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相信儿臣,我绝对没有……”瞿姚跑到盛郝折旁边,拉着他的袖子哀求道。
“滚!”盛郝折丢开她,拂袖而去,“回宫!”
瞿姚摔倒在地上大哭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皇子问。
瞿姚只知道哭,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罢了罢了,走,回宫。”大皇子皱眉,斟酌一会儿道,拉着瞿姚便离开了。
他用余角看了眼怀中哭泣的人儿,无奈叹了口气,没办法了,谁叫你……
空中二人从山顶飞跃到山下,在飞到皇宫,时间才足足用了半个时辰而已。这期间,胜妆浣完全都在他的怀里,盛名没有一丝劳累没有休息一会儿。
“原来你的轻功这么好。”胜妆浣趴在他的肩头上,懒散地说。
盛名得意地勾勾嘴角:“以后我经常带你飞?”
“有可能我的轻功比你还好。”
“没事,你带我飞。”
胜妆浣笑出声来,勾着他的脖子,比上眼睛,声音慵懒得很:“我睡了,待会儿你自己做戏。”说完便再也不说话了。
很快,盛名就听见怀中人浅弱的呼吸声,便知晓她睡着了。眸子不禁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这个小懒猪。
回到宫里,盛名立马把胜妆浣送到太医院。
“五皇子,你回来了。”盛名抱着胜妆浣走进太医院的一瞬,一个中年男人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盛名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丝风吹草动,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把胜妆浣放在椅子上。
“韩太医,这件事就拜托您了?”盛名感谢。
韩太医和颜悦色地笑了笑:“五皇子真是客气,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做这种小事理所当然。”
前年,盛名去凤凰山,救了一个失足快落下悬崖的十岁男童,最后才发现他是韩太医的孙子。这样下来,韩太医对盛名就像供神仙一样。
“五皇子,这是月亚丸,给五皇妃服下便能有滑胎的脉象。”韩太医人想得周道,给盛名一个瓶子。
盛名接过,轻轻一笑:“谢谢。”说完,抱起熟睡的胜妆浣快步回到了姝落殿。
两人身上还是湿透了的,盛名立即叫小采和胜妆玫放热水,准备换洗衣服。方才叫醒胜妆浣,让她洗了个澡,而自己也回去换了身衣服洗了下身子才赶到姝落殿。
“小采,去把这包药煮了。”胜妆浣洗完后,穿了身白色纱裙便躺在床上,看起来真是一副怜弱的模样。
小采点点头,不多问便下去了。
胜妆玫蹙额:“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去木兰寺了么,为什么你和盛名这么快就回来了?”
“孩子没了,自然回来。”胜妆浣打了个哈欠,好像还有点困。今天她很早就起床了,要是其他时候她准儿睡个大中午的。
不过还好,从现在开始她就可以在床上待着了。
胜妆玫一怔,旋即明白过来,那也是,当初让太后肯让胜妆浣嫁给盛名的原因就是因为孩子。可是日子一天天过,这肚子也该一天天变大吧。
“阿玫,你去御膳房拿点饭菜来,饿了。”随着沉稳的声音,盛名走了进来。
胜妆玫点点头,现在也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就出去。
盛名拿出月亚丸,放进胜妆浣的嘴里,胜妆浣吞了下去,没有多问因为她相信他。
盛名温柔地笑了笑,把她的碎发挽在耳后,柔声解释道:“吃了这个就不会被其他御医查出来。”
“对了,去安国当使者那件事,什么时候出发?”胜妆浣问。
“还有十天吧,不过这人……”盛名微微蹙额。
胜妆浣轻笑出声:“你没有信心么?”
“笑话,我是这种没自信的人?”盛名嗤笑。
胜妆浣认真地摇摇头。
盛名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深深地望着胜妆浣,眼里尽显柔情,良久,才幽幽开口:“我只是舍不得。”
胜妆浣错愕:“嗯?”
“舍不得你。”盛名解释,旋即问,“你呢?”
胜妆浣努嘴,他怎么这么喜欢引她上钩。不过这次,她就让他满意开心一次吧。笑了笑,重重地点头:“我也舍不得。”
闻言,盛名立马皱起了双眉,一脸嫌弃。胜妆浣微微一怒,他还嫌弃了……
“罕见啊五皇妃。”盛名调侃。
“对啊,今天我就是要主动,晚上……咱们……”坏笑,惹得盛名心慌意乱。
他闷哼一声,虽然自己会套路胜妆浣,但她也会反套路自己。就是这么一对夫妻,每字每句或许都在套路对方。
后来,盛郝折到达宫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胜妆浣下不了床不能亲自去查看那边的情况,所以让小采去打探,盛名也会来给她说。
大皇子不出所料地主动认罪,盛郝折只是废除了瞿姚大皇妃的名衔,把她打入冷宫而已。其他的事情还照旧。
只是她流产这件事穿得宫中谁都知晓,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啊啊啊,胜妆浣,你居然真的把孩子弄没了?”人未到声先闻,冷鸢很快出现在卧病在床的胜妆浣眼前,脸上全是惊讶。
胜妆浣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嗯了声。
“我的天,佩服你啊。”冷鸢竖起大拇指,“不过我好奇,瞿姚被打入冷宫的时候一路上哭哭啼啼,一直说是江淮英推的你,是真的吗?”
胜妆浣笑了笑,笑得苍白而美丽,此时的她就像个弱女子一样,可了解她的人才晓得,千万不能被她这副模样被蒙骗,或许一不留心,就会死在她的笑容下。
“是。”
“那为什么要说是瞿姚推的?”冷鸢不理解,比起瞿姚她更讨厌那个不会隐忍的江淮英。
“难道你不知道安国使者一事么?”胜妆浣白了同样一眼。
冷鸢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很快又问:“就算大皇子因为瞿姚而失去机会,那你怎么有把握盛郝折不让三皇子,七皇子去?”
胜妆浣深深地看了看冷鸢,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瞿姚说了,是江淮英推的我,不管他人觉得是真还是假,皇上都不可能让七皇子去。至于那三皇子嘛……”冷笑一声,“看得出来,他是个很霸道很要面子的男人,这种被人一一换掉的差事,他才不去呢。”
冷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吧,无论如何,胜妆浣,我真心服你。”
“这些还是小菜一碟呢。”
胜妆浣打了个哈欠,准备想赶她走好好睡一觉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太后驾到。”
胜妆浣面无表情,淡然得很,很快太后带着一个御医出现在她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