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院子里面帮着长工修理花草的菊香发出了一声尖叫,“啊!”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有蛇,有蛇!”她连连尖叫,无措害怕到了极点。
公孙泽拄着木棍,想要快些走到她的身边才好。只有现在他才在意自己是一个瞎子,不能保护她,不能呆在她的身边。
看着那袭白衣快步走远,我身影摇晃再也支撑不住,像是一片落叶,翩跹倒下。他停了停步子,似乎听到身后有人摔倒的声音。
只是停留了片刻,他还是选择向菊香的方向走去。脑子不住的想着,她有没有事?会不会被咬着了?丝毫不在意身后刚刚摔倒的人,她有眼睛,就算是摔倒了也能够爬起来。可是菊香却不一样,她柔弱无辜,遇到了毒蛇肯定是逃不过的。
“公孙公子,我好害怕!”一个温馨柔软的身体躲进了他的怀里,他手落在她的肩头上,轻轻抚动似在安慰。
“莫怕,有我在。不知毒蛇去了哪里?”
菊香依旧靠在他的胸前,闻到他身上阳光一般清冽干净的味道,她只觉得心安无比。“没事了,刚刚菊香拔草的时候看见了一条毒蛇,现在它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没事就好,让我好担心。”他握紧了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柔荑,阳光洒下,恍若是一对璧人。
直到长工做完活站起身想要看一看菊香姑娘,才发现倒在草地上的小姐,立马失声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昏倒了!”
这一声呼喊惊醒了沉醉在温暖怀抱里的菊香,她挣脱出来,脸上还挂着迷人的绯红。“公子,我先告辞了!”说完快步跑到了草地边上,若是小姐出了事,夫人一定会责备于她的。
想到这,菊香的脚步快了起来。
第四十九章蜂毒
“小姐,小姐你有没有事啊?”
他茫然地转身看向草坪的方向,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她昏倒了吗?怎么会……刚刚不是还好好地跟在自己身后的吗?怎么一下子就会昏倒了?
不会是装的吧?她是为了什么,难道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呵呵,真是一个心机颇深的女子,一次次支开他身边的人,一次次强硬地闯入他的生活,视线里。以为这样就会得到他的注意吗?可惜她用错了办法,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再也容不下别人。
他拄着木棒来到了菊香的身边,“怎么了?”
菊香吃力地扶起了地上的人,轻轻晃了几下也不见她醒来,“怎么会这样?”她看清了小姐的面色吓了一跳,白玉绝色的容颜上绯红一片,整张脸都肿起来了。
“小姐,小姐……”菊香一边大声唤着自己怀里的人,一边在她的手腕上焦急寻找着什么。果然在手背上看到了一个红肿的大包,不,应该是整个皓白的手背都肿了起来。
“小姐被蜜蜂蜇了?这可怎么办?我去找大夫。公孙公子麻烦你在这里陪着她。”菊香一脸的焦急担忧,转身对身后白衣招展的人说了一句,自己就赶紧向大殿跑去。
他伸出手,一把握住了菊香的手腕,“不过是被蜜蜂蜇了而已,你不必这么着急。”说到底他担心的人只有菊香一人,哪怕昏倒的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菊香小脸煞白,明白公孙公子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小姐的体质和普通人不一样。她对蜜蜂的毒刺敏感,小时候被蜂群攻击过一次,差点要了她的命。
“多谢公子关心,菊香先走了。”
听出了她语气中的焦急,似乎真是万分火急的事情。他愣了愣,旋即松开了手,让菊香离开。
在和煦温暖的阳光下,他站着,一袭白衣随风舞动,高大英俊的身影立在万花之中,潇洒又迷人。
躺在地上的人发出轻声痛苦的呢喃,“痛,好痛……”
在尖锐的疼痛之中,我蜷缩起了身子,忽然感觉身子一暖,不知是谁将我抱了起来。干净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墨香,有意无意地传来,安抚着在我浑身游走的疼痛。
耳边有人在呼唤我,“是不是很痛?在忍一忍就好了。”语气极其温柔,朦胧之中只觉得像是一阵温暖的春风拂过心田。
身子一轻,他抱着我在园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脑子里记起菊香刚刚说过的话,她被蜜蜂蜇了。他伸出手,在怀里女子的身上摸索着,嘴里说着“这是情非得已,若有冒犯还请姑娘原谅。”
他的指尖在身下女子的面颊上划过,凝脂般光滑的玉肤,他轻触的时候,浑身一颤。看不见的黑暗之中,他只觉得怀里的人身子格外柔软,纤腰瘦瘦,淡香萦绕。
“痛……”为什么菊香还没有过来救我?蜂毒已经走遍了我的全身,不可遏止的痛感让我感觉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火烧似的剧痛,让我难以忍受下去。
“再忍一会,马上,马上就好!”耳边传来轻语声,像是飘零的轻雨,我死死咬住嘴唇尽量不再发出声音。
落在我身上的大手的动作也快了起来。他终于找到了我被蜜蜂蜇伤的右手,用指尖轻轻摩挲在我红肿的手背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在肿包中找到了一根刺,我痛呼出声,眼眶中沁出了眼泪。
温热的唇瓣落在了我的手背上,他用力吮吸着,眼睛看不到所以不能将刺拔出来。所以只能俯下身子用嘴吸出来。
我费力想要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色。是谁在帮我吸出蜂毒?会是公孙泽吗?不,怎么会?他刚刚一直走在我的前面,根本就没有回身看过我,对我的态度可以说是冷漠。怎么会愿意帮我吸出蜂毒?
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面前人,眼睛看不到,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知道他是谁?他每次吸一口都会吐一次,在意的只是救人,而不是在救谁。
手心落在他的脸上,一点点抚摸着,“不要乱动,让我将毒全部吸出来。”熟悉的声音,不同的沙哑和柔情。真的会是他吗?
我不敢相信。直到手指触到了白色的纱布,我才敢确定面前的人究竟是谁。他的眼睛还是看不到,手心落在他的眼睛前面,我没有力气说话,他亦没有动。
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我躺在他的怀里,他脸淡淡撇到了一旁错开了我的手。园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大夫快些,小姐她可能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