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二人听到那人的话后,勃然大怒,这倒不是因为她们被人调戏,而是因为那人出言侮辱慕容朔,这几天不知道发生甚么事,到处都有谣言数说着慕容朔的不是,让三女听后十分恼怒,好几次都想出手教训那些人,但都被慕容朔阻止了。反而听到那些话最应该发怒的慕容朔,却没表现出甚么不满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毫不在意那些谣言。
四人上楼后便在角落处找了张桌椅坐下,毫不理会那人说的话。他们刚坐下,便暗地里留意着这儿的人,刚才侮辱慕容朔的那人坐在中央处,在同一桌上,另外坐着三个人,他们的衣着奇特,口音也不纯正,似乎来自其他地方。
在他们的左首处,则是坐着两个老人,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留下长长的胡须,不过他们的双眼有神,看来武功深不可测。这两人目不斜视,只是专注于喝茶,似乎对这儿的事漠不关心的样子。
而最引慕容朔四人注意的则是右首处那一桌,因为坐在那桌的人他们都认识,他们就是严天赐、严婉清和言诗玲。严婉清和言诗玲当然是貌美如花,难怪坐在中央的那人说一连看到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那人看晴雨二人并不理自己,顿感自讨无趣,便继续大放厥言,道︰“我瞧慕容朔这小白脸,平时当然会装模作样,满口仁义道德,但暗地里肯定作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接着便是一些奸淫掳掠、逼良为娼的描述,说得眉飞色舞,煞有其事般。
之前晴雨二人都有听到有人说慕容朔的坏话,但都只是说他的武功名不副实,或者说他对自己别有用心,但是眼前这人却无事生非,说到慕容朔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似的,让晴雨二人在这几天憋住的怒气一次过爆发出来,眼看她们快要拔剑之时,慕容朔突然的咳嗽起来,而且十分厉害,过了一会才止息住,一时间所有人都望着他。
慕容朔指了指手上的茶,示意他是被茶水呛到才会如此,就是因为这一闹,晴雨二人才压下怒气,不致出手。
刚才侮辱慕容朔的那人不再说话,转到坐在他右手旁的人说话︰“慕容朔这恶贼所做的坏事倒也不消再说,反而听闻他身旁有两位绝色美人,我实在不得不感叹一番。那薜姑娘竟然跟这恶贼在一起,跟他学武,想必她已经慕容朔占进便宜,甚至失了身……”接着越说越让人难堪,这时薜雪晴倒没甚么反应,反而慕容朔的双眼却快冒出火来,几乎要拔剑宰了那四人,幸好薜雪晴立时踩了慕容朔一下,才让他强忍着怒气,不致发作。
一说完薜雪晴,中央桌的第三人便开始数说着洪霜雨︰“何止那薜姑娘?那洪姑娘也实在是不知自爱,竟然要向慕容朔逼婚,若果她是在想汉子的话,大可找我们呀!我们绝对不会拒绝的,嘿嘿!据闻她……”
慕容朔听后,除了感到忿怒外,还感到一丝愧疚,想不到自己的一时意气,便连累到洪霜雨一生的名声,正当他想冲出去为洪霜雨讨个公道时,洪霜雨已先一步握着慕容朔的手,让他不能拔剑。
如此同时,已经有人先一步开口说话,坐在左首处的其中一个老者沉声道︰“闭嘴,洪姑娘玉洁冰清,你们岂可胡乱说话?”接着他跟另一名老者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中央的四人顿时愕了一下,那惊愕的表情表示出他们似乎想不到对方竟然会开口喝骂他们。慕容朔四人看到他们的表情,都知道了发生甚么事。在那老者开口的同时,慕容朔、薜雪晴和洪霜雨都互望了一眼,眼神中流露着一个讯息︰“龙鸣天!”
那么之前那几天所听到的谣言,自然就是龙鸣天所安排,所以一路上他们只听到有人说慕容朔的坏话,而没有任何关于晴雨二人的谣言。而龙鸣天这么做当然是想引慕容朔出来,毕竟在易容之后,江湖中暂时便没有慕容朔这一号人物了。想不到慕容朔还未被引出来,龙鸣天已阴差阳错的先一步被慕容朔识破身份了。
而那四人自然也就是龙鸣天所安排来数说慕容朔的,只不过他们来自西域,不太懂得中原江湖上的事,不然他们也不会说洪霜雨的坏话,毕竟龙鸣天可是洪霜雨比武招亲中第一个人上台比试的,若非是龙鸣天要求他们办事,听到洪霜雨的坏话,他们四人早就被龙鸣天教训一顿了。
四人虽然讨了个没趣,不过为了忠人之事,临走前他们也喊了句︰“总之不要让我们看到慕容朔这没胆鬼,不然有得他受!”只当四人要离开之时,严婉清终于忍不住,拔剑便往四人招呼,娇叱道︰“数说完人便想走?天下间只怕没这种便宜的事吧!你们不显点本领来,就休想走出这儿!”
事实上严天赐也十分不满他们,只不过一直处处忍让着,才不让严婉清动手,不过他们临走时还要再出言侮辱人,所以严天赐也不再阻止严婉清,让她教训一下他们。
严婉清一连刺四剑,去势很快,四人堪堪避过,不过衣服仍被划破了道口子,严婉清见状,不屑的道︰“慕容大哥的武功比你们四个脓包好多了,看你们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那四人知道自己不是严婉清的对手,只有走为上着,不过口舌上却不愿落下风,其中一人道︰“我们四个一向共同进退,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我们不好动手,否则你早就被我们打败了。”
严天赐想不到他们会这么无赖,只得站起来道︰“那么加上我,我们以二对四……”话未说完,言诗玲也站起来道︰“严大哥,虽然我的武功并不怎样,但是我也想尽一分力,毕竟慕容大哥是我的恩人。而且你不让我帮手,不是视我为外人么,那么我留在你身旁又有甚么意思呢?”
严天赐连忙解释道︰“不,玲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会受伤,我……”言诗玲知道严天赐那忠厚的性格,怕他会为了这件小事而不高兴,只得微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这时严天赐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