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重病,一收到信件就立马回去了。”邪云公子说着叹息一声。
“现在可好了?既然重病,云邪公子怎么不在跟前伺候着?”
“想来是心病,想我娶亲已久,我一回去,身子立马就利索了,我也就待不住了,这儿还有我惦记的人和事。”邪云苦笑一声,看向锦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锦媛,走,我们去前面的胭脂摊看看,置办一些回去。”粱羽宁聪明的不做电灯泡,闪之前还不忘把锦媛带走。
两人装模装样的往胭脂摊走去,锦绣也立刻跟上,被邪云一把拦住。
锦绣白了邪云一眼,打算绕过邪云,往左走去,邪云也跟着往左,往右也如此,这样几个回合下来,锦绣立刻就怒了。
“好狗不挡道。”锦绣就不信这么骂他,他还不生气。
可惜锦绣这些时日没与邪云打交道,就忘了他脸皮厚的特性,
“对啊,好狗不挡道,你怎么一直挡着我的去路?”
“你……好,你走,喜欢怎么走就怎么走,爱怎么走就怎么走。”锦绣侧过身子,给邪云让开了一条道。
“和你开玩笑的,怎么这样就生气了?好狗确实不挡道啊,但是我们都是人,瞧瞧这街上乌央乌央都是忍,挡住路实属正常。”邪云保持着一惯的笑脸,凑近锦绣说道。
锦绣却撇了撇嘴,不搭理云邪。
云邪一把搂住了锦绣的腰,“走,我们也去看看前面的胭脂,喜欢哪样就买哪样,我给你买。”
锦绣一把推开云邪,“男女授受不亲,我和你不熟。”
粱羽宁一边装作挑胭脂的模样,一边瞧着锦绣和云邪那边的情况,云邪莫名其妙的回来,她可不相信所谓的“家母病重”,云邪的来回一定是有道理的,若要说京都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南夏和东辰的外交状况,两国的联姻,势必对国家的局势会有很大的影响。
难道云邪是哪个国家的细作,一直都潜伏在民间,收集情报或者暗中做手脚,这不就是国家特工吗?
粱羽宁本来还在慢慢挑选,但心里一直不安,看她们俩这速度,一直吵个不停,能吵到天黑,于是和锦媛商量了与喜爱,飞速的选好了,买了三瓶,每人一瓶。
“你这气怎么这么难消啊?要不然打我一顿好了。”
粱羽宁一靠近,就听到云邪在求虐的话,想来云邪的功力还不够啊。
“锦绣,走,吃饭去,听说前面那家糖醋里脊也很不错。”粱羽宁一边说着,还一边冲云邪挑眉。
“好啊,我刚刚才吃一点儿,全都浪费了!”
锦绣走到粱羽宁身侧,挽住粱羽宁的胳臂,走的比粱羽宁快多了,大有拖着粱羽宁走的意思。
云邪先是愣在原地一会儿,而后赶忙追上。
小饭桌上,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菜已经点好了,但还没上。
“云邪公子到处游历,去过哪些国家了?”
“大大小小的国家都去了。”
“那最喜欢哪个国家啊?”
“自然是东辰了,否则我怎么会马不停蹄的又回来。”
粱羽宁连问了两个问题都没有探出任何话,说的都是一些表面的客套话,可她要问的东西,刚刚好擦肩而过。
粱羽宁也因此更加的确定了云邪是有意瞒着她们的,粱羽宁很想知道云邪是哪儿人,所以一开始问云邪去过哪儿,这个去字就排除了他是从哪儿出发的,最喜欢的国家也极有可能就是故乡。
粱羽宁暗叹云邪这一套太极打得不错。
人家有心防着,粱羽宁也就问不出什么东西了,索性乖乖的吃饭。
四人吃完饭,又在街上了晃悠了一会儿,才回了王府,云邪自然是跟的,他已经像是牛皮糖了,想甩却甩不掉。
才进府门,管家立马就迎了上来,迎上来之前还吩咐了小厮什么,小厮飞快的跑远了。
“王妃,这位是……”
“这是我的好友,云邪公子,为云邪公子安排一间空房吧。”
“是!”
云邪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左右的打量,王府里已经张灯结彩了,红绸子挂的到处都是,到处红彤彤一片,已经有些喜事的氛围了,安王府的人对成亲这等喜事的布置已经得心应手了。
“你们成亲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如此喜庆?”
“你猜呢?”
“想来是等着二次使用!”
“云邪公子果然聪明过人!”
“谢谢王妃的夸奖。”
粱羽宁才不理睬云邪,也不管云邪话里的意思,她相信云邪应该把安王府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
粱羽宁快步走向自己的小院,到处这么亮堂这么喜庆,她很不喜欢。
四人分为两拨,两两并排走着,迎面却碰上了萧久安和夏哲瀚。
“王妃走的这么快呢,这是赶着去哪儿?”夏哲瀚打趣道。
粱羽宁对上夏哲瀚的笑容,第一个想法就是又来了一个笑面虎。
夏哲瀚和云邪都是属于一种人,随时都保持笑容,但夏哲瀚的笑容更人觉得假,有些渗人,属于皮笑肉不笑,云邪则笑的更为真诚点。
“逛街逛累了,所以就想着快点回房休息。”
夏哲瀚的目光略过粱羽宁,看向和锦绣站一起的云邪。
“这位是……”
“这是我一好友,云邪公子。”
“幸会。”夏哲瀚一边冲邪云打招呼,一边想,若真是好友,又怎么会说“公子”二字。
云邪只是淡淡的点头,并不言语。
夏哲瀚又看向云邪身旁的锦绣,目光在锦绣和云邪身上徘徊,经过这么久的相处,锦绣和云邪关系缓和了不少,云邪又一直逗着锦绣,让锦绣想不搭理他都难。
“今日与王爷还有一事相商,灵珊和景然都是偷偷来东辰的,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所以想向王妃要了锦绣姑娘,不知如何?”
“既然是想我要人,又何必说是和王爷商量,锦绣是我的陪嫁丫头,又怎么能随意给别人,王府这么大,丫鬟也是不缺的,灵珊姑娘只管嫁过来就好了,这么大主子,还怕王府怠慢了不成?”粱羽宁绝对不会允许锦绣去周灵珊那儿干活,她们刚刚才恶战一场,景然公主还没占到便宜,锦绣过去就是送死。
景然公主的速度要比她想象的快,这么快就已经告上状了,而且挑了这么个痛脚,倒是有脑子了,说的还这么有理有据。
“王妃误会了,锦绣姑娘聪明可人,又细心会照顾人,只怕府里的其他丫鬟没有锦绣姑娘伺候的好,灵珊是景然最好的朋友,本太子也不忍心她出嫁时,无人相伴。”夏哲瀚再次晓之以理动之以仁。
可这一切的理在粱羽宁看来都是歪理,粱羽宁也一点儿都不感动。
“太子早就知道灵珊姑娘要嫁入王府,却连个陪嫁丫鬟都不准备好,这又是何道理,只怕灵珊姑娘听了该心寒了。”粱羽宁一语就戳破了夏哲瀚的话,说什么她也不会给。
“既然王妃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不如本太子就实话实说,锦绣姑娘与我一旧人长得十分相像,这才想要身边,寻了这一理由,还望王爷成全。”夏哲瀚又把话撂给了萧久安,说到底这个府里做主的还是萧久安,锦绣虽然是粱羽宁的陪嫁丫鬟,但入了王府,也就是王府的人,萧久安有权利管任何一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