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有不少人的雷门中学体育馆里来回扫视,豪炎寺站在一起前来的同伴、风丸的身旁,墨色的眼瞳不着痕迹地流露出淡淡的疑惑。聚集在这里的人全是被响木教练叫过来的,却无一人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
甚至还不只雷门中学的人,在外星学园事件结束以后变各自返回家乡、曾一同并肩作战的伙伴也都到了,还有他在冲绳躲藏时所住人家的同龄友人,土方雷电。这么千里迢迢地来到东京是为了什么?只是响木教练的一通电话?
所有人共通点只有足球,嗯..........,必须扣去那名在墙角边梳头的陌生少年。他是这里唯一的陌生人。
古兰,也就是基山浩人也在这群人中,那个三个月前与他们为敌的人。当然,现在已经不是了,只要对方能够悔改,那么他们就会包容他们,无论从前的关系再怎么恶劣。
门被打了开来,圆堂果然也被叫来了吗?虽说身后还跟了一个看来有点害羞、紧张的男孩子。据说是叫做宇都宫虎丸,站的位子则是守门员以外的都可以。
圆堂到处跟熟识的人打招呼,还很快地就哈啦起来。.............真不愧是圆堂啊。那种乐天、单线道的个性似乎很容易能博得别人好感。而豪炎寺是个很大的对比,相较于圆堂的东奔西跑,他就只是站在一个地方带着浅浅的微笑。对于这种形式的人际互动,他并不会用。还有,既然有这么多足球好手聚集到这里,那为什么,他没看见她?
那个人最近在学校常常跑不见、队上的练习也是一结束就跑得不见踪影,期间根本说不到几句话。豪炎寺其实隐隐有感受到,她最近的不寻常。不要说漠然、毕竟她一向是这样,但现在还有一点的烦躁跟冷。
发生了什么事完全是一无所知,她哥的〝天使〞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吧?那么,为了什么?
此时,门口再次走进来一道人影,一道纤瘦、气质淡漠、有双琥珀色眼瞳、戴着帽子、穿着偏向暗色冷系服装的身影。黑木银。
虽然她并没有出声,但是所有人的视线还是集中到了她身上。银对于这一竿子人的视线视只是微微扬了扬眉,琥珀色的清瞳中划过一丝锐利寒光。传达出再清楚不过的讯息,看什么看?
“啊,黑木!你也被叫来了啊?”圆堂开心地看着她,问出了一个有一点点傻的问题。
银直接回给他一个“不然呢?”的眼神,要不是这样你们会闲来没事跑来这里聚集还都是响木教练叫来的?
鬼道把手环在胸前,勾着嘴角:“黑木,你的脾气最近好像不太好嘛,老这么不耐烦。”同是雷门的人都暗自肯定鬼道的话,她最近真的很没有耐心。回给他们的眼神十有八九可以冻死人,差点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咳,没事。
眼神微敛,银淡淡地看着他:“你应该多少知道。”除非他鬼道财阀的继承人训练是做假的。
笑容轻轻掩下,是,他的确是有注意到风声,可是那应该轮不到黑木来操心吧,那应该是她哥要烦恼的事。
“什么意思?”不明就理的风丸皱眉询问。他们两个能不能不要三不五时就用其他人听不懂的对话进行交谈?
直接撇开头,鬼道很不负责任地将解释的工作扔给了银,让她瞪了他一眼。其他人的眼神就算不是像刚刚一样直勾勾地黏在身上,也小心翼翼地已拙劣的方式偷瞄,很烦!但是面对他们真的是在担心的眼神,银还是妥协、回答了。
天使最近出了一点事。如果无缘无故被某企业攻击经济体系也算是一点的话。只可惜对方是足以跟〝天使〞匹敌的大企业家,要不然银早就放个病毒程序去搞烂人家的中枢电脑了。
豪炎寺皱着眉,怎会?都没有听到风声啊?还是说,是〝天使〞压下来的?也对,毕竟有些事不是外人可以知道的。但是,依照黑木的兄长那种个性,会让她知道吗?“黑木你..........”
他才刚要问,银就看向了他,那双眸子、以往总是澄净的琥珀色能够反应她心情的眼瞳,转化成那倒映出对方、隐匿自己心绪的玻璃。问到一半的问句突兀地停住,她...........是阻止他别再问了吗?
不过幸好大部分人在听到她的回答后就各自转开头去聊天了,所以没几个人注意到。
敏锐地瞇起眼,鬼道察觉到了他们眼神间的不寻常,想也知道是某人又要隐瞒什么,阻止另一个很听她话的家伙发问。唉,真是...........。晃到豪炎寺身后,他压低声音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好像不是这样用的吧?豪炎寺无言了。而且落花是指女的吧,怎么在他嘴里变成反的了?
“我的意思是你这家伙都说什么会相信她到永远了,她还没意识到你对她的感情?”鬼道扬了扬眉道。那个迟钝到家的笨蛋。
豪炎寺郁闷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明知故问。”他明明都看得出来的,还一直提醒他,但他就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看着某人一脸挣扎,鬼道护目镜后的血红双瞳微微瞇起,他现在应该是认为还有时间可以等吧,但其实可能会有意外........就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
另一边,佐久间有些怔愣地注视银,错愕的声音从他口里流淌出来:“你.........怎么?”为什么会变成?
银表情不变,静静地望着他,她无须多做说明,反正佐久间应该很清楚原因。这几个月来,异动变多了,害得她不得不处理更多的麻烦,当然也就跟着.............
“琥珀。”古兰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那双湛蓝的眸带着淡淡的哀戚以及小心翼翼,“你还...........很讨厌我们吗?”他可没有忘记她在阳花户国中时的眼神冰冷得可怕,以及那浓稠的恨意。尽管那并不是针对他们。
而她当时所说的话,也都还一字一句地留在心里,老实说,很不好受。
沉默了一会,银淡然一笑:“不,我并没有讨厌你们,当时所说的话只是情绪控制得不好,一时的气话而已,就只是这样。”是啊,那不是他们的错,从来就不是,那她有什么必要去讨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