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有点无奈地晃着头:“我觉得这里的江泳铭和我们认识的江泳铭很相似。”
“有什么证据?”
“没有。”林振宗的回答令我无言。
林振宗继续说着话:“这个纯粹是我的直觉。我觉得两个人有着一定程度的关系。”
我再次叹息:“这算是既视感的一种吗?”
对方一下子趴在桌子上,用着极夸张的动作叹气:“总之你是觉得我错了?好好……当是我的直觉错了……”
“我倒没有这样说。”我捏着下巴说:“我也觉得这家伙很奇怪,但也说不出是哪里。”
“我觉得你那份奇怪是来自那家伙的行动吧?”林振宗猜测着:“始终他一见到你们就马上做出这种行动,怎么想也会觉得奇怪。”
我淡然道:“这个早就想过了,我觉得奇怪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值得你奇怪?”林振宗猜测错误,但我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家伙为什么要从学园逃出去,这个是第一点。”我说着自己的见解:“这个也是我最想问出来的事。”
“嗯嗯。”
“第二点就是为什么他要来到南非……”我低下头,看着桌子统合着脑中的资料。
林振宗打断了我的话:“他想来这里找钻石?”
我抬起头,用反白的眼睛看着他:“你是认真还是在说笑?”
“说笑……”
“好了,别说这么多废话。”我继续着我的推测:“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学园,第二次就在南非。两个地方相差这么远,要刚好和他相遇的机率太低了。所以我觉得他知道我们的行动,否则就只能说他的思想和我们的思想同步率太高了。”
林振宗问出一个重点:“假设他真的知道我们的行动,但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这就是第三点,如果他知道我们的行动,再在适当的时候出现,也就是在帮助我们。为什么他要这样做?”第三个重点很明显就是所有重点的中心,只要能知道,其他的理由也大致能猜到了。
“那么还有吗?”既然林振宗都问到,我也不能让他失望。
“第四点,如果他在帮我们,为什么现在又要背叛我们?”我冷静地想着可能性,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振宗却作出一个有趣的假设:“如果在他背后有人叫他这样做又如何?”
“这个我倒没有想到。”我想了一会,然后说:“也许这是最大的可能性。”
“也就是他有着这样一个任务,他的离开只是功成身退罢了。”林振宗将我刚想到的说了出来。
我微笑道:“没想到你也能想到这些事呢!”
“别用着那种笑容对着我,你令我很想打你。”林振宗学着我,白目道。
“好了,不正经的话就说到这里了。”我吐着舌头说:“总之这几点都是在他是知道我们行动的情况下推测的。”
林振宗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杯水,喝了一口之后说:“也就是如果他真的只是碰巧,那么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背叛就是有着其他的理由。”他递给我一杯水:“正好说得口渴,谢谢。”
“但是我还是觉得刚才的四点比较正确。”林振宗很快就将水喝完。
我呷着杯中的水,听着他的说话:“我不怎么相信这家伙只是碰巧的。”
“……”
看见我没有反应,林振宗也自动闭嘴了。
我正在想着一件相当有趣的事。
“江泳铭和制造‘Strength’的家伙一定有相应的关系,应该说江泳铭背后的人就是他。”不知为何,我就是有着这种感觉。
“好想会一会这个操纵着世界的家伙。”
话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不是要试探这家伙对战争的看法吗?
差点被他岔开话题。
“对了,”我开始尝试将话题转回原本的路:“你觉得这次在南非的行动怎样?”
“这个嘛……”林振宗托着头,想了一会。
“怎么了?”
林振宗反问道:“怎么问我这个?”
我总不可能将我的目的毫不掩饰就说出去吧?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信心能赢罢了。”
“是吗?”林振宗按着桌子说:“这个当然,如果对自己都没有信心,怎可能赢?”
“说得也是。”我苦笑回应着他的话。
林振宗突然斜眼看着我:“该不会是你没有信心吧?”
我微微吐舌道:“你才没有。”
“这样就好。”
“总觉得被你看小了……”
林振宗微微耸肩。
我微笑道:“但在战争里,杀人是难免的。”
“不过我不杀他,他却要杀我。”
林振宗的话令我大吃一惊!
他居然会说这种话。
爱丽娜是因为训练而不怕杀人。
何家欣是家庭问题因而对这种事有着无可奈何的认知。
而我则是因为自己的野心和已经承担起的责任而必须面对杀人。
但这家伙居然纯粹为了自己的存活而不惜杀人?
这句话令我需要重新认识这家伙。
“在我们两个原本的时间,没有战争的发生。”林振宗继续说着:“不过当我进入到这个时间之后,我开始有着这个认知。”
我双手交叉身前,说:“也就是说如果有人会危害到你的生命时,你会不惜杀死对方以换取自己的存活?”
林振宗肯定地点点头:“嗯。”
“也许你的想法在这个时代更实际吧……”
的确,如果在这个时代要生存,林振宗的想法是正确的。
我可能也要向他学习一下。
虽然我觉得他的想法是不正常的。
不过我现在也算是知道了他的想法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望向声音的来源,向着这边走过来的,正是我要寻找的人。
我向吴锦强挥挥手:“正好我要找你。”
“找我?什么事?”吴锦强刚问完问题,马上语气一转,说了另一个话题:“对了,我刚才去看过常千寻,他好像没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