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臣妾是一时情急才会如此冲动。”周灵珊说着,眼中已经蓄了泪,嘴巴也委屈的微微嘟起。
“你先回去吧!”萧久安放下周灵珊的手,对粱羽宁说道。
粱羽宁乐见其成,潇洒的带着锦媛和锦绣出了灵溪院,可刚出灵溪院,就叹了一口气,这么快就不想看见她了。
“昨夜你们什么时候把我鞋袜脱了,我都睡迷糊了。”
锦绣和锦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迷茫。
“小姐,我们昨夜回去早早的就睡了,不曾到小姐的房里。”锦媛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好似有些愧疚。
粱羽宁闻言,身子不禁往后倒,“你们没来啊,那真是见鬼了,难道是我精神分裂,自己给自己的脱得,然后想象成另外一个人?”
粱羽宁越想越觉得可能,人的思想是无穷的,什么都能够想象出来。
粱羽宁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自己治疗一下心理问题了,她最近心理问题相当的多,比如看见萧久安刚刚和周灵珊站在一起,她就很不舒服,明明人家现在也是两口子了。
粱羽宁一边想着,一边快速的往住处走去,俨然是忘了锦媛和锦绣,锦媛和锦绣也不在意,飞快的跟上。
邪云早已经在粱羽宁的房中喝上了热茶,优哉游哉的等人回来。
“你们回来了?”邪云看着一前两后的三人,放下茶杯,起身去迎接锦绣。
锦绣一个闪身远离了邪云,邪云一脸的吃瘪。
“你们真是不识好人心啊,我帮你们通风报信,你们连个谢字都没有。”
三人这才明白原来是邪云去搬救兵了,可是萧久安在皇宫里,邪云又是怎么去的。
“你进宫了?”
“需要进宫吗?这小院的人,随便叫个人,说是你出事了,我只要坐着等就好了,自然会有人帮我办得。”
粱羽宁翻了个白眼,她这小院里到处是人,她又怎么不知道呢?刚回来的时候还好,自昨天起就增了很多人。
灵溪院里,周灵珊楚楚可怜的瞧着自己红肿的手,好不惹人怜惜。
“你们也都下去。”萧久安坐在了主位上,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丫鬟,周姑姑本来还是站着不动的,但被萧久安一瞥,立马夹着尾巴,跑的比谁都还快。
周灵珊看人都下去,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周灵珊多少也是听了一些传言,传言安王爷对丞相府的私生女特别宠爱,言听计从,为了她甚至还亲手杀了一个诋毁她的小丫鬟,要知道外界虽然说安王爷残暴,但不会动手杀一个小女子。
这次周灵珊要打粱羽宁,她怕萧久安会因为对她做出什么来,虽说两国现在正在交好,但她不过是南夏的联姻牺牲品而已,为了国家的利益,她随时可以死的,萧久安又是出了名的不按情理出名。
“王爷,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想吃什么,臣妾这就让她们去做。”
“昨夜是本王的错,理应先来你房中的。”
周灵珊闻言,开心的给萧久安倒茶的手都抖了一抖。
“若是事先和你谈一谈,说说安王府的规矩,你大概就不会做出今日这般愚蠢的事情。”
周灵珊还没开心多久,又被萧久安的后半句给弄晕了,这话里的意思,不外乎都在责骂她。
“昨夜是王爷和臣妾的新婚第一夜,王爷却跑到侧妃那儿去,这怎么能让臣妾不心生嫉妒,今日让侧妃给臣妾,这个正妃敬杯茶又何错之有?”周灵珊把昨夜未流尽的委屈之泪再次流了出来,她一边哭着,一边看着萧久安,她不信萧久安就是这么无情的人,能对她如此的伤心视而不见。
“你不过是本王与南夏太子的一桩买卖罢了,又何须如此,南夏太子派你来监视本王,你只需尽到这点责任就好了。其余的,不该你管的,本王劝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侧妃才是安王府的女主子,府里现在大小事情都还是她管着呢。至于与你同房的事情,你应该要去问问你们太子。”萧久安站起身来,最后留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不,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不是来监视你的。自十二岁那年的一望,我便爱上了你,我这么多年都未嫁,就是为了等这一个机会,等可以和你长相厮守的机会。”周灵珊站起身来,朝着萧久安嘶声揭底的吼着,生怕萧久安听不到。
萧久安只是稍作停留,便走了,连回头都不曾。
周灵珊跌坐在地上,她都已经说得如此低三下气,萧久安都不曾回头看她一眼,她在南夏被捧为才女,有良好的家世,祖父是有军功的武延侯,父亲也不差,手上有军权,虽胜不过祖父,但也算是颇受龙宠。
她长相也是一流,来府里提亲的一波接一波,可她都死了心的拒绝,一定要等到机会,嫁给萧久安,终于让她等到了,她也已经到了十八的年龄,府里的人都用不正常的眼光看待她,但她都咬牙撑过来了。
她跟着景然公主千里迢迢的来到东辰,虽然早就得知萧久安在几个月前娶了新妃,但她还是坚持自己那些年的念想,她不相信她会比粱羽宁差,她一定要嫁给萧久安。
可才第一天,她已经受不了了,她是受尽恩宠的世家小姐,怎么受得了这种侮辱,新婚之夜丈夫都不曾来房中看上一眼,这传出来,她的脸面往哪儿搁。
上次在宫里诬陷粱羽宁,是景然公主出的主意,景然公主向来不擅长这些,但景然公主一再坚持,她碍于面子,也只得同意,事情虽然败露了,她的颜面都失了,但好在还是景然公主帮了她,她嫁给了梦中的情郎。
原本以为嫁给了萧久安,以后可以慢慢的争取,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局面。
周灵珊记起了夏哲瀚还亲自找过她谈话,说是让她一定好好服侍萧久安,把两国的交好巩固住,她心里还美滋滋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粱羽宁正闲得无聊,转着桌子上的小茶杯,桌子上的茶杯像陀螺一样,在桌子上转着,只是慢慢的转着,却要转出桌面了,粱羽宁连忙起身,得在转出桌面之前接住杯子。
可杯子还好好的转着,就被人按住了。
又是这只手!粱羽宁扁了扁嘴,站起身来,冲着萧久安行了一礼。
萧久安挤出一个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会行礼了,看来适当吃些苦头还是好的,不过行礼这种虚有的东西,不要也罢。
“她们几个呢?”萧久安行至粱羽宁身边,把粱羽宁按在凳子上,自己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我赶出去了。”
“怎么?惹到我家娘子了。”萧久安打趣道。
“不是,我怕王爷待会过来揍我。太血腥了,小姑娘还是少见这些为好。”
萧久安开心的笑了出来,粱羽宁总是能让他开怀大笑。
“以后就呆在这儿,不要去灵溪院,本王已经责问过她了,想来会收敛许多。”
粱羽宁一听就知道萧久安这是特地跑过来安抚她的,心里不由得乐呵了许多,阴霾也少了许多,果然女人就是哄不得,一哄就受不了。
两人又说了会话,萧久安却要走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今天回来的太早了,中午饭也不回来吃了。
“对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脱了鞋袜再去睡,盖好被子。”
萧久安临走前又吩咐了一句,粱羽宁却陷入了沉思,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他昨夜来过了?
可昨晚是值万金的洞房花烛夜啊,不应该会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