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这样说,”江阶向着后方一指:“我们都还是有观众的。”
后方出现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被另外两个人夹着,被迫走向十字路口。
“没错吧?王将军。”江阶微笑着对来者说。
江阶继续用着刺人的语气:“啊!对不起,我都忘记你不能说话了。”
王将军慢慢张开口,口腔中少了一点东西。
“我都忘记了曾经叫过他们把你的舌头剪了。”江阶笑着说。
江阶的笑里藏刀,的确是名符其实的,王将军总算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但是现在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江阶轻轻拍了拍沉祖耀的肩膀:“你的任务完成了,走吧。”
说完,江阶头也不回就离开了现场。
“王将军吧?”沉祖耀蹲在王岗朝身前:“你现在明白了吗?”
“那个人的背影,你是追不上的。不管是先天还是后天,你都做不到他能做到的事。”
最后的话说完,沉祖耀也不再理会这个已经落败的人,追上江阶的背影,离开了。
从十字路口走出来之后,居然就是政府在北京的所在,‘中南海’的中海。
即是说,刚才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西苑门前。
江阶慢慢走向处于中海的涉政王府,那里是中央国务院的办工地点。
理所当然地,现职总书记的江阶走到那边是很正常的。
“阿阶,”沉祖耀急步走到江阶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为什么你会知道他会用这种方法对付我?”
“我还以为你比那些人聪明一点呢……”江阶有点失望地说。
沉祖耀一剎那无言了,过了一会才苦笑着说:“别一开口就出口伤人好不好?你要知道,能及得上你的人真的没有。”
江阶斜眼看着沉祖耀淡然说:“不,有一个。”
“哦?阿阶居然也能找到对手了?”沉祖耀有点吃惊。
沉祖耀兴致十足地缠在江阶身边,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那是谁啊?阿阶,告诉我嘛!”
江阶一直保持着沉默。
“告诉我吧?”
“拜托啦!”
直到江阶实在忍不住了,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我拜托你别拜托我,可以吗?”
“呃……”
这也不能怪沉祖耀。
从小到大,一直跟随在江阶身边。
从来没有见过有任何人能比江阶优胜。
两人有一段颇长的时间都没有说话。
直到去到涉政王府的前方。
“那个人现在正身处在南非。”江阶突然发声。
沉祖耀听到江阶的话,用手摸着下巴:“南非……”
“还记得几个月前,从‘Strength’逃走的那个人吗?”江阶提醒道。
“你指刘非池那一群人?”沉祖耀终于想起了:“那个打败了你的人?”
沉祖耀扯着江阶的衣角,不断地摇摆着他:“怎么不说话了?我说错了吗?”
江阶淡然说:“没有说错,只不过我在想点东西罢了。”
沉祖耀呼了一口气:“想什么?”
“我只是在想他们在南非做什么。”
“那边是美军的势力范围吧?”沉祖耀低头沉思起来:“我记得他们当中有美国派来的间谍,也许是去投靠美军吧?”
江阶轻轻地摇着头,慢慢走入王府的所在地:“如果要投靠美军,为什么不去阿拉斯加?那边可是比去南非近得多。”
“说得也是呢……”
江阶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所以他们到南非的可能性只剩下攻击美军。”
沉祖耀有点惊讶:“怎么可能?以他们的兵力和实力,怎么可能打得赢?”
“不会这么简单,”江阶再次摇头:“正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实力,所以他们会用战略去攻击对方。”
“是吗……”
“嗯。”
沉祖耀想了一会,然后说:“我想也是这样,除了你的想法外,应该没有其他可能性吧?”
“有是有,不过可能性太低了。”江阶微笑道。
“为什么可能性低?”
沉祖耀有点摸不着头脑。
以他所认识的江阶,是不会想些可能性很低的事情,除非他之前忽略了某些重要的事情。
“那是因为,刘非池绝对不会这样做。”
“为什么?”
沉祖耀开始意识到这是问题的重点。
江阶淡然说:“那是因为,他和我太像了。”
“像?什么方面?”
“各种方面上。”
“是这样吗……”沉祖耀按着额头说:“所以你才能明白他。”
“也许吧?”江阶望着窗外的天空:“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容不下他,他容不下我。”
沉祖耀皱起眉头:“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一早把他消灭了?”
江阶也皱起眉:“这样对我们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所以?”
“所以我先把他放走,要对决的机会,以外多得是。”江阶微笑道。
沉祖耀有点安心地说:“是吗?”
“有点像呢……”江阶眼神变得温柔起来:“真怀念。”
“怀念什么?”
“和伊琳一起过的日子……”
“阿勉,你觉不觉得江阶那家伙好像变了?”
一个女生轻轻拍着胡勉的肩膀。
“是谁?”胡勉转过头,看了看是谁拍他的肩膀:“是采儿啊?的确是这样呢!”
“变得很有礼貌,而且也经常露出笑容呢!”采儿托着头说:“突然发现,江阶也长得挺帅的。”
“他一直都长得不错,”胡勉微一耸肩,然后说:“但他的性格真的很恶劣。”
“前几个星期开始,他变得很好呢!”采儿笑着说:“之前,哪里像你一样?他可是全校公认最讨厌的人。”
不知算不算是傻瓜的好处,但胡勉的确能和班上任何人相处得来。
应该是因为他像个傻瓜一样,令周围的人都会为他担心。
也因为他的有礼,所以基本上在班上……
不,甚至在学校里的所有人都能和他相处得不错。
采儿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不过最近他变了不少。”
“这个嘛……”胡勉搔着头:“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说……”
“什么事?”
“把头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