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后,若是你再追我,这个女人的性命就不保了!”正想着,一个人突然扼住了云轻依的脖子,举在一边的手,正亮着一团黄色的光芒。
”这女子又与我不相识,你便是取了她的性命,又与我何干?”对面的男人轻蔑一笑,脚下仍然动作着。
”孟夜阑,你莫欺人太甚,左右我不过是打了你的奴才,你又何必这般赶尽杀绝?“举着光球的男人气急败坏地说道,眼中带着愈发明显的血丝。
“哦?司徒公子说的是,那孟某也左右不过要打一下司徒家的庶子,司徒济你又何必这般躲闪?”孟夜阑的唇边的笑更加明显,眼中的寒意却更深。
云轻依听着二人来往对话,眼波流转间,手臂抬起,手肘弯曲,一个用力,便将扼住自己脖子的司徒济顶至身侧,一个转身用力,司徒济手腕弯折,一个过肩摔,落在了地上。
云轻依的动作行云流水,不带半点拖沓。围观众人皆是一声惊叹。
孟夜阑看着这一变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脚下并不迟疑,慢步走到云轻依面前,拦住了正准备离开的云轻依的去路。
“在下孟夜阑,能否知晓小姐姓名?”
云轻依本在安慰吓傻的茯苓,闻言,只是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冷冷的开口:“不能。”
孟夜阑面上一瞬间尴尬,眼中却更多笑意:“不知小姐为何不愿告知姓名于我?莫不是孟某得罪了小姐?”
云轻依点了点头,上下打量孟夜阑片刻,才缓缓开口道:“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看打扮也是富贵之家,不过,对于一个上一刻还不顾我性命的人,我为何要告知你我的姓名?”
孟夜阑闻言也不多纠缠,只是意味深长道:“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刚出门便遇到了这种事情,云轻依也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只好与茯苓打道回府。
也不知是不是那日反击起了作用,连续好些日子,都不见云雅惠的身影,甚至是其他众人,也都不曾见过一个。
云轻依倒是乐得清闲,就是偶尔觉得有些无趣。
左右是无人到访,倒是也方便了云轻依习武。要说原宿虽在习武上并无天赋,但胜在记忆力极佳,倒也免去了云轻依找理由要师傅的麻烦。
由于体内毒素越来越少,云轻依发现她体内的气息渐渐浓了起来,虽说用茯苓的话说不过是多了几分游丝,但云轻依仍是知道,这已是进步。
最重要的是,随着毒素的排除,云轻依发现,自己脸上所谓胎记的面积一点点在缩小。云轻依看着铜镜不禁心惊:原来,所谓胎记,不过是中毒的印记。
不过,云轻依却没有开心,反而是多了一丝忧心,她并不知道是谁对她下了毒,这般贸然没了胎记,定会让下毒之人知道自己已经发现自己中毒,并得以解决。如此一来,定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看多了之后,云轻依并没有多么讨厌这块胎记,倒是觉得她带给自己许多安宁,思及此,云轻依在众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让人做了个与自己胎记一样的膜贴在了脸上。
“小姐,今天院子周围怎的这般热闹,像是有什么人来了一般?不过,怎么会有人来咱们院子。”正神游,茯苓疑惑的问道。
云轻依这才发现,今日确实热闹许多。
正好奇,一群人走进院子,最前面走着一个太监模样的中年人,自己从醒来一直未曾见过的父亲正在那太监的身侧利的嗓音传来。
“小女便是。”虽疑惑,云轻依仍是上前一步回答道。
“云家嫡女云轻依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云家嫡女云轻依蕙质兰心,贤淑大方,特赐嫁于四皇子,待及笄后,择日完婚。钦此。”
云轻依迷茫接过太监手中的圣旨,还未等回过神来,便听见那太监继续说:“云小姐果然生的一副好模样,怪不得四皇子会主动求了这旨,瞧我这嘴,现在哪还能叫四皇子,便是应该叫齐王了。王妃以后啊!定会是个有福的。”
“公公说小女有福,那定不会假,不过我这小女儿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是不知道齐王是如何知道小女的?”云翳问道,中途轻瞟云轻依一眼,似是有些不满。
“那老奴如何知道?甭管如何知道,且是齐王看上,云小姐得以尚未及笄便是准王妃,这待遇,本朝尚是第一次,云大人您便偷着乐吧!”
说着,那太监抖了抖衣袖,转身离去。
云轻依拿着有些称手的圣旨,仍旧不清楚自己面临的是何种情况。
“轻依!你好大的胆子,小小年纪怎得偷会男子?如此这般,成何体统?”正思考,便听见云翳怒声道。
云轻依微微皱眉,不知云翳这话从何而来。
“父亲如何这般诋毁女儿?若不是父亲道听途说了什么?怎会随意便说女儿私会男子?”
“你若未曾私会男子,齐王如何知晓于你?”
“父亲这话说得倒是好笑,莫不是父亲糊涂了?且不说女儿不知那齐王是谁,退一万步,女儿真的知晓齐王,他向皇上请来圣旨,女儿便是要明媒正娶进了皇家门,又如何是私会男子?”云轻依的眼中闪过愤怒,自己的这个父亲,当真是不喜欢自己。
还未等云翳说话,云轻依接着说:“我不知齐王是如何知晓我,但若仅因为齐王要娶我便给我扣上私会男子的帽子,我如何都不会答应!自古便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不是待女儿及笄,每个上门提亲的男子女儿都曾私会?又或者说,父亲从未想过会有男子想要娶我?女儿不过是脸上有赤色胎记,何以至此?”
云轻依说得掷地有声,惹得云翳不禁有些尴尬。自己的这个女儿是自己最爱的女子所生,自己何尝不想宠爱于她,不过她出生之日便不同寻常,三岁时脸上莫名其妙有了胎记,如此不正常的孩子,云翳如何疼爱,都心有忌惮。
云翳摆了摆手,略显老态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茯苓,我累了,这些人都送走吧!”云轻依见云翳的模样,情绪莫名有些闷,像是卸了力,进了房间。
“小姐,老爷其实是疼您的,您……别太难过。”茯苓谢了客,忙跑进房间,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