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妆浣点头:“自然。”
“五皇妃,五皇子,冷鸢将军来了。”这时,小采出来穿话。语落时,冷鸢早已穿好她那身亮目的红装,进入众人眼帘。
看到胜妆浣的面容,她错愕万分,许久才闷哼一声,听起来十分生气。
胜妆浣挑挑眉,没理她,独自坐在桌边,倒了杯茶喝。
“盛名,我这下知道了。”冷鸢带着醋意地说。
“知道什么?”盛名问。
“你为什么喜欢胜妆浣。”她看了看胜妆浣,“不就是长得……很好看嘛。”她不服气但又认输。
盛名蹙额,想解释,他可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他么?”胜妆浣听冷鸢的话,饶有兴趣,侧目而笑,红唇上还沾着点点水珠,亮亮发光。
冷鸢一怔,恼怒地摆摆手:“两个人都这么好看,当夫妻也没准儿了。”
“阿浣,我还有事先走了。”盛名温柔地对胜妆浣说,看了眼冷鸢便拂袖而去。
冷鸢气得在原地跺脚。
“五皇子怎么就走了,我的饭菜……”刚走,胜妆玫就刚进来。
“这儿不是还有一个人么?”冷鸢白了她一眼。
胜妆浣和冷鸢便吃起饭来。
胜妆浣吃饭的姿势不太算优雅,但有一种迷人的气质。冷鸢就不同了,吃得很快,大概就是在军营里面了练出来的吧。
“吃完比武。”胜妆浣喝了一口汤,淡声道。
冷鸢愣了愣莞尔一笑:“你也不怕被人看见。说真的,你这肚子肯定要随时间一天天变大吧,彼时你不就被发现了?”
胜妆浣微微蹙额,旋即松开,放下筷子,撑着腮,挂着阳光明媚的笑容:“你信不信,这肚子……很快就会有人帮我解决,不出意外,三天就好。”
冷鸢吞了吞口水,不可思议:“莫非……你真的想给盛名生个孩子?”她急忙摇头,态度很坚决,“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胜妆浣愣住,她的笑容渐渐收起,换来的是严肃,问:“为什么?”她的意思并不是像冷鸢所说的那样。
“为什么?你难道想不出来?”冷鸢说,“现在是什么情况,盛名根本就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子,一点儿权利都没有。说白了,有些朝廷臣子,包括那些宫女太监的,都是看着我和淑妃娘娘的面才表面对盛名恭敬,若是没有我和娘娘,盛名早就被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死了。”
胜妆浣哑然。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的地位如此低下,他不是皇上的儿子么?”
冷鸢冷笑:“儿子?是,的确是儿子,可是狗皇帝当他是儿子过吗?从小到大,他只会在表面温温柔柔地对盛名说话,可是他从来都不在意盛名的想法。说真的,狗皇帝眼里只有盛淙宗,盛淙宗才是他罪疼爱的孩子!”
“什么原因?”什么原因造成他如此偏爱。
冷鸢继续回忆:“十五年前,盛郝折从一个小官变成朝廷大臣,随即勾结那些官员,杀入皇宫,谋权篡位。他倒是偏心,把最疼爱的儿子送出皇宫,离皇宫很远很远的地方,就是不想让他身处危险。而盛名呢?他当时仅仅从五岁!这么小的他披着铠甲,持着刀剑,在战场上和士兵们们打杀,好些时候他都差点掉命。”
胜妆浣听到这里心不断抽搐,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脑海里全是昨晚他与她洞房时候,他的背……
她问他这是怎么了,他笑笑不回答,眼里却掩不住的凄凉。很疼吧……
“盛郝折终于成功了,本以为盛名能因为上战杀敌夺得他们的喜爱。可是事实恰恰相反,盛郝折把盛淙宗接了回来,二话不说给他冠上一个太子的名号。”冷鸢耻笑,“很幸运是吧?他什么都没有做居然可以成为太子,盛名当时才五岁,他的后背被那些人砍得简直是……”冷鸢居然哭了,她抽噎着,“我当时三岁,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盛名很痛苦,他经常流血,他最喜欢的白色都成了鲜红的血色,可是,都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
“太医呢?”胜妆浣声音沙哑,好半天从发出一句。
“盛淙宗回来后发了一场高烧,那些太医自然是围着他团团转了。我和盛名从小就关系好,他当时真的快活不下去了,我就叫我爹把他带回将军府。那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盛淙宗身上,所以盛名做什么他们都不会管。我还记得有一天,他的后背全部感染了,很痛很痒,我坐在他旁边哭。他却笑,叫我不要哭,没有事。”冷鸢更是哭得说话都说不清了。
胜妆浣的眼睛红了,鼻子有点酸,但是她还是把情感压抑起来。
“不说了。”胜妆浣叹了一口气。
冷鸢许久才缓了过来:“这么一个小孩儿他居然会说出这样懂事的话,他把所有的伤口所有的痛苦全放在心里。从此以后,他就是五皇子了,可是他经常被人欺负。甚至连宫女太监都拿他玩乐。”
“说说六皇子吧。”胜妆浣打断冷鸢,她怕她会听不下去。
“盛衍吗?”冷鸢叹息,“他也很可怜,他是狗皇帝和一个洗衣库宫女所生的孩子,你也该想得到他的地位吧。”
“这些年来,他为了不在宫中崭露头角,他以药罐子的名号在宫中生活。”冷鸢道。
“但事实上,他健康得不得了。”胜妆浣说。
“嗯,他和盛名一样,喜欢伪装自己,明明都很厉害偏偏装得跟什么似的。”
“你说说太后。”
“江箬林。”她提起太后就一脸恼怒,“她就是个老巫婆!六皇子的母亲一把他生下来还没来得及抱他,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她就被接生婆杀死了,而盛名的母亲……你们是在宫外认识,当时盛名出去的理由你也该知晓了吧。”
胜妆浣点点头,她永远都不能忘记致命薄上面的内容,更忘不了盛名母亲是如何死去。
“她是妃子,皇上不管么?”胜妆浣不懂,这个皇帝还是不是皇帝了?
“你别提盛郝折,他根本就是个傀儡,说白了他就是太后执政的一个工具而已。”
“那他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