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澜惊奇的看着那些怪物不断的被白步宇打退,打倒,甚至是躺在地上不再站起来。
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些情节,是的他见过的,在一些电影故事里,他见过这种以一对多的场面,只是那些电影里的人都是使用被叫做“功夫”的格斗技术。
而白步宇使用的技巧更像是某种西方的格斗技巧。
白步宇打开了自己之前一直放在包装袋里的长条面包,他咬了一口,似乎味道还不错的样子。
“白老师,你看不见他们吗?”
“什么?不就是一堆张牙舞爪的劫匪嘛,没想到你们国家也会有这种人啊。”
“不是,他们是怪物啊!”
白步宇一边吃着自己的长条面包,慢慢的走到了裴易澜面前,他微微皱着眉头,伸出手点住了裴易澜的眉间。
“孩子,你已经被恶魔懵逼了心智,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建议你之后的每一天都来我的心理辅导室聊聊。”
被白步宇按住眉心的裴易澜感觉到了手中滚烫的棋子开始变得平静。
不,并不是自己被懵逼了双眼,这不是昨日那般一样的梦境,是真实存在的,而这次是白步宇看不清而已。
白步宇手里拎着剩下的部分面包慢慢的开始朝着百货商场外走去。
“等等!白老师!”
“呜呜,什么?”
白步宇似乎还在悠闲的吃着自己买来的面包,好像刚才他打倒的那些在他眼中的劫匪都比起吃面包来的重要。
“你刚才做了什么?”
“怎么说?在你们这里叫‘除魔卫道’?”
除魔卫道?那是什么词,和打倒劫匪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哎呀,我知道对于你这种学生来说看起来有些太过暴力了,可是如果布道的神父都是弱不经风的家伙,谁来为伸张神在地上的权威呢?”
白步宇抓着头,虽然裴易澜想问的是白步宇击倒那些怪物用的是什么技术,毕竟就算在白步宇眼中的那些人只是劫匪,可是他们毕竟是真真实实的怪物。
如果,如果自己真的已经被卷入了张语凌口中的战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起码不再如此狼狈的逃跑。
裴易澜看见自己白步宇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就在自己思索起那一丝拼命活下去的信念的时候。
“我可以,”裴易澜决定问出口,“学一些‘除魔卫道’的方法吗?白老师。”虽然这么说有些羞耻就是了。
“嗯,这也不是什么不可外传的东西啦,你想学的话我当然愿意教你,不过你得配合我接受心理治疗。”
“当然!”
……
张语凌慢慢的能够站起来了,可是身上的伤痛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快速的愈合,人类就算是成为了超越人类的战士,也不可能真的做到不死不灭。
她看着只能在地上抽搐的荆诃,丈八蛇矛刺穿了他的左侧肺部。
“抱歉我手偏了。”
他很痛苦,一般的人类此时应该已经失去意识然后等待死亡,而荆诃因为身体的强化,大脑正在不断的接受着那直抵死亡尽头的痛苦。
这并不是张语凌想做的,杀死自己面前的敌人,也仅仅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
“咳!咳!”
张语凌拖着扔在流血的腿走到了荆诃面前,她想要拔出那长矛,却被荆诃制止了,他缓慢的抬起手,按住了伤口。
“你没必要,咳!道歉,咳!”
对现在的他来说,说话已经成为了一种酷刑。
“我是罪有应得。”
他从满嘴的血泡里挤出了这句话。然后抽出自己的匕首。
张语凌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们以死相搏,但张语凌绝对不会做任何侮辱或是从其它方面伤害对手的事情。
荆诃将匕首贴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已经没有力气自杀了,也许他就会这样失血而死。
“这是赎罪。”
张语凌从没见过这种自刎方式,他依靠着匕首自己的重力压住了自己的动脉,那泛着古铜色的匕首很重,几乎压塌了荆诃的脖子。
他说话的瞬间那匕首节开始撕裂他的动脉。
直到死去,他似乎还说了什么,却不再清晰可闻。
张语凌用极其别扭的动作拔出了自己的长矛。
“抱歉,我也是为了赎罪。”
张语凌说罢看向周围,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完了!裴易澜!”
她扒开腿,却重重的摔在地上,她的双腿上仍然插着刀刃,移动的时候那些刀刃可能造成了二次伤害。
她动不了了。
“可恶,他会被恶魂生吞活剥的!”
可是她听见了脚步声,没有任何的杀气,慢慢的靠近,那不是敌人的脚步声。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