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亚伦每次凑近她,她都会警惕的后退。
强制性的去牵她的手,她会尖叫的让整个陆家的人都知道陆亚伦在碰她。
尽管在陆家,陆亚伦无需顾虑太多。
但是,任凭哪一个男人,都不会强迫一个疯女人。
陆亚伦也同样是这样。
洪瞳瞳整天抱着地下室里带出来的那个枕头,割腕自杀的伤口结疤脱落,她的脑子还是秀逗了模样。
花园里浇水,她带着枕头在下面淋水。
卡尔赶紧扯了大毛巾去给她披。
她生气的一把拽下来:“我还没洗完!亚伦也没洗完!”
那只枕头已经被水淋的湿透。
她身上的衣服也湿透,大概是觉得不舒服,她开始嘀嘀咕咕:“这泳衣好大啊,亚伦我们脱了吧。”
跟枕头商量着,就开始动手脱衣裳。
那小蛮腰露出来,家里的管家都是一酥,连忙吩咐身边的女仆:“赶紧把洪小姐裹住。”
女仆一溜烟儿跑过去,去了一两个还制不住洪瞳瞳。
过去三四个,才终于也弄得一身水的把洪瞳瞳从花洒地下给拉出来。
洪瞳瞳不满的抗议:“为啥进我家浴室?你们是谁?!我要报警?!”
女仆们一溜黑线。
但是旁边几个女仆已经看着这么滑稽的一幕开始掩着嘴偷笑。
几个人也议论纷纷:“真不明白,陆先生究竟要把这个疯子留在这里做什么。”
“保罗医生不是已经建议陆总将这女人送到国外的疗养院了吗?”
“是该送过去。”
“可咱们陆总舍不得不是吗?”
几个女仆醋意弥漫的去看那个抱着枕头的疯子:“真不明白这疯子到底是那一点让陆先生喜欢了。”
美人回答。
她们不了解事情的内部,只知道陆先生疯狂的想要留下洪瞳瞳。
却不知道洪瞳瞳的身份跟用处远比她们想象的多得多。
洪瞳瞳淋了水,整个人弄得湿嗒嗒的。
卡尔叫女仆给她找来赶紧的衣裳,请她去浴室里洗澡。
洪瞳瞳却抱着那只湿透的枕头坐在沙发上喝冰咖啡:“亚伦,你要喝吗?好好好喝的红糖水。”
女仆跟管家只能耐心的把这个无聊的过程结束。
从洪瞳瞳被保罗医生诊断为精神失常之后,家里的人就开始发现并适应她各种奇怪的行为跟语气。
她整天抱着那个枕头,枕头的名字叫做亚伦,她把这个枕头当做她的男人,好像整天都处于热恋中一样,跟那个枕头亲亲蹭蹭。
整晚整晚抱着那个枕头睡觉,谁想从她手里将那个枕头抢过来都是艰难万分。
家里的管家曾经试图将那个枕头从她怀里骗走,结果被泼了一脸红茶。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自告奋勇企图把那个枕头从她怀里带走。
洪瞳瞳湿淋淋的坐在沙发上,跟枕头一起喝完咖啡,才抱着枕头往楼上走。
“快去服侍洪小姐沐浴。”
女仆叹口气,纷纷跟上去。
洪瞳瞳已经进了卧室,抱着枕头就往床上躺。
女仆进来后看见她这动作,忙冲过来哄她:“洪小姐,您这样睡觉会感冒的,应该先去洗个澡。”
“我要跟亚伦一起洗。”
“洪小姐,枕头已经脏了,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不许碰我的亚伦!”
她抱紧了枕头。
女仆想要把她从床上骗下来都无能为力。
再这样下去,等洪瞳瞳睡着,事情就会更难办。
女仆们一筹莫展。
恰巧在这个时候,门口停下一个人,看见房间里的几个女仆围着床上的洪瞳瞳,冷淡的出声:“怎么了?”
“陆先生。”
女仆们赶紧让开。
洪瞳瞳还在床上抱着枕头,一听见女仆们叫陆先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然后抱枕枕头往后退。
“陆先生,洪小姐刚才在花园里弄湿了衣服,我们想要让洪小姐洗个澡换身衣服,可洪小姐她……”
女仆为难的闭嘴,眼睛看着陆亚伦,希望陆亚伦能帮忙解决这个难题。
洪瞳瞳也果真算是一个难题,谁的也不听,还不好哄。
陆亚伦抬眼看洪瞳瞳的脸,很纠结,不知道应该用软的还是用硬的。
房间里安静了一下,女仆都在等陆亚伦的吩咐。
“你们下去吧,我劝她。”
女仆们舒了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退出去。
洪瞳瞳躲在床头,看房间里的女仆都退得干干净净,戒备的瞪着陆亚伦:“你想干什么?”
“瞳瞳,你乖乖过来。”
“呀啊!你别碰我!”
他伸手过来,本来是要牵她下床。
那料这个洪瞳瞳进酒不吃吃罚酒,拾起床上的枕头就嘭的一下冲着陆亚伦扔过去。
陆亚伦刚好被打到脸,很是不耐烦。
偏偏洪瞳瞳还不知好歹,扔完了陆亚伦,抱紧了怀里的枕头安慰:“亚伦哥哥不要怕,瞳瞳会保护你的!”
说完,还嗯嗯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斗志昂扬的对着陆亚伦。
陆亚伦看见她这模样就觉得苦手,又不能对她太粗暴,也不想强制让她做什么。
现在看见他抱着那个枕头,心底的火气就升上来。
“过来。”
他眼睛看着她。
洪瞳瞳撅嘴,不肯过去,还往后退了退,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扳着床头。
“瞳瞳,我说叫你过来。”
他安奈着自己的情绪,眼睛的神色却已经变得可怕起来。
洪瞳瞳警惕的看着他:“你走开!”
她不像是个疯子,而是智商退化的像个孩子。
她清楚的记着亚伦,记着她喜欢的那个男人的名字。
陆亚伦觉得就算是洪瞳瞳疯了,自己都没有办法变成她的唯一。
那种挫败感深深的刺痛了他。
眼底幽暗冷酷,她沉声:“我让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