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出门遇见他,他说他有些事情想问我,于是我们就在奶茶店聊了会。”张薇对我说,“具体就是聊了些你小时候的事情和这个镇上面的一些事情而已。”
我现在很后悔来问张薇,于是勉强听了张薇的话后落荒而逃。
Flower就这样消失了。我起初还抱有幻想每天晚上去江之边,但都没有发现Flower的踪迹。小怪也说不知道。我想Flower彻底的消失了,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出现过,这一切是不是我臆想的。可是Flower送我的画提醒着我这一切真实的发生着,Flower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最后又突然消失了。他的来和去都像一阵风,只是风刮过,水面的涟漪最终会平静,但是我的心不会恢复平静了。
我不是第一次知道失去的滋味,和杜衡的疏远,让我至今难受。可是Flower的消失,让我知道自己的苍白无力,我还来不及去拥有,这贪念的美好就不见了,残忍的告诉我,这些美好与我无关。
我让小怪给我调了杯“蚀爱”,看着三色的酒摇摇晃晃就是不融合,仿佛看到了我对Flower的感情,就算我再努力,也不能彻底的走进他的世界。Flower把这酒起名为蚀爱,还真是贴切。Flower得不到他想要的,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我们的爱情都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自我呻吟。
我又去了一次花溪村。汽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颠簸着,我看着窗外还是温和的抚摸着大地的阳光,阳光一览无余的倾斜在树上,水面上,草上。我想着第一次和Flower坐车的时候我靠在他肩上的小心思,也想着回来路上自己的兴致勃勃,自己不顾一切向前冲的勇气。我一直犹犹豫豫,畏畏缩缩的,如果我早点告诉Flower自己的想法,坚定的询问他的感受,向曼丽那样无所畏惧的冲上去,哪怕最后一无所有也好,总好过现在的后悔,后悔自己的懦弱。我没有抓住杜衡,因为有张薇。我没有抓住Flower,难得会是因为那个她吗?我的借口为什么都是别人呢?我喜欢杜衡,杜衡也喜欢我,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我的软弱错过了杜衡,也无法再改变。可是现在我又错过了Flower。
这两段随风飘逝的爱情告诉了我是多么的软弱,在爱情面前我是个逃兵。
槐树依旧翠绿,甚至更加的苍郁。我坐在树干上,看着随风飘动的叶子,哗哗的响声成为这乡间水边唯一的声音。
我想如果我再遇见Flower,我是否能勇敢的冲下自己的爱情呢?
“姐姐!”原来是那个叫木木的女孩。
“姐姐怎么一个人啊,那个大哥哥呢?”木木问我,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筐子。里面装满了我不知名的植物。
我没有回答,拍拍身边的空位让木木做到我旁边来。木木麻利的放下筐子,脱掉鞋,做到我旁边来了。
木木还是疑惑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看来木木根本就不知道我不想说Flower的事情,木木很单纯不会去揣摩别人的意图。
“我和他只认识几天,现在他走了。”
“姐姐为什么不去啊。”木木直接说。
“一起?我哪知道他在哪里,他是不是愿意我一起跟着呢。”我无奈的说着。
“怎么这么复杂,你不是一直都和他一起的吗”木木不解的说。木木话如醍醐灌顶惊醒了我。我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啊。我去找他,也可以之前那样和他相处啊。他不是也是A大的学生吗,肯定会遇到的。
“木木,谢谢你。”
木木表情疑惑的看着我,我只是笑了笑,用脚踩水。木木显然也很开心,和我一起踩水,槐树经不住我们两人的折腾,不停地摇晃,发出更大的哗哗声,仿佛也在为我们而欢笑。
(十八)生病
从花溪村回来后我病了。一大早,我本来想去菜场买点菜,回家做饭吃的,结果没有想到却晕倒在路上了。幸好离家不远,旁边的人都认识我。
舅舅舅妈赶到医院的时候,我正醒来打着点滴。
“青丫头,病了怎么不告诉舅舅啊。你这让舅舅和你舅妈多难受啊。”舅舅进了病房对我说,语气中尽是自责。舅妈也忙问我还难受不。
“舅舅,舅妈,我很好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晕倒了,估计是中暑了吧。”我笑着说,却觉得浑身没有力气。
“瞎说!一大早的中什么署啊。你啊,就是不好好照顾自己。”舅舅说。
“青青啊,你想不想吃点什么,舅妈回去给你做。”舅妈体贴的问我。
“不用了。我又没有什么大病,躺躺不就好了吗。”我对舅妈说。
“那可不行,医生说以血压太低才会晕倒的。我去煮点汤过来。老张,那我先去菜场啊。”舅妈对舅舅说。
舅舅忙说:“那要得,你快去,多弄些。”
舅妈点点头就离开了病房。
舅舅坐在椅子上,看着我说:“青丫头,你还是搬回来住吧。你在外面我不放心啊。”
“舅舅,我就算搬回去了,过不了几天不还得走吗?”我说。
舅舅再一笑,才知道我说的是要去上大学了,笑着说:“你看舅舅我,真是老糊涂了,我们青丫头是大姑娘了,要去市里面上大学了。”
我和舅舅说了会话,杜衡和张薇就来了。
“青青,你好些了吗?”张薇上前问我,语气很是关切。
“打了点滴后,好多了。”我对张薇说。
“杜衡,把花给我。”张薇对杜衡说。
我这才看到杜衡手里抱着一捧百合花。白色的花纯洁无瑕,散发着清香,盖住了医院消毒药水的味道。
“我知道青青不喜欢医院的味道,特地让杜衡买了捧花。”张薇接过杜衡手里的花,插在了花瓶里面。
我的确不喜欢医院,非常不喜欢,小时候是在医院见的爸爸最后一面,小孩子思维简单,在医院里不开心,就觉得医院不是好地方,后来不管怎样都不来医院。没有想到张薇还记得这些事情,我感动的说:“薇薇姐,谢谢你。”
张薇也不像平时那样孤傲,小心的把我扶了起来,让我靠在枕头上:“姐妹之间说什么谢谢啊。我看你说话挺吃力的,你小心起来,靠着会舒服些。”
张薇真是体贴,也善于观察,这才进来几下就发现我的不适。只是我一个手在打点滴,身上又没有力气,根本动不了。我再次向张薇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