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很清楚那两个人提出的让自己短期变成可用战斗力的说法。
出马和觉醒自己的棋子力量之间的关系,裴易澜并没有理解,张语凌的话说的玄之又玄。所谓的“自己体会”和什么都没有告诉他是一个道理。
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两个星期,这也多亏了现代媒体的宣传手段。
佑雪已经去探明的存储地点蹲点了。
“车”的棋子力量让她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里发现并远离危险,虽然这样会让己方陷入被动,但是他们口中的“军师”似乎总是能够处理这种情况。
裴易澜负责的就是在这两星期不发生意外,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嗯?”
裴易澜推开门,看见白步宇正趴在办公桌上,当门打开的时候他似乎才睁开眼睛。
就是那个刹那,裴易澜握在门把上的手感受到了寒意,从骨缝里渗入的寒意。
而后很快的消失了,那突如其来的温差让裴易澜想到了昨晚被粗暴的治疗扭伤时,张语凌压在自己身上的热毛巾撤走的那瞬间。
大概是后遗症吧。
“那个白老师,上次我拜托你的事情。”
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在回去细细思考之后才发现,白步宇似乎是把自己当作一个神智出现了问题的小孩子。
也许白步宇已经忘记了。
“嗷,我还记得的,记得的,不过还记得我之前对你提的条件吗?”
白步宇不着痕迹的将手捏了捏,那上面的冰霜同样在空气之中消失了。
并不是裴易澜的错觉或是旧伤,而是白步宇使用了能力。
那股气息实在是太过暴乱了,隐藏在那身躯里的力量宛如就要冲破肉身的皮囊。
如果有进来的是有敌意的人,可能就已经被白步宇冻成冰雕了。
“我,我记得。”
裴易澜抓了抓脑袋,他当然是记得的,心理治疗。
“记得就好,在你来之前,我从你们班主任那里查找了一些你的资料,没有冒犯到你吧?”
白步宇其实有些担心,毕竟这样调查别人的隐私,在自己以前的国家说不定是要被学生起诉的。
意料之外。
裴易澜看着白步宇坐直之后从抽屉里取出的一叠文件。
“我的……资料?”
好久没有人提起过和自己有关系的事情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单独生活的人,需要通过家长解决的问题,全部都忽略掉了。
反正成绩单寄不出去,反正落下的学费也不会有人补交上。
白步宇看见的是情绪似乎逐渐失控的裴易澜。
“喂,喂等一下,等一下!”白步宇赶紧把手头的资料塞回了抽屉里。
“有什么事情我们现在就可以解决,不需要上报学校的。”
裴易澜却笑了,他忽然想起来这个面目看来十分亲近的神父,其实是个刚来到这里不久的外国人。
也许是错把自己那分不清的喜悦还是震惊的情绪误以为是愤怒了。
“不,不用了,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怎么?”
“已经,太久没有人关心过我的事情了。”
没有朋友,成绩平平得不到来自老师的关注,没有家人。
本分的活着,和打工店的其它职员也没有特别好的关系。
虽然后半部分是白步宇从那条街上慢慢问来的。
那位店长还十分惋惜的说着“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和人打交道呢?”
为什么?因为觉得自己是异类吧。
“你的父亲,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白步宇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标准,他现在想要知道的是裴易澜是否愿意向自己敞开心扉,就算自己能够教会他基本的体术,无法做到接受自己,就什么都做不到。
这相当一次赌博,裴易澜可能直接避开这个问题。
“我记不清了,”裴易澜揉了揉脑袋,他看着手心的纹路,仿佛那上面记录着自己已经忘记的事情。“那一天我回到家,发现灯没有亮着,我没有备用钥匙,想着父亲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他又回到了那个黄昏,从太阳活动的时刻一直等到了星辰开始显现最后悬挂在月亮周围。
记忆是模糊的,到底做了些什么,又在想什么。
“我从阳台上翻了进去,父亲少有的没有锁上窗户,那看起来很简单,我只要先从楼梯间跳上空调的外机,然后爬上去。”
裴易澜的手划出弧度,看起来就像是那手变成了他自己,正在翻阅窗沿。
“听上去很简单对吧,可是那时候我害怕极了,因为我不知道跳上去之后我会通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