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有婚约的,林美涵小姐注定会成为陆亚伦的妻子。”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陆亚伦会娶了那个叫做洪瞳瞳的女人。”
“那对他来说不会获得任何利益。”
“爱情本身就是利益,”陆翰林微微侧头,抬眼看着面无表情的裴雪,眼里饶有深意的继续说道,“纯粹利益联系的婚姻那不叫婚姻,而是叫交易,有些人会把婚姻当做是一场交易,有些人就不会。”
看出他眼里闪烁的些微异常神色,裴雪恭敬的提醒:“少爷您该休息了。”
陆翰林笑了一下,伸手拉住她,让她坐在自己的病床上,把她抱在怀里:“我还忘了一点,有些人可以把婚姻当做交易,但是交易之外,爱情却不会丢弃,喜欢的女人就像是毒品一样诱人,碰一次不够,还想要再碰一次,久而久之,就会上瘾,然后让她一直留在身边。”
他抱着她,打比方:“就像是洪瞳瞳是陆亚伦的毒品,你是我的毒品……”
“少爷!”
他吻上去,轻轻亲她的耳垂:“我好久没有尽兴了,该死的枪伤。”
“少爷,出卖您的杨秘书我已经派人处理了。”
“这时候不要说那些小喽啰的事情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少爷……”
“不要让我扫兴。”
“……是。”
久居高位,总是喜欢命令别人。
她已经习惯了。
只是,毒品一样的女人又是否真的会让吸毒的男人欲所欲求?
洪瞳瞳清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身体的疲惫令她感到羞耻,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更是令她双手都握的紧紧的。
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却又逃脱不得。
手掌上有裂口伤痕,脚上有伤,舌头有缝合。
她的身体变得不堪一击,那么多的伤口疤痕加起来,足以让她失去擅自逃跑的能力。
所以,陆亚伦没有再让医生为她注射任何药物。
她醒过来的时候一言不发,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有些空洞洞的神色,却非常清楚自己已经离开了陆家,现在就在医院里。
她也同时就意识到,要想离开控制他的陆亚伦,那就必须在出院之前逃开。
但是,现在这幅模样,让她无法轻而易举的离开。
就算是离开,说不定也会被马上就抓回来。
她一动不动,眼神空茫而安静,就像是一池碧水,平静无波。
陆亚伦已经在病房的沙发上睡着,周围没有护士,她攥了攥手,那手掌上的伤口又换了一次药,大概是上了好药,也止痛,所以已经不太疼了。
崴到的脚伤可大可小,之前在陆家的时候没有打石膏,这次进了医院,被上了石膏固定住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那这石膏至少在三十天之内是没有办法拆下来了。
舌头?
舌头能伤到太好了,至少陆亚伦不会再去吻她。
不然,她快被那种对亚伦的愧疚感而逼疯了。
静静看了一会儿天花板,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陆亚伦已经在她盯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醒过来。
“你醒了。”他起身,从沙发那边走过来,轻轻去摸她的脸颊。
她偏开头,冷漠的避开他的抚摸。
“不要这样,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的体温升回来没有。”他微笑,神情温柔,又有点后怕,“昨天早上抱你的时候,你额头很凉,我真怕你就这样死了。”
她没有看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加速跳动了一下,然后勾起一个一瞬即逝的冷笑——是担心她就这样死了,会没有办法继续做他的玩偶供他享乐?
这男人还真是有意思。
“瞳瞳,眼睛转过来看看我,好吗?”
洪瞳瞳毫不理会。
“你还在恨我骗了你?”
洪瞳瞳没有回应,不过,绝对不会原谅他。
陆亚伦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哄过一个女人,此时洪瞳瞳对他不理不睬,他竟然没有觉得生气,而是温和的笑笑:“你醒了就好,我去请医生来。”
说完,起身出去。
陆亚伦不会看见在他出门的时候洪瞳瞳转头过来,目无表情的望着他的背影有一丝轻微的动容。
洪瞳瞳也不会看见,在陆亚伦出门的时候,眼里那种对她的耐心因为她的不理不睬而幻化成更加浓郁的阴霾,然后笼罩了整双眼睛。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征服。
对洪瞳瞳,他的兴致越来越浓。
洪瞳瞳看他出门,眼睛又开始盯着天花板,过了不久,觉得眼睛酸涩,便闭上了眼睛。
而在与她一墙之隔的病房门外,却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苏理没有亲自过来,苏婉儿对营救洪瞳瞳保持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只有赵明敏跟陆亚伦反复交涉。
因为,本来打算悄无声息的带走洪瞳瞳,却没有想到苏婉儿平生不太出错,一出错是出在关键时刻。
没办法,暴露了就只能跟冷着脸的陆亚伦交涉。
“你们是想带走洪瞳瞳?”
“陆先生答应过不会杀她,但是现在她差点就死了,我们AG有义务跟理由来带走她。”
“我没有对她动手,你们不必带走他。”
“如果没有动手,又为什么会进医院?”
“如果我要杀她,就不会把她送来抢救。”陆亚伦冷冷的,看见赵明敏眼里那种势必要带走洪瞳瞳的坚定,微微笑了,“如果你是出于命令来带走洪瞳瞳,那么请转告你的上级,我会信守承诺不杀她,如果你是出于私人因素想要带走她,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没人能带走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