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理会周遭错愕的视线,黑木银趁着其他人还未回过神前将球传了给豪炎寺,让他跟壁山去尝试第二次必杀技。面对雷门不擅长的空中战而对手正好相反的情况,高空落雷射门或许是他们唯一有机会得分的招式。看了眼因合体技失败却依然稳稳地落回地面的豪炎寺,黑木银默默地在脑袋中修正用词。是我们或许唯一能得分的招式。
但是那是在大家都不知道她真正实力的情况下,黑木银在心里补话。壁山的惧高症还是没克服,跟豪炎寺两人又失去了平衡,这是第五次尝试了,上半场时间却所剩不多。
无奈地看着被对方队长夺去的球,黑木银毫不手软地发动第二次辅助技夺球成功,然后她踩着球、微扬唇角,凛凛的气流环绕在她身周掀动她帽子外的发丝以及身上的球衣、银色蔓延到了流风的上头形成壮阔的银色狂流,将球一脚勾起黑木银一个旋身跳跃将球狠狠地击向野生国中的球门,“银色风暴。”语毕,狂乱的银色气流随着球一同冲向前毫不费力地扫开守门员,进球得分。
“啊啊!雷门国中的黑木选手进球得分啦~~!”播报员激动地表示。让黑木银惊了一下很担心他会高血压。
发现众人不分敌我地将视线摆在自己身上,黑木银敛下唇边的浅笑、挑眉:“怎么?有谁规定中场不可以射门吗。”看什么看、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中场会去射门,而且壁山还是后卫唉!
被琥珀色的眼眸一个低温眼神扫过,除了豪炎寺天生不怕低温外其他人全部讪讪地转过头,啊、土门是为了要遮掩自己过于惊愕的神情。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已经收回眼神的淡漠身影,土门很小声地嘀咕:“果然鬼道说得对,黑木真的不该是名中场.......”中场可以射门也可以有必杀技那都没关系,但是中场若要射门是出于前锋力不从心的情况下,简单来说是所谓的后备得分人员,但是黑木的射门很明显超过后备球员比较该具有的威力。
他分明是个前锋。
豪炎寺很淡定地走到黑木银前方的位子站好,稍稍撇过头道:“威力似乎有些过头了,黑木。”他的谎,该是瞒不下去了吧。
.....X的,她已经把威力调低了好吗!黑木银撇了撇唇。这样也被人怀疑.....,看来有必要注意豪炎寺了,她才没兴趣先被队友揪出身分咧。不过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应该不会注意到吧?好吧,接下来她乖乖去当她的中场去。
继续比赛没多久,染冈就被野生中的大狮子撞伤现在正在进行疗伤作业,见此,黑木银皱起眉头,转向豪炎寺:“这样不算犯规吗?”只要是会危及选手安全的危险碰撞方式,应该是算在要判黄牌的范围内的。
顿了顿,豪炎寺墨色的瞳眸直勾勾地注视着比自己矮的黑木银,简洁地道:“应该要算。”根据标准之一,冲撞对方是要算的。
“这样啊。”黑木银很淡很淡地说,望着裁判的眼神悄悄深沉。发现身边的人感觉不太对劲,豪炎寺按住了他的肩头:“黑木,忍耐一下别去跟裁判吵架,这样子会很麻烦的。”那双琥珀色的瞳已经染上浓烈锋利的色彩了。虽然他们看来是要算的、不过有些裁判认为那样子并不算犯规,很有可能黑木去跟裁判吵恐怕才会被判牌。这不是没有先例的。
“我可以让他承认自己是错的。”染冈的伤势可不轻,而且那个大狮子的动作根本就是攻击。黑木银的语气带着冰冷。这种不会明判是非的裁判,她可以将他逼下位,只要她想。
闻言,豪炎寺修也想叹气了,真看不出来黑木是这么冲动的家伙。“这次就先算了,如果他有下次我们就跟裁判抗议。”球队前锋表示他退让了,但是有附加条件。
“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合理吗?”黑木银重新将视线转向白发少年,澄澈的琥珀色眼瞳一瞬不瞬地闪着冷然的火苗。“错的明明就是他们、受伤的受委屈的却都是我们的人,应该要有的公道就要全部讨回来。”她一向都是如此思考的,从来没有挨打不还手的道理、而既然公正的无法公正,那她就要亲自维护。
豪炎寺淡淡地道:“那只要证明我们不必犯规也能够赢就行了。”只要有事实的证明,就算裁判再不公正也没有关系。
沉默半晌、黑木银颔首:“.......我知道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也没必要特地去吵架,从现在开始很多事情是要看同伴的想法的,毕竟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见到黑木银妥协,豪炎寺收回放在她肩上的手。同时间木野秋确定染冈的脚脱臼无法上场,由土门飞鸟代替、位置后卫,原本染冈的位置改由壁山代替。
野生国中的香芽带着球闯入雷们的场地,被土门一个招式给抄球。黑木银瞇起了眼,帝国专门防守用招式的铲球杀手.......,土门果然是帝国足球队的。她昨天虽然有查到他转来雷门前是就读帝国,不过碍于昨天晚上临时出了一些事情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查帝国足球队的名单,但现在看来土门是不打自招了,而且留意到的人肯定不只她。
下半场,乖乖地实现自己决定的黑木银,剩下的时间全部安分地跑去夺球、传球、挡球,然后默默地看着壁山将自己的肚子给豪炎寺当踏垫、让豪炎寺进入第二阶段的高度吊挂金勾射门,高空落雷射门终于在最后一刻时完成射门得分。比数以2:0完胜。
“黑木,你真的只是个中场?”望了眼晃到身边来的豪炎寺修也,黑木银很简洁地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反正她已经把眼里的波动都掩盖住了,脸上本来就是面无表情,所以她完全不怕豪炎寺发现自己在说谎。
“装傻不能够逃避问题。”“那么就请不要问奇怪的问题。”豪炎寺似笑非笑地伸手将黑木银拉到面前,俊俏的脸蛋一下子靠她靠得很近,口吻与平时无异:“确定是我的问题而不是你的吗?”他想知道为什么他非得藏着自己的身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