指。
“你,”
“嘘,听我讲。”
裴易澜以极短的速度向佑雪讲述了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能不能帮帮我。”
“好了啦!你先离我远一点,我会考虑帮你的!”
裴易澜清了清嗓子,再次走进了屋里。
应该没有问题吧,应该没有被发现自己和屋外的人沟通过了吧。裴易澜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屋内,看见的是探出了几步就快要把头踏出门框外的白步宇。
“额,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白步宇似乎还要探听什么,被裴易澜用手挡了回去,他推着白步宇的胸口,将他送回了房内。
“没什么,我花了点时间给她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而已。”
现在不能让他发现佑雪还是一副没缓过神来的样子。
“谁啊。”
明明已经识破,却还是在配合着裴易澜蹩脚的演出,随便一个路人都能够识破的漏洞。白步宇尝试着让裴易澜认为一切都合情合理。
对一切都要合情合理,不然的话,有些东西总是解释不通的,要是让他再对自己产生疑问,自己可就待不下去了。
如果在这里失去了赤棋的庇护,说不定走进机场的瞬间就会被埋伏杀掉。
总之是为了自保,不太卑鄙的利用一下裴易澜了。
“那个,我的远方,远方表妹。”
“表妹,你不是没有亲戚吗?”
“是那个,那种不会写在资料上的那种亲戚,就是我二姑奶奶的小侄子的老婆的姐姐的小女儿。”
“有这种亲戚嘛!”
裴易澜还在思考着自己刚才说出的亲缘关系有没有纰漏,不过过不了那么多了。他推着白步宇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是有的,我们这里的亲戚关系比较复杂,我爸爸之前和他们能经常走动,所以我现在和他们来往仍然比较密切。”
有一半是真的,亲戚关系是很复杂,可是,真正和裴易澜有来往的,只有屈指可数的那几个,而且只在特殊的时候,不得不来往的时候才会出现。
甚至,除了特殊的称呼,连名字都记不住,也只有在碰上的时候能够靠模糊的记忆将面目和称呼对上号。
跟在后面的,佑雪慢悠悠的晃了进来,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一副回家的模样。她迈着步子,走到了裴易澜身后。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在外面的佑雪早就听的清清楚楚。
扮作亲戚吗?倒是个不错的方法,还能给裴易澜卖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喂,表哥,这个人是谁啊?”
佑雪把“表哥”两个字拉的很长,听的裴易澜鸡皮疙瘩都快爆出来了。
就好像是还记不清事的时候父母给自己起的乳名又被人叫了出来,而且是当着很多人的面。
那小恶魔的气场也着实让白步宇产生了一点畏惧。
总感觉这个人,比自己还要不怀好意啊。
“佑雪啊,这是我,我,老师,刚刚回国没有地方住,我邀请他在我们家暂住几天。”
“这样啊,你好。”
毕竟在普通人面前扮作普通人,佑雪早已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