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话直接被小流氓打断,对方从怀里取出钱袋交给了凤清韵,随后说到:“小姐明鉴,这钱袋是她交给我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可用不上这么好的钱袋。”
那钱袋是用锦帛做的,还用暗纹绣了一个小巧的付字,一看便知道是付家人用的。
有了这个钱袋付雅萱就算有三张嘴也说不清,凤清韵不打算这么简单就绕过她,冷着脸说到:“证据确凿,付小姐难道还想抵赖吗?”
看着面前的人群,付雅萱逐渐冷静了下来,她望着凤清韵说到:“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想要我补偿你什么?要不是你挑衅在先,我为什么要找人收拾你。”
这话一出口凤清韵直接气笑了,付雅萱是被吏部尚书宠过了头,才能说出这样无知无觉的话。
难道她真以为这天下都是她家的吗?竟然敢对一个郡主这般说话,凤清韵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她说到:“既然如此,付小姐麻烦跟我一起回凌风堂,由掌令人来看看孰是孰非。”
听到凌风堂几个字付雅萱其实心里很没底,毕竟凌净桓那种生人勿进的冷漠模样,不管是谁得面子都不给,去了哪里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全是骑虎难下,付雅萱只能硬着头皮说到:“去就去,还当我怕了你不成。”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凌风堂,凌净桓正在府内跟副手讨论案情,听到下人前来禀报,说长宁郡主与吏部尚书之女一同前来,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两个高门贵女一左一右的站在大厅中间,见凌净桓走出来,付雅萱立刻先声夺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小流氓被关在了另一间屋子,他一被关在凌风堂就倒豆子一样,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副手立刻把他的证言拿了过来,一起拿过来的还有付雅萱的钱袋。
凌净桓实在懒得帮他们处理这样的小事,冷着一张脸说到:“哼,证据确凿的事情,还要闹到我面前来,看来你们都很闲呀。”
见他这副样子,付雅萱瞬间哑巴了,鹌鹑一样站在那里,偷偷的用眼神剜凤清韵。
“付小姐主动买凶伤人,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但是影响非常不好。罚白银一千两,请三日内上交。”凌净桓冷冷的说到。
“我知道了。”说完付雅萱便一甩袖子离开了凌风堂。
见她如此风风火火的走了,凤清韵颇为失落,还以为闹到凌风堂内,能让凌净桓好好的收拾她一番。没想到这个掌令人只是不轻不重的罚了一千两,这笔钱对于吏部尚书来说,完全不痛不痒。
所以凤清韵对凌净桓还是有些埋怨的,她决定回去之后就写封信回长宁,让母妃多派几个人过来,否则出去一举一动都在凌风堂的监管下。
就在准备离开前凌净桓发现了凤清韵表情不善,他停顿了一下,好似在解释般说到:“罚令会直接送到尚书府,付尚书自会处理。”
“与我何干。”凤清韵扬着下巴,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她这么直接的呛声,让凌净桓有些意外,摇了摇头便离开了大厅。
付雅萱刚到府上,气的把屋内所有的东西都砸了,这时付尚书遣人来叫她,就说凌风堂的罚令到了,让她过去说一下情况。
在外嚣张跋扈的付雅萱到了付尚书面前,就是十足的小女儿模样,她眼中含泪,喋喋不休的朝着付尚书抱怨凤清韵的事情。
付尚书放下手中的罚令,心疼的对自己女儿说到:“那些小钱舍了就舍了,凤清韵这时有爹帮你报仇,你在府里好好休息几日,准备之后太后寿宴的时候。”
短短几句便安抚了付雅萱的情绪,她乖巧的朝着付尚书行了个礼,开心的回到了自己院子。
等付雅萱走后付尚书瞬间变了脸色,将手中的罚令直接扔在了地上,冷着脸说到:“凌风堂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动我女儿。”
“那凤清韵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她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想到这里付尚书叫来了手下,低声吩咐了几句,对方很快点头离开了尚书府。
皇宫内尚衣局的灯光还没有熄灭,年老的女官推开门,让小太监走了进来,听他说完之后,女官问到:“这是付大人的意思?”
小太监点了点头,将一包银子塞到了女官手里,趁着夜色快速离开了尚衣局。女官将银子收好,缓步走到了写着凤清韵名字的箱子前,取出剪刀在那华贵的布料上剪了几刀。
随后把料子重新整理好,放回了柜子里,熄灭了烛火。
凤清韵还没有起来的时候,便听到婢女说宫里来人了,让她赶紧起来。急急忙忙的收拾好赶出去,才发现是太后亲自赐了布料,让凤清韵做一身衣袍参加寿宴。
听到这里她立刻行礼谢恩,让果儿安排着给宫里来的公公送礼物,指挥着婢女把布料送进屋子里。
宫里的人没留多久便走了,婢女找来了相熟的裁缝,过来给凤清韵测量身型,果儿将布料取了出来,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片刻后她发出了一阵惊呼,将那石榴红色的布料拿到了凤清韵面前,惶恐不安的说到:“小姐你看,这布料被人剪坏了。”
那石榴红的布料原本有三丈长,足够做一条内裙,但是却被人故意剪成了三块,将那石榴刺绣全部破坏掉了。
“这料子拿来就这样吗?”凤清韵皱着眉问到。
“从宫里人手上接过来就这样,没人动过。”果儿焦急的说到。
“嗯,我知道了,你去长宁王府找苏姨过来,把我那件绛红色的礼服也带上。”凤清韵冷静的吩咐到,她基本能猜到是有人故意把太后赐下的布料剪坏,想给她一个教训。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像是付雅萱会做的,只是付雅萱明显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直接从宫里下手。
很快苏姨便被果儿带过来了,凤清韵将布料交到了她的手里说到:“您看看这料子能怎么改?”
“谁将这么好的料子剪成这样,真的是暴殄天物。”苏姨年轻时就是名动京城的绣娘,只是最后跟着王妃去了长宁。
苏姨看了片刻说到:“剪成这样没法做裙子了,只能避开刺绣做成上衫。”
“你看这布料跟我那件绛红色的礼服可配?”
拿着布料比划了片刻,苏姨松了一口气说到:“可以的,我再移两片完好的刺绣到礼服上,足可以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