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招聘的人叹了一口气,还在犹豫要不要将云轻依留下来。突然布政使家的小小姐出现了,她上下打量了云轻依一番,旋即说道:“管家,我正缺少一个伴读呢,就让她留下来吧,做我伴读。”
负责招聘的人急忙点头,恭维着说:“还是小姐聪明,好,就按小姐的意思把这个人留下来。”
云轻依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他终于圆满地完成任务,来到布政使的家里了。
做小姐的伴读其实蛮轻松的,就是每天早晨把她叫起来,和她一起在先生面前听听课,然后学点东西,不得不说这里的先生知识挺渊博的,云轻依很佩服这个先生。
这个教书先生叫做上官无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听说已经中了举人,就准备今年7月参加秋帷,以求高中状元。
不知道为什么在上官无极面前,云轻依总有一种被对方看穿的感觉,所以很多时候他都躲着上网无极限,怕被对方。识破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不过向来不是冤家不聚头,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这不,他又和上官无极打了个正着呢。
“云轻依,作为小姐的伴读,你不好好陪着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上官无极打量着布政使的书房,一脸疑惑的问向云轻依。
云轻依心头一紧,她快速的冷静下来,一脸平静的对着上官无极说:“小姐想看一本四书,所以我来这里也能找,但是上官无极老师你,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上官无极一愣,沉默了许久才笑道:“我也是想看一本书,所以过来找的,我已经和布政使大人提前说过了,所以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不过你的理由都有点牵强,小姐想看四书,小姐什么时候成了喜欢读书的人啊。”
“你先布政使大人报备过,不好意思,我也向小姐报备过,如果你有什么怀疑的话,可以径直去问小姐。”云轻依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她的面色平静,眼神清明。
上官无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看着云轻依好笑的说:“云轻依,你不要敌视我嘛,也不要对我心生戒备,其实我是一个很懒的人,我只关心自己的事,也只想完成自己想做的事,对别人的事对别人是好是坏,我一点都不关心,也不在意。”
“如此甚好实不相瞒,我也是一个很懒的人,对于你的事我也不关心,也不在意,所以只要你不惹我,我也不会招惹你。”云轻依笑着说:“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我开咱们就这样吧,各忙各的,互不干涉。”
“我举双手加双脚赞成。”相关无忌如此说,开始迅速翻了起来,让人感觉奇怪的是,他们两个人要找的书明明就在桌面上,可是谁都没看那书一眼,反而还是在认真地翻着什么,然后两个人彼此看了彼此一眼,都笑了,异口同声的说:“原来我们都是别有目的的,真想知道我们是不是,殊途同归的人呢?应该是一条路上的人吧。”
虽然聊的如此投机,虽然如此契合两个人还是没有把各自的背景说出来,毕竟,为谁服务是谁的人是一件大事,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暴露在不信任的人面前。
两个人翻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旋即耸耸肩,各自败兴而归。
午夜时分,云轻依和齐王孟夜阑相见了。两个人聊了许久,云轻依说:“除了你以外,朝廷还有没有派别的人来大明县?”
“就我所知,就我一个,如果还派别人的话,我想父皇应该跟我说一声。”齐王孟夜阑看了云轻依一眼,旋即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吗?”
“是我们的教书先生,叫上官无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我今天去布政使的房间查找东西,结果和他不期而遇,而且他的目的和我一样,也在翻这个东西。”云轻依顿了一下,最终道:“我怀疑他要找的东西和我找的是一个东西,所以,我就怀疑皇上是不是还拍别的人来解决这件事。”
“嗯,放心,这件事我会托信任的人去问一下,有确认消息再告诉你。”齐王孟夜阑想了一会儿,旋即说:“除了这个上官无极,还有没有别的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事,你今天见到布政使了吗?”
云轻依摇摇头,然后说:“布政使似乎很忙,一天都没见他回来,如是忙地官员,怎么就不信好官员呢,我是觉得好奇特。”
“有什么好奇特的,不知到家的官员,他不一定是在忙的公事上,说不定在哪里花天酒地呢,你说是吧?”
云轻依点点头,以商量的口吻说:“这几天我会和负责招聘的那个人搞好关系,然后尽量把你弄进来,毕竟我们这样见面不太安全。”
“正有此意,看样子我也得走走后门儿了,而且是走你后门。”齐王孟夜阑说的无奈,笑得却极为开怀。
云轻依张开手臂,笑道:“后门打开,欢迎你来。对了,你在外面忙乎了一天有什么收获吗?”
“算是有吧,咱们的布政使,可是秦楼楚馆大名馆的常客呢。那个地方可是销金窟,但是他几乎把那里当家了,你猜她该等我有钱了,借钱从哪里来呢?不都是民脂民膏吗。”齐王孟夜阑眼里多了一份很有意义,朝廷每年发俸禄给这些官员,这些官员犹自不满足,还想着捞取民脂民膏,或许他们真的忘记了他们的权力是谁给的,他们到底该做什么事。
云轻依闻言一叹,拍了拍齐王孟夜阑的肩膀,安慰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要相信我们所看到的,这只是一小部分,绝大部分官员绝大部分人还都是好的,我们对这个有信心。”
“我不是悲观主义者,当然也不会把一小部分典型当作整体来对待,只不过我始终不明白那个部证实看起来那么老实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齐王孟夜阑手握成全拳,满心的无奈。云轻依点点头,微微叹了一口气:“原因很简单呀,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哦,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儿了,今天听小姐说他和京城的独孤棉絮小姐联系,我想问一下,你知道这个独孤棉絮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