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明白了?”胜妆浣笑。
“现在,这个臭地盘,是我的了。”她冷笑,下一秒收起笑容,冷漠地对师傅开口,“继续,赶紧铲地!”
这种气息,除了阎王谁还有?盛名的心突然一疼。
“姑奶奶,我求您了,别啊,这姑荷园可是咱夫妻俩的财产啊,你不能这样....”谷秋雨看,现在不能和胜妆浣来硬的,只好跪了下来,乞求。
胜妆浣不语。
“小胜,你看,咱们不是都已经....那个了嘛,你帮我求求饶。”胡彦又打感情牌。
盛名嗤笑:“胡老爷恐怕是气糊涂了?在下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儿,从未有过龙阳之癖。”
胡彦瞬间明白,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席胜,你真他娘的卑鄙,亏我还这么信任你,让你进书房!”胡彦说。
“张谷!你他娘的,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要这样子?我明白了,今天你说要借书房不是给你妹妹写信,就是来偷这些东西的对不对?我要杀了你!”谷秋雨冲动得紧,随手拿起一个花瓶才朝胜妆浣砸去。
胜妆浣微微侧身,一个反踢把谷秋雨踢到在地。
“张谷?”胜妆浣轻笑出声,“真有趣的名字。不过夫人你可知道,为何我这名字叫张谷呢?”
谷秋雨愣,名字还要为什么吗?
“那胡老爷可否知晓,为何我的弟弟叫张胡呢?”胜妆浣笑着,明媚而透露着死亡气息的笑意人心惶惶。
“张胡....张谷.....”胡彦嘀咕好久才明白,气得吐了一口血,“原来你们是有圈套的,你们想杀了我们!”
张胡和张谷,不就是葬胡和葬谷吗?葬不就是死吗!
“你到底是谁?”胡彦问。
胜妆浣剑眉一拧,她生气了,他触犯了她的禁忌。
“你们没有机会知道了。”胜妆浣轻声说,下一秒,一道刺眼的亮光在她眼前拂过,胡彦和谷秋雨倒在了地上,脖子上还留着鲜血。他们死了,空气确实新鲜了不少,气氛也安静的许多。
“好大的胆子!竟敢动哀家的人!”就在胜妆浣以为什么都结束的时候,一道女人五十几的富贵女人的声音划破这道宁静。
盛名和胜妆浣同时皱起了眉头,转过身去。
盛名在心里耻笑,他的目光直直地在对面那个与他同色男人的身上,恰好,这个男人也在看他。
“这不是五皇子么?”太后旁边的一个太监开口,刺耳的声音让谁听见都不乐意。
胜妆浣怔,五皇子?她微微侧过视线看他,他并没有解释,看来这就是事实。
“儿臣见过皇奶奶。”盛名丝毫没有点感情的请安。
太后轻声应了声,又把注意力放在胜妆浣的身上:“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杀了胡氏夫妇?”
胜妆浣一言不发。
“太后在给你说话呢,有没有规矩!”太监德福又开口。
胜妆浣眉头一紧,很是厌恶:“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死太监。”
“你说什么.....”德福气急,要知道他可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平时都是他骂别人,现在呢,这个女人居然让他下不了台。
那白衣男子微微一挑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胜妆浣。好熟悉的气质。
“行了德福,都在哀家身边待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收敛一些,与这些下等人计较什么?”太后说。
胜妆浣冷笑,下等人?
“嗯....下等人能让德福公公生气也是下等人的了不起了,多谢,多谢。”胜妆浣对德福笑。
白衣男子轻佻双眉,这个女人说话带刺。
她有些自傲。
可又有些像刺猬。
像她。
一想起他心里的女子,不禁抹出一缕甜蜜的笑容,可稍纵即逝。
“来人啊,把这个女人带下去,回盛都好好审问。”最终,太后结束了他们的针锋相对。她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直亮亮的定在盛名身上。
盛名风淡云轻。胜妆浣不傻,明白了他的意思。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不会救自己的,而自己也不可能逃出这个牢笼的,纵使武功再高。
“你是第一个算计我的人。”在几个手下来之前,胜妆浣在盛名耳边轻轻吐出这句话。
盛名眉头一挑,她还是知道了。
有点失落,可有点搞笑,她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早就说过,他们是同类。
是的,她知道了,从胡彦说的那句话起:亏我还这么信任你,让你进书房。
“别碰我。”几个侍卫正要压制胜妆浣时,她冷不丁地开口,自己率先往前走。经过白衣男子身边时她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还有一种炙热的目光。胜妆浣微微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不过就那么一刹那的时间,胜妆浣却有了许多复杂的感情。
心跳得极速,就好像有什么失落很久的东西从新回归一般。
他也是这种感觉。
盛名自然也发现他们之间的接触,很是生气。
“德福,你安排一下,明天回宫。”太后吩咐,然后搭着德福的手回到住宿的地方。
白衣男子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
“盛淙宗,这次你真该死!”太后走了,盛名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
他一脸愤怒,另一个男人却无比的温儒尔雅。
“看来,那个女子对你很重要。”
盛名冷哼一声:“别把你的思想放在我身上。”
盛淙宗不怒反笑,许久才幽幽开口:“你说,她这次会不会死?”
“不会。”盛名坚定地回答后,拂袖离开。
盛名回到胡府等待浒儿和展逍。两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他们看起来也是那么的疲惫,很不开心。
“盛名,你在等我们吗?”一看见门口的盛名,浒儿立马变了一个人似的,刚才远远看去很不乐意的她此时已经扬起笑脸,离自己这么近。
盛名挤出一个微笑:“嗯。”,接着又道,“收拾下包袱,咱们回盛都。”
展逍和浒儿不约而同地皱起双眉。
对于盛都,展逍不熟悉,但浒儿却充满着痛苦的回忆。
“盛名……我……”
“怎么?”
“我怕……你会丢下我么?”
“不会。”
他倒不怕她会连累自己,怕的是连累她。
七天的长途跋涉,几人终于回到盛都。胜妆浣很快被管在长安府的地牢里。这么快的事情让展逍和浒儿一律不知。
太后几人回宫,而盛名带着其他两人回到自己的宫外府邸。
“管家,你安排一下,从此以后他们在这里住下。”盛名开口,略显疲惫。
管家点点头,走开。
“公子,阿浣为什么被那个女人抓走了?”突然,展逍很着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