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过份。”被骂的人只是低笑。
“加赛尔、琥珀,你们在做什么?”一道不属于两人的声音插进僵持中的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屋顶,一鲜红一火红发的两个男生站在不远处,满脸错愕地盯着他们,问句则是由稍微冷静一些的古兰发出来的。
松手放开被自己压在地上的人,加赛尔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转过头看着他们,脸上已经恢复成一贯的冷淡表情,口吻也象是在说天气好好一般地平淡轻松:“只是在确认琥珀的性别而已。”啧、他们居然正幺刚好地跑上来了,还差一点她就会自己承认了说。
黑木银在被放开的瞬间抓起帽子然后跳起,接着很快地绕过加赛尔躲到自家队长身后,一边默默地把头发塞回帽子里,对于另外两名队长对自己投来打探的视线全部装做没发现。……该死的加赛尔、该死的变态。
“……虽然说不需要用到那么激烈的手段,不过琥珀,你是女生吗?”古兰偏过头望着躲到自己身后的纤瘦人影,确认性地问。哎呀,他真的跟一个女孩子同房了好几天啊……还是他应该先庆幸幸好是不同床呢。
已经懒得继续隐瞒省得又被加赛尔偷袭还怎样,总之黑木银这次面对性别的提问很干脆地就点头了。是说,在怀疑她性别的不止加赛尔一个是吗?为什么古兰的说法让她感觉好像他也在怀疑呢?说不定连潘恩也是吧,她到底是哪里露出破绽了?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露出什么问题给人抓的黑木银困惑地眨了眨眼。
“你干嘛要把自己装成男的?”潘恩挑着眉,双手环胸没好气地问。把自己搞成男的很好玩是吧,是不怕到时被怎样是吗啦。
已经把自己刚才挣扎弄皱的衣物跟散乱的发弄回帽子里的黑木银瞥了他一眼,语调一贯平淡地道:“……是你们自己要把我当成男的。”她可是从没说过自己是男的喔。正如同她在雷门时的状况一模一样。
潘恩被这样一堵顿时就说不出话来,因为对方说的确实没错,而且他自己也说过就算穿男生制服也不一定就是男生的事情,所以对于琥珀这种摆明就是借口的回答完全没有立场反驳。
“那,她自己差点被怎样也是她的问题,手法怎么会激烈。”加赛尔扯了扯嘴角露出另外两个男生几乎不曾看过的邪恶笑容,朝戴帽子的身影靠近。
黑木银往后退了一步,琥珀色眸闪过警戒,“……你想干嘛?”这个死变态还想干嘛?她都承认自己是女生了他就没有理由想要验明正身然后做啥举动的吧?……可是他为什么又一直靠近呢。
“够了,别玩琥珀了。”潘恩翻了个白眼出声阻止,同时微微皱起眉头。加赛尔现在的举动好像有点跟以前不太一样……他以前会这样戏弄女生的吗?
“没有要玩。”认真的语调。
“……不然你是要来真的是吗!”他的兄弟是怎么了?突然间崩坏了吗!
加赛尔没有说话,只是用幽深的蓝眸注视着躲在两名红发少年身后的少女,唇边的笑容依旧渗了点邪气。
古兰眼见对方似乎有点怪怪的,立刻岔开话题,他回头看着带着警戒模样的自家队员,“琥珀,你要换房间吗?还是要继续跟我同间?”虽然他觉得琥珀不会介意这种事情,不过现在情况都这样了还是问下比较好吧。
“继续跟你同间。”黑木银想也没想地回答,完全无视对面的男生缓缓地瞇起眼眸的细小动作,“本来不就是因为房间不够才这样子的吗。”重点是她觉得她自己一个人感觉好像会被袭击还啥的,至少跟古兰同房间还能求救。话说回来,这个家伙原来是个这么无聊的家伙!平常冷冰冰的样子到底死哪去了!
想想也是,古兰便无异议地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加赛尔温和一笑,“那就这样吧,希望到时候别让我看见有不该出现的家伙出现在我房里。”他没有讲谁的名字,但是已经很明显是针对某人了。他一点都不想在晚上睡觉时还得处理夜袭场景,很麻烦的。
也知道对方是针对自己的加赛尔撇过头,歛下唇边的笑容低低地咋舌了一声。
……你是有这么想去袭击吗!其他三人见到这种反应同时在心里OS。
黑木银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倒了狗屎运,有点想叹气。哥,麻烦快点反省好吧,她想回雷门了哪。
翌日。
“……古兰。”清冷嗓音蓦地响起,使得走在前方的红发少年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跟在后头的身影。
黑木银皱着眉低问:“为什么我要去见你父亲?”那个弥勒佛大叔是想做什么?就算他已经知道她是〝天使〞最高领导人的家人,想玩勒索绑架这一套也是没有用的,她的兄长虽然很紧张她,但是安危这方面几乎不怎么担心。
原因很简单,因为就算她碰上什么无法应付好了,她的体内还有风,他的力量才是她家兄长放心的理由,毕竟,风是那么的强大。
不过吉良星二郎那个弥勒佛大叔并不知道这一点就是。
所以他是想做她刚刚想的那些事吗?真是的,如果他真有这个打算她恐怕得提早落跑了,她可没兴趣在别人的大本营里玩捉迷藏。纵使最后赢家一定会是她。
“爸爸只说要见你,没说是因为什么。”古兰淡淡地说,有回答跟没回答一样。他继续走,而戴帽子的淡漠人影只得跟上。到时再应付吧,反正她不认为他们能够真正对她怎么样。
来到这个基地后黑木银第二次来到这个日式造景庭园,就如她第一次来时一样,吉良星二郎也是坐在榻榻米上,若不是知晓他绝对称不上好人,一般人搞不好还会以为他是个安享晚年的慈祥老头……!咳,没事。她把心里头冒出的想法给压了下去。
在他面前站定,琥珀色的澄澈眼眸淡淡地望着吉良星二郎。无声的视线透着淡淡的波澜,但是她压抑着内心的冰冷不让情绪浮现。想干嘛烦请快说,她个人对于跟他这个利用无辜孩子的人没太大的讲话兴趣。即便,她自己也利用了非常的多的人,无论是过去亦或是现在……
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她的兄长,所以她不会后悔、也不会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