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教练的指令都已经下了,他们再不接受也只得照做,吹雪........已变成敦也的他,说要使用快到让源田来不及出招的速度攻击,其他人则是想办法不让佐久间得球。
上场后,在染冈得球使出翼龙怒吼时着实让大家吓了一跳,但那是给敦也的传球,敦也紧接着翼龙怒吼后在球上使出永恒暴风雪,的确是完成了让来不及源田出招的承诺。
接下来的夺球攻防战,染冈被不动的违规铲球踢中了脚部,伤害挺大的,不过只要好好休息该是没事,但染冈仍是继续上场。........当心费了脚,呆子。
不动他在得球后将球传给了佐久间,佐久间二次使出了皇帝企鹅一号,即是说他一场能使用的次数到了。
鬼道拦到了射门前,虽被球的威力撞飞,却也为圆堂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圆堂的魔神的右手发动时间较缓慢,这次来得及使出,成功挡下却也二度受创,他跪了下去,浑身因痛楚而颤。
一开始拦球的鬼道也受到冲击,只是远比圆堂或是佐久间好多了。
看吧,佐久间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可显然他是要继续逞强硬拼的。
这份执着用在别的地方或许会好些吧,但我早就没资格这么说了,因我的执着而行使的动作对一般人来说,也是邪恶了。
佐久间三度拿到了球,三次,已经.......不行了,第四次就算他想再踢也办不到,身体超过所能接受之负荷了。
他的这球不是由圆堂或后卫拦下,染冈不知发什么疯去挡球,伤上加伤,这举动会让敦也心神浮动吧,光从他脸上的表情判断就知道了。
佐久间倒了下去,比赛时间也结束了,瞳子教练打电话叫救护车,八成是会送回稻妻综合医院,我拨通电话给医院的人,〝天使〞会治好佐久间的伤势,一定能让他再次踢球。
就用这点当作你给予我警告的回报吧,源田是附带的,下次别再被迷惑了。要不然没了这次的运气,恐怕是再也救不回来了。
就在我下完指令收起手机时,突然一阵爆炸声响起,我微微一惊,影山竟放了炸药?是想毁了自己不成?
所有人从仓皇逃命,我在微惊后冷静下来,要死是他的事,他罪有应得。
不过这点爆炸短时间内还不至于沉船,还有时间与影山对上话。我还有些话想说呢。
转眼见古兰已不知去向,音无找不到鬼道,我转过身,朝船舰最顶端去,影山与鬼道该是在那。
在鬼道被鬼瓦用直升机架走后,一道带着嘲讽的冷漠嗓音从影山身后响起:“可惜你最完美的作品不要你呢。”
影山转过身去,一名在帽延底下有着双琥珀色眸子的纤瘦人影伫立在他后方,也不知何时到来的。
这名出言嘲讽的人自然是银,她是在船的内部,正好是影山与鬼道对谈的下方,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其实只是刚好听到影山的最后一句话,他最完美的作品便是鬼道,说起来可真是讽刺。
鬼道是由影山一手扶植起的,倘若没有影山或许足球坛上就不会有拥有〝足球场上的天才策动者〞之称的鬼道有人了,真如影山所说,鬼道当真是他最完美之作,也是摧毁他用卑鄙手段得来帝国四十年不败传说的关键。
银冷冷地说:“已经够了吧,都已经伤害那么多人了,还不罢手?你都不会良心不安吗?”没血没泪的家伙,怎么不想想自己到底葬送了多少人的未来,多少人的一生?
影山没被激怒,勾起嘴角卑劣的笑着:“那你呢?身为〝黑翼〞的领导者,难道伤害的人会比我少吗?”
顿时空气仿佛凝滞住了,银的眸中染上寒意:“──你怎么会知道?”
黑翼的行踪在情报网上有着严密保护,若是只听闻过这个组织名称便也罢,但怎会连领导者是我都知道?明明连〝天使〞中也仅有奈伊尔一人知情。
我瞇起眼,那他又是如何得知的?〝黑翼〞的成员绝对不会泄漏口风,奈伊尔也是。莫非无形间有其他人知情了?那可不行。
当下眼神一厉,杀气缓缓转趋而出,试图压迫影山,岂料影山却不为所动,甚至将卑劣的笑容笑得更开:“说起你用手段做掉的人,全球连带摧毁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你根本没资格说我的不是。”那又如何?我的所作所为是不会殃及无辜的。
对影山的挑衅话语,我淡淡地道:“少把我跟你混为一谈,我对无辜之人是不会动手的。”虽嘴上是这样说其实心下明白,无论是不是无辜的人,伤害人就是伤害人,这点我与影山并无不同,但还得做,只要是为了我所想保护的事物──
影山哼了声:“别辩诡了,你和我并无不同,或许还是有,你不够狠。做不到会伤及别人性命的事吧,就这点来说你不适合做〝黑翼〞的领导人,无谓的善良软弱只会误事,什么不想杀人都只是懦弱的借口,要不然你早就会动手杀了我。曾闻名于〝那个世界〞的“银风”不就是你吗?少装做好人的样子了。”...........咦?
我浑身颤抖起来,惧意逐渐在心里扩散,如同以往面对他之时.........那深深的恐惧。
对他本身的惧怕到现在仍无法克服,光想就足以让我慌乱心神。
这次则是因为本不该被知道的事居然被知道了,这个世界可是我的避风港啊.........为何连这都被摧毁了?
见我的这个反应,影山继续以言语瓦解我的心:“你是名堕落天使,染满整身的鲜血,背负着一切罪孽,直至你命终了为止!”闭嘴.......快闭嘴........我不想听!
我用力地握住拳头,抑止不住的战栗爬上背脊,全身的颤使得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再次裂开。
“你到底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的声音也微微颤抖,那些梦魇不准再找上我!绝对不要!要不然........我真的会崩塌的.........心无法承受不住那些伤痛的二度来袭,来了,便是绝望的开始。
“这是某位大人跟我讲的,你可知道是谁吗?”我用力的摇摇头,往后退,好痛,真的好痛,原来我从来都只是在欺骗自己!什么避风港!我的疼痛为什么还是不能减缓?还不消失?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