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理沉下脸,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颊,迫使她面对自己:“听着,洪瞳瞳,你是AG的首席杀手。”
“那又怎样?”洪瞳瞳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完全没有对长官的尊敬,十分烦躁:“别忘了,我也是个女人。”
“女人?”冷笑一声,暴怒一般忽然伸手将她按在墙壁上。
“喂,你做什么?”洪瞳瞳不从的挣扎。
苏理手段残暴利落的一把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将她压在坚硬的墙壁上,然后俯身逼近她的脸颊:“你告诉我你是女人,是在暗示我你需要男人来满足你吗?”
洪瞳瞳眼神倔强:“说的没错!”
“你长大了啊!”苏理大她十岁,她从九岁开始在他的手下被培养成人,一路十年过来,这个男人注视着她的成长,甚至是点点滴滴都看在眼里,但是现在听到这句话才发现自己忽视了她。
“我倒是忽视了你已经长成一个女人这一点。”
苏理的手指很有利,虽然白皙却是力道极重,摩挲了她的唇瓣几下已经令她感到肿痛。
“你放开我!”
“听着,想要男人我能满足你,”苏理凑在她的耳畔,“放弃陆亚伦。”
他的呼吸灼热起来,声音微微沙哑,洪瞳瞳不是没有注意到苏理有时候对她的眼神带有诡异的成分,只不过她选择忽视。
并且她的坚持也无人可以改变。
“你也听着,我只要陆亚伦!”
她的倔强跟固执让人既爱又恨,苏理俯身要去吻她,她却已经游鱼般灵巧的从他的掌控里挣脱出来,甚至还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脸颊上,然后重新回归到一个下属该有的恭敬,甚至冲他鞠躬:“虽然您是我的上司,但是冒犯我的身体是要付出代价的,请冷静一下吧。”
说完踩着清冷的步伐离开,连留在苏理眼中的背影都是不可侵犯的神圣。
明明是出身在肮脏的贫民巷子里,却从她的身上看不到任何世俗利益的卑见跟污浊。
十年的职业生涯也不能够玷污她的信仰与追求,所以迄今为止的十年里她从未有一天是忘记过陆亚伦的。
那个曾经在他昏暗生命里引领她坚强起来的男人。
她回到陆亚伦所住的那片公寓区,在傍晚的灯火里独自蜷缩在长椅上,用外套将身体裹的严严实实,然后等着陆亚伦出现在这条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温度随着入夜而一点点降下去,她怕冷的将脖子缩在围脖里,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
恍惚而混沌的,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生活的那条贫民巷子,巷子幽长潮湿,黑暗的角落里有浑身毛色肮脏的野猫抬起前爪翻弄垃圾桶。
嘭的一下,垃圾桶被一脚踢倒。
野猫被惊走,她也被从黑暗的角落里被揪出来,那只大手拎主她的衣领,将她拽起来,然后捏住下巴像是售卖商品一样给对方看:“这个孩子还不错吧?”
“白的像是珍珠一样,该不会是混血的杂种吧?”
“先生你真是好眼光,这孩子现在还小,等养大了就能看出好处了,身体可软了。”
“我要养她十年吗?”
“您只要给我一点养她的花费补偿,我就把她给你,随便送去马戏团卖艺也很容易调教。”那些痞子根本就跟她没有一点儿关系,只不过在混乱的环境里,她太年幼,无从反抗。
“身体很软吗?”
“当然,你看一下。”说着就把她的手指硬生生掰到跟手腕相触,那人暧昧的笑了笑,似乎非常满意,伸手去摸她脏兮兮的脸颊。
“那就卖给城里那些变态老板玩……”
忽然嘭的一下,话都没有说完,要买她的那个男人就神情扭曲的直挺挺扑在了地上。
她惊讶的看过去,那里站着一个手握棒球棒的同龄男孩,他愤怒的眼神直直抬起,毫不畏惧的跟那个痞子对视。
痞子愤怒的一把丢下她:“陆亚伦你这个小杂种!”
“不许卖她!”
那痞子冲过去拽住亚伦的领子,扯得他身体站都站不稳,他的眼神却仍旧如同小兽一样凶恶愤怒:“不许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