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好像闪耀着什么,良久才叹息摇头:"朕不管了。"说罢,便离开姝落殿。
名儿,父皇对不起你。
胜妆浣一直在想,纠结是什么原因让太后变得这样。按理来说她的心脏不应该这么差劲,难道是熏香的问题?那肯定不是,她用了很多次没有一次就可以让人瘫痪的经历。
那到底是什么?
目光忽然落在手腕上的链子上,剑眉一拧。
莫非……
她用手摸了摸那条煞中链,倒是必须去木兰寺问问何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没过几天,盛郝折便在早朝上说让太后去佑仙城养老一事,不出胜妆浣所料,没有一个人反对。这件事很成功很顺利地办成了。
当太后准备出宫的时候,胜妆浣还特意要送她到佑仙城。太后坐在轿子里,身体一抖一抖,表情也有点狰狞。
胜妆浣上了轿子,发现轿子里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盛淙宗。太后走了,最高兴的除了盛郝折便是盛淙宗了吧。
盛淙宗看了眼她便收回视线,一脸冷淡,完全不像从前。
胜妆浣微微一愣。
把注意力放回太后身上,她表情狰狞得很,好像想骂胜妆浣,可惜。
"皇奶奶,你知道么?这一天会有多少人开心?"胜妆浣笑言。
只是太后不能说话,这让胜妆浣感到很没意思。困意泛起,懒散问了一句:"还有多久到?"
语落她便后悔了。
"半个时辰。"盛淙宗到底还是回了。
胜妆浣也不再说什么了,静静地靠在木头上睡着了。待她醒过来时已经到了那所谓的佑仙城。那个地方不大不小,很清静,大多数的人都很朴素,走路说话都是慢慢的,以佛教为生。他们把太后送到一座府邸,盛淙宗安排过后就准备回去。
胜妆浣冷笑一声,瞥了眼床上的太后准备出去。可下一瞬,身后出现巨大的响声。原来太后激动得掉下了床,脸色苍白,表情狰狞。胜妆浣回过头冷笑一声,并没有因为她的狼狈而同情。
反而嘲笑。
盛淙宗的脸上似乎也没有可怜,他貌似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奶奶。
"皇奶奶,您老了,该在这里安享……晚年了。"盛淙宗走过去,把太后重新扶回床上,柔声说道,但却让人感到寒冷。
说到安享晚年时,太后的身子更加摇晃,她怒视盛淙宗,可他没有丝毫表情,深深地看了看太后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胜妆浣看着他离开的那抹白影,明明就像月亮般高洁,可此时,更是显得孤寂冷厉。、、、、、、、、、、、、、、、、、、、、、、、、、、、、、、、、、、、、、、、、、、、、、、、、、、、、、、、、、、、、、、、、、、、、、、、、、、、、、、、、、、、、、、、、、、、、、、、、、、、、、、、、、、、、、、、、、、、、、、、、、、、、、、、、、、、、、、、、、、、、、、、、、、、、、、、、、、、、、、、、、、、、、、、、、、、、、、、、、、、、、、、、、、、、、、、、、、、、、、、、、、、、、、、、、、、、、、、、、、、、、、、、、、、、、、、、、、、、、、、、、、、、、、、、、、、、、、、、、、、、、、、、、、、、、、、、、、、、、、、、、、、、、、、、、、、、、、、、
"你去哪儿?"胜妆浣出府,背着手闲逸十足地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道冰凉的声音。
胜妆浣心头微微一颤,转过身去。盛淙宗站在离她只有十米处的地方。
"我去木兰寺。"胜妆浣想了想,还是回答。
"上车。"他收回目光。
"不必。"说罢,胜妆浣转过身继续走。
后来,声音也没有了,只听见马车对立而行。
"你不上车我陪你走路。"但是过了不久,胜妆浣身边多了一个男人,他冷冰冰的样子,声音却出奇的温柔。
胜妆浣微微蹙额,有些讽刺地笑了笑,这算什么意思?前几天他还那么冷漠,现在……
"你们盛家人都是这么善变的么?"胜妆浣耻笑。
盛淙宗淡然一笑:"是吧。"
"可是我受不了。"胜妆浣停止脚步,嫣然一笑,"我想太子你应该很了解我们现在的身份吧。"不是朋友是敌人。
"这件事等盛名回来再说吧。"盛淙宗貌似并不在意,他眼里好像在闪耀着什么,可是胜妆浣错过了。
胜妆浣没有一丝动容,依旧站在原地,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质。盛淙宗俯视,眼里闪过一丝酸意,稍纵即逝。后来他轻笑出声:"你是个好姑娘。"
"别拐弯抹角的行么?"胜妆浣冷言。
盛淙宗还是温柔地笑着,没有生气。胜妆浣抬眸看了眼他,反倒有些愤怒。
她极其讨厌这种感觉,讨厌盛淙宗这种感觉。
好熟悉,就和以前他一样……
无论胜妆浣的语气再怎么恶毒,就算她再怎么无理取闹,他依旧挂着那副温暖的微笑俯视她。
像月光一样高洁又像太阳一样温暖。
"阿……浣。"沉默一会儿,盛淙宗试探性地叫出声。
胜妆浣全身一僵,一直无法回过神来,耳边一直萦绕着盛淙宗的呼唤。
她慌了。
这个人叫她阿浣,好熟悉。
"你到底是谁?"胜妆浣问。
盛淙宗温柔一笑,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胜妆浣的耳垂,胜妆浣再次全身一颤,讶异地望着温柔的盛淙宗。
他……难道……
"你是阿淙?"胜妆浣问。
语落,盛淙宗的笑意更深了,直接把胜妆浣拥入怀中,手掌抚摸着她的脑袋,慵懒地说道:"我还以为阿浣真的不记得阿淙了呢。"
胜妆浣先是一愣,然后在他怀里笑出了声。她用手环过他的腰,紧紧地拥抱着,仿佛是想告诉他,她有多想他。盛淙宗嘴角扬起,抹出一缕幸福的笑意。
若是时间就停在此时多好,他的阿浣还是那个阿浣,而他还是她那个阿淙。由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