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么的形式化,社长在前面用着总统就职的方式演讲着对大家的欢迎,然后是各个部门的部长的长篇大论。小a觉得很无聊,他想和若尘聊聊天,可是他抬起头的时候看见若尘正在凝视着不远处的女社长,嘴角还挂着邪邪的笑。而那个社长也是用一种极为深邃如少女怀春般的目光羞涩的回应着他。小a想刚才在台上义愤填膺品貌端庄的学姐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么妖娆,电视剧里演的不是应该恶狠狠的瞪他然后怒扇一个耳光骂道臭流氓吗?这种毁三观的事情小a想了很久,后来到了社员自由发言的时候大家都纷纷上台,每个人都会念几句自己写过的句子。小a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喜欢吃三明治的少年,当一堆面包放在前面却没有果酱。他觉得这些人的诗歌和句子就像是从高中课本摘抄下来的,尤其是一个自己为很牛的人说——我喜欢鲁迅先生,非常喜欢,我写过最好的句子就是我们宿舍有6个人,其中三个是男生,另外三个也是男生。我觉得这个孩子特别可怜,怎么就没人告诉他名人说什么都是名句,俗人说什么也是俗气的道理呢。
:结识夏冰
时间变成了钟摆镶嵌在了视网膜上,那个小锤不断的在我面前左右摇动就像在倒数死亡,突然一个声音让小a回到了现实,她说她叫夏冰,来自一整条街都长满梧桐的上海,她说她喜欢北方喜欢北京,喜欢故宫琉璃瓦上反射出暖黄色的光,然后给对大家露出了一个倾城的微笑,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一段话,也就是这段话让夏冰的脸揉碎成血液灌溉在了小a的心房,小a总微笑着说那是来自第二个太阳的光。
“白色的烛火燃烧着岁末的夏,落樱下的孩子在歌唱着童话,突然凋落的时光,开满一地的枝桠,我像个孩子寻找着描满爱情的油画。”
在回来的路上,小a问问若尘:“你报文学社就是因为这里有很多美女吗,那些白腿或者丝袜真的就那么吸引你吗?”
小a的眼睛里充满的浓厚的大雾,就像是太行山上终年不散的烟尘,给人永远读不透的感觉,他转过头对着小a说:“那么你觉得加入一个社团应该会怎么样呢”。小a眨眨眼睛,若有所思的说:“我觉得大学的社团就像是一个小型的公司,我们在这里可以学到自己的本事锻炼自己的能力,我喜欢文字,我喜欢那些细腻的情感铺洒在干净的纸张上,我喜欢别人在读我的故事眉开眼笑或者热泪盈眶,那种情感的渗透和扩散会让我觉得整个人就踩在高高的云端一样幸福”。小a幸福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他的眼前出现了的大片大片的香樟,无数的少男少女都在那里匍匐或者歌唱。
若尘依然是那张英俊却面无表情的脸,他停下来,对着小a说:“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像事物本身那样,学生应该是努力学习的,可是却依然有叛逆不羁的,老师应该是为人师表的,可是依然有为老不尊的,社团里的男男女女都应该是对文学充满热爱的,可是我们属于青春懵懂的时候,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那些单薄可怜的文字,我们需要的感情的依靠和发泄,我们需要异性的关爱和体贴。你能明白吗?”若尘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的名字,嘴角那么自然的向上扬起了一个鬼魅般的笑容——喂,美女社长啊,对对我是若尘,好的好的我有时间,那我就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厅等你啊,对了,您今天穿的很漂亮,我差点以为你就是林志玲失散多年的表妹了,呵呵恩恩……
若尘和文学社的女社长的聊天声在小a的耳膜里渐行渐远,他伫立在原地,看着不断模糊的若尘他觉得那是如此的陌生,他觉得他的理论他的谈吐他的一切都是一个新的物种,如果不是他的外表还是个人类,小a想自己肯定会把他抓起来送往ufo研究所。他还是回去了,他想也许若尘说的对,不是每个人来到文学社都是喜欢文学,就像读大学,有的人是为了深造,有的人是为了学位,而有的人只是被家里逼迫的。
他抬起了头看着天空的圆的夸张的月朗,初秋了,白色的雾气在他的身边翻滚萦绕,在他瘦弱的身躯里面呼啸而过,他不经意间打了个寒颤,他紧了紧自己的外套,大步的向前方的浓雾迈去。
巨大的阳光如金色的渔网一样铺满了整个校园,那些微笑着的青春在这个拔节的岁月里闪现着耀眼的光。
大学的课程还是很少的,无聊的时间里小a都会和舍友一起去周围逛逛,他喜欢那些花花草草的东西,他总觉得在自己的骨子里自己应该是个文人,如果放在唐朝自己怎么也算是个半未带的诗人,想到这里他也会得意的勾勒下嘴角,像个孩子露出温暖阳光的笑。
自从文学社里认识了夏冰以后,他总是时不时的想起她,她记得夏冰的眼睛特别的漂亮,她的眼睛里面没有若尘那种永远消散不了的大雾,她是那种特别特别明亮,在人群中也会发出闪亮光芒的那种,小a总是想夏冰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他会不会出生在一个很有钱的人间,然后每天把自己打扮的精致漂亮,坐着好车参加着高档的酒会,一个人的时候她会不会在自己的小花园的秋千上荡漾,或者一个人一杯咖啡一本时尚杂志,坐在一个高大的落地窗前,在微黄的阳光下度过一个又一个美好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