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恩泽的日子更加不好过,找不到人,他第一个倒霉,也不知道陈蔓雨现在能去那里,会不会出什么事。
他也只能是干着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M国的夜处处彰显着繁华与热闹,陈蔓雨却早早的回到了酒店,买好了饭菜等待郑萌回来吃饭。
在国外的这段日子里,让她学到了不少东西,一颗浮躁的心也归于平静。
郑萌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在沙发上,瘫着,对此,陈蔓雨也很无奈,她拍拍郑萌的腿:“吃完饭再去好好睡。”
陈蔓雨的话对郑萌一向管用,她开始向陈蔓雨倒苦水:“我每天在公司里都要忙成陀螺了,恨不得24小时连轴转。”她诉说了半天,陈蔓雨也不打断她,只默默的听着。
最后在郑萌的强烈请求下,陈蔓雨同意明天一起去公司帮她,反正她们的业务陈蔓雨基本也是熟悉的。
次日,在快节奏的M国,两人也紧赶慢赶的到了公司。
公司里的状态和郑萌说的一样,基本上人人都是忙的跳脚的那种,复印个资料也都弄的像是要打仗一样,一路小跑着过去,同时又兼顾着其他的事。
对此,陈蔓雨有些无语,这样子工作的话,不怕忙中出错嘛,到时候不就是更大的错误了,秉承要慢下来细心做事的陈蔓雨加入到了工作中。
她也就忙点小忙,给郑萌整理资料,复印一下就行的那种,陈蔓雨在郑萌的不断催促下,来到了复印机旁,文件刚拿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放上去。
旁边忽然小跑过来一个男子,没注意到这边有人,一个没刹住,重重的撞向了陈蔓雨。
第七十六章她的行踪
羸弱的陈蔓雨哪里经受的住,这么被人一撞,她不堪重负的跌倒在地,文件散落了一地,她手掌在地上摩擦,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的手肯定破皮了。
撞人的男子一直道歉着,扶起了陈蔓雨,陈蔓雨直摇头说自己没事,让他去忙吧,不用管自己,男子也的确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道着歉走开了。
公司很大,基本上没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就算注意到了,也会因为手中的工作而选择视而不见的,陈蔓雨只好自己去收拾散落一地的东西。
不远处的一个男子却是没有错过这一幕,他看不真切陈蔓雨的脸,故而走了过来,帮着她收拾地上的文件,抬眸间看见她的正脸,确定是陈蔓雨无疑时,脸上露出笑容。
他不动声色的把文件递给陈蔓雨,立刻就走了,忙着收拾东西的陈蔓雨低着头说了声谢谢,没有注意来的是谁,她就知道忙多错,越是急急忙忙的越是容易出事,却没想到自己慢悠悠的走过来,还能这样中招。
陈蔓雨没有顾忌手上这点破皮的小伤,她给郑萌打印好文件,赶紧送了过去。
男子在确认陈蔓雨的消息后,立刻联系了远在大洋彼岸的白晟严,得到消息的白晟严怒不可制。
好,很好,陈蔓雨你一声不说就给我跑到国外去,还去郑萌的公司上班,经过他的同意了吗?
你就这么急着摆脱我是吧,我偏不如你的意。
“给我定今晚的机票,我要去M国。”接到白晟严电话的楚恩泽一脸蒙圈,不是要找陈蔓雨嘛,怎么突然要去M国了,难道陈蔓雨在M国。
楚恩泽对他的话从始至终都是服从,也不会多问:“是,我明白了。”挂掉电话之后,楚恩泽眉头紧锁,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事实上,他的预感是没有错的,当晚飞去了M国的白晟严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郑萌所在的公司。
不过他来晚了一步,郑萌她们已经下班了,介于陈蔓雨手上有伤,两人也没有回酒店,先去了药店买药。
在酒店也没有找到陈蔓雨的白晟严有些薄怒,这么晚了还不回酒店,跑哪里疯去了,真是该死的。
面对生气的白晟严,楚恩泽也没办法,他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大气都不敢出的跟在他身后。
既然她不再酒店里,他也不想出去找了,就在这里等着,他都是要看看,陈蔓雨还知不知道回家了。
当夜里十一点的钟声响起以后,白晟严周身的寒气已经降到了最低,在他身后的楚恩泽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寒冬腊月一般。
冷的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临近十二点钟,陈蔓雨和郑萌的身影才出现在酒店的门口,楚恩泽本以为会勃然大怒的白晟严居然勾唇笑了笑。
这意味着什么,楚恩泽已经看不懂了,他的心思向来没人能懂,只不过他觉得,陈蔓雨可能会倒霉了。
事实再一次的证明,这个跟了白晟严很久的人他的猜测是对的,白晟严带着强大的气场一步步的走向陈蔓雨,他比陈蔓雨要高很多,很快就遮挡去了陈蔓雨的大片光线,投射下一片阴影笼罩着陈蔓雨。
看着眼前的人,震惊的不是陈蔓雨而是郑萌:“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当白晟严投来不善的目光时,郑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故而低下头一言不发,偌大的空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陈蔓雨对上白晟严寒冽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早就心如死水了,何惧一个带着侵略性的目光。
“白总有事?”她以最平静的语气询问着。
本来心情就有些郁闷烦躁的白晟严,闻言心情更加的不爽快。
他都要搞不懂自己了,放下那么多重要的事情,飞过了大洋跑过来找她,得到的就是这样的话语?
白晟严一把抓起陈蔓雨的手腕,将她朝着自己这边带进了一步,低头附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两人姿势暧昧,说出的话也带着些其他的意思,可白晟严的语气却是清冷无比的,听到陈蔓雨的耳中,让她有些羞愤难当,心中升起了一抹痛苦和绝望的怨恨。
她当然没有忘记白晟严所说过的身份是指的什么,不就是说她是他的情妇嘛,这个对此刻的陈蔓雨而言算不上什么。
让她心痛难当的是那晚的记忆,如果不是他发酒疯非要自己履行那重身份的事,也许她就能去见到自己母亲最后一面了。
陈蔓雨身体不可抑制的抖动起来,带着绵绵不绝的怨恨看向了白晟严:“我说过我不欠你什么了。”之前她接手的一些案子,所赚到的钱已经弥补了她败诉所带来的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