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龌龊事情做了许久，加上大多都是管家经手，必然是有证据的，而乔灵儿想到的人也不少，加上上次那个没有凑成的热闹。乔灵儿准备开始调查，而这自然需要用到轩辕离的帮助。
“什么？你要亲自去查？”轩辕和江寒星几乎是同时出口，对着乔灵儿喊道。
乔灵儿还在悠哉悠哉地嗑瓜子，看着轩辕离惊讶的表情，点了点头。这才肯定说道：“对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虽说你舅舅那边收集了不少证据，但是到底还有些事情需要查清楚。那些女孩子的事情，若是不见到人证，终究是说不过的。”
轩辕离拍了一下茶几，小声说道：“我不同意！”
江寒星正要说话，就被乔灵儿瞪了一眼，这才撅起了嘴，不动了。乔灵儿看向轩辕离，这才说道：“你放心，有你舅舅在，我不会出事的，再说了，我现在的易容术已经算是神工了，你还是对我有点信心的好。”
轩辕离无声地抗议，毕竟对于乔灵儿的决定，轩辕离向来都是支持的，即便是自己不支持，乔灵儿多半也不会在意自己的意见。轩辕离叹了口气，干脆不说话了，看了对面的江寒星一眼，挤了挤眼，意思是让他说。江寒星扭过头去，给了轩辕离一个白眼。
轩辕离吃瘪，但是也不好发作，只好拿着自己的衣袖撒气，等着乔灵儿的话。乔灵儿看了二人半天，他们都不说话，想来是没有意见了。这才补充道：“是这样的，我计划直接易容进去，那地方应该需要丫鬟婆子什么的，我装作个四五十岁的婆子还是能够的。只要去里面摸清楚主院人的身份，再加上口供，这都是证据。”
轩辕离嘟囔道：“这些我舅舅能做到。”
乔灵儿笑了，看向轩辕离说道：“你以为现在那些女孩子会突然相信你舅舅吗？若是我没有猜错，你舅舅这么多年，多半都是在为太子办事吧，若非不是真心办事，哪里会得到太子的信任。你知道你舅舅最后反水就是以命搏命，不管是哪边都得不到救赎，你舅舅自己估计也知道。所以，才等到了最后的时机。”
轩辕离抬头，神色有些担忧，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乔灵儿说的没错，当初他舅舅决定去的时候，就已经把命交出去了，这些年，手上沾了不少人命，轩辕离也知道，对于他舅舅来说，死亡就是解脱。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你进去的。自己当心。”轩辕离起身，对着乔灵儿说完，就离开了。
江寒星看着关上的门，这才回头对乔灵儿说道：“好狠的人啊，我跟你说，你以后要是被他利用了，我一点也不惊讶。”
乔灵儿一头黑线，看着江寒星，这才喊道：“我还在呢！这话当着面说不好吧！”
江寒星站了起来，这才说道：“不过后来想想，你也不笨，应该没事。毕竟你要是给他下药什么的，他也早没命了。”
乔灵儿：“......”
啪的一声，房门关上，江寒星站在门口，摸了摸鼻子，女人怎么说生气就生气。这才去找管家问话，乔灵儿的事情，江寒星参与的不多，毕竟能力有限，江寒星明年就要参加考试了。若是成功，就是这大晟史上最年轻的举人了。
不管是谁想到了法子，乔灵儿总算是进了一处院子。管家没有露面，只是行了一个方便，说李婆子是老家的人，嘴严实，出来做工一段时间就回去了，来这边帮下忙。
乔灵儿专门穿了特制的衣服，看起来臃肿，加上易容术，像极了一个在农村里干活的婆子。来的时候，连管家都没有认出来。
“你的工作呢，就是后厨房烧水，然后帮忙端下菜，小姐们的洗澡水要一直备用着，到时候人手不够了就要去送水、倒水。”接待的管事婆子安排了一些活。
乔灵儿转了嗓音，这才说道：“主事尽管放心就是了。”
乔灵儿在这处院子待了几日，除了日常的杂货，几乎见到除了厨房之外的几个人后，她几乎没有接触到其他的人。更不必说要去内院见到那些小姐们，轩辕南辰更是听说来的迹象都没有。
“快，赶紧做饭，今晚爷要来宅子。”小院子的管家来厨房吩咐的时候，乔灵儿终于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可算是到了。”乔灵儿捡起来地上的柴火，这才往厨房走去。
按照轩辕南辰的习惯，顶多是事后吃饭，他才不会管那些人的死活。果然不出所料，轩辕南辰来到府上不过一个时辰，后院就传来要热水。乔灵儿烧好的水一桶一桶地被抬走，眼看剩下的水不多，乔灵儿这才拦住了接下来要去送水的婆子。
“张姐，我去给你送水吧，乡下人，想去看看这太子长啥样子。”乔灵儿粗着嗓子说话，赔笑道。
张姐有些为难，但是乔灵儿这段时间跟厨房的几个人相处不错，加上手脚麻利，干活也好，还时不时地拿出一点瓜果给大家分，大家倒是喜欢。
“张姐让李姐去看看热闹吧，送个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周围的厨子开口劝说道。
张姐这才说话：“成，李妹子想去看看就去吧，但是千万记住，别出什么差错，放下偷瞄一眼就行。”
乔灵儿如愿提着水桶出了门，跟着人往后院走去。进去了房门，乔灵儿才问道空气中有一些血腥的味道，更多的是药草的香气，还有药汤的味道。
“赶紧倒水，你们几个给小姐把药端过来。”管家指挥着后面的小丫头。
乔灵儿进去给那女子倒水的时候，这才看了一眼，纤细的身子上布满了伤痕，更多的是情爱后的痕迹，但是那都是虐待所导致的。水中的人闭着双眼，看上去很是痛苦。
乔灵儿后面的人催促着快走，乔灵儿这才拿着桶出去。这一遭并没有见到轩辕南辰，想必已经是提起裤子不认人了。
“张姐，我刚才看了一眼，那小姐可真是苦啊。”乔灵儿在一日晚间闲聊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
张姐听到这话，就像是炸毛的猫，这才赶紧看了看四周，对着乔灵儿使了眼色说道：“可不敢说，这要是让管家婆子听见了，我们都得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