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让四人都感到很疑惑,因为她们的神情倒象是突然忘了的。这样的情况看来并不正常,毕竟由她们先前的发言来感觉,她们应是在学学生。可是若是那样,两人同时都忘了学院院长的姓名,这点就让人觉得奇怪了。
她们两人也觉得很奇怪,但是她们却还是想不出来,最后只是苦笑地对四人说她们大概是一时忘了,之后想到会再告诉他们。
“我以前也碰过这种状况。虽然我应该是过目不忘的,不过我也有怎么想却想不起来的事情。”莱因洛斯说着,对两人苦笑着。
“呃?过目不忘还会有想不起来的事情?”要问着,一脸不解。
“是的,其实我想不起来我祖父的模样,完全想不到,就只有模糊的影子。不仅如此,也没什么我们相处的印象。唯一的记忆只有某一日他在弹钢琴时,幼小的我跑去偷看,后来被发现了,他摸我的头,而我母亲则过来将我抱走。印象中,我对他感到相当的畏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怕我祖父。然而……我却记不起他的模样,以及其他那些和他相关的记忆,就彷彿被抹消掉似的。”
这段话不仅让要和彾乐感到讶异,艾文等人也很惊讶。众人看看莱因洛斯,再望望彼此,皆感到疑惑,特别是对莱因洛斯的祖父。
“是被施了什么魔法或是被催眠了吗?”思考了一下,彾乐问道。
“我有想过,但没办法确定,也无从确定起,毕竟我祖父已经过世了。”
“对不起……”
两人一脸歉意地望着他,而莱因洛斯则是苦笑地摇摇头,要她们不用在意。
在他的记忆中,他对于他的祖父真的是很害怕,就算只是被看着,他也觉得很不适,打从他还是婴儿时就如此了。初次被祖父抱到怀里,他更是又哭又闹,挣扎着,直到回到父母怀里、祖父远离,他才平静下来,不再哭闹。为什么会如此他也不清楚,只能说是本能地在害怕,尽管后来别人说他祖父是和善的人亦然。
之后,又闲聊了一阵子,关于两边目前的状况,和简单地自我介绍。最后决定六人一同到东方大陆去,否则还要各自找人,那就反而会添加麻烦。另外,彾乐和要也告诉了四人,她们之所以在此地就开始找要去东陆之人的原因。
两人表示如果要从最西方的城镇去到东陆的话,通关费很贵;相对来说,从这个村庄向西北方前进,绕山路到东西陆连接处,这样会少收一笔手续费。她们毕竟只是来西陆见识情况的学生,并没有太多的钱,能省则省是两人的原则,这就是在此找人的原因。巧合地碰上询问神秘组织的四人,算一算一共六个人,正好能通关,彾乐这才提出邀约。虽说提出时她没有询问要,但因为两人很熟,而且只是一趟去程罢了,她明白要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
决定后,他们也不在此处逗留,就由彾乐她们领着,六人一同往城镇西北方的山前进。到了郊外,原以为是必须用走的,不过彾乐她们却是要四人后退,随即拿出了几张摺成马型的纸张,向前方空中一扔,读起咒文。接着,纸落了地,化成一匹匹的俊马,有白、有黑、有棕红,根据纸张的颜色而有所差异。
“好厉害。”莱因洛斯笑道,拍了拍手,接着看了一下马儿。“只有三匹吗?”
“呃,因为我们总共只有三张,所以就将就一下吧?”彾乐苦笑道。
“嗯,那就我跟艾文一匹好了,男女分开骑比较妥当。”
莱因洛斯立即说道,余光也瞄到岚凌嘟着嘴,似乎不是很满意的模样。其实他也知道她会不悦,然而无论怎么说,他都认为保持一点距离会比较好。
再看看另一边,紻枫和艾文都没异议,看起来都是一付无所谓的样子,而且他们也都会骑马。这也让他松了口气,毕竟若是他们两人想共乘一匹,或是紻枫和岚凌都不会骑马的话,下决定的他就很尴尬了。
结束了选择后,六个人纷纷上马,彾乐和要骑的马在最前面领着路,岚凌和紻枫的在中间,莱因洛斯和艾文的则是殿后,三匹马先后奔着。
就那样,奔了一段时间,也到了山脚下,正当莱因洛斯等人以为要改用走路时,彾乐和要又读了个咒文,随即那些马便长出了双翼,载着六人飞了起来。
两人使用的咒文,“语系”显然和莱因洛斯等人不同。虽说这块大陆的语言已统一,都相通,但随着地区的不同,口音略有差异;而“咒文”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当时东西大陆语言未统一,所以咒文的形式也有所差别。
即便两者有差别,还是有人会想多学一点,两种都学习看看。然而很奇特的,学会一方魔法的人,几乎另一边都学不起来,或是使用不顺利,似乎是两方的魔法无法调和。也因此,在亚斯兰大陆的历史上,实际两者都极擅长、成就很高的人算是很稀少,全部算起来也没有几位。也因此,即便莱因洛斯等人记起那些咒文,还是无法轻易学得,必须要有非常特别的天份才行。
在被载往大陆东西方的关口前,彾乐和要也告诉三人东方大陆目前的状况。他们的国家数相对来说较少,每个国家的领土和权力也较大,但同时,不属于任何国家的组织也多。仅管如此,因为毕竟没有国家那样强大的力量,所以这些组织大多也跟附近政府的关系良好,以维持自己的存在。
路黎强盗团也是一例,虽然他们有时会为国家内的人民带来毁灭,然而,他们也会接受各国的私下委托,除去主政者的心头大患、或是私下授予金钱等等,互利互惠。就是这样,各国政府才没有联合起来消灭他们,而是对他们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更传说,有些官员其实就是路黎强盗团的一员。
另外,路黎强盗团也不常攻击邻居,毕竟位置太近,若是哪天附近几国真的联手要对付他们,就很麻烦了。也因此,彾乐和要的学院虽然就在他们大本营的附近,但从未受到攻击,反而因为人们畏惧路黎强盗团,不敢任意靠近,而算是一处安全地方。当然,现在突然出现了个神秘组织,恐怕就不如往常平静和安全。
彾乐和要也曾想过暂时不要回去,等到一切平静之后再回去;然而,她们的同学、亲友等等都在那一带,她们必须去确认他们的状况,即便这两天已经得到来自学校的消息,说是那带的居民会暂时退到附近的大城内寻求保护。虽然这些让两人放心不少,但在没有亲眼确认的情况下,还是会感到不安。
彾乐和要也问起莱因洛斯等人寻找神秘组织的原因,四人只对她们说是“好奇”之故。这话的确是真的,基于好奇,他们才会暂时停下对路黎强盗团的行动,转而想探知那组织如此行动的目的,以及领导人的身份等等。
对莱因洛斯来说,心情其实有些复杂,毕竟自己报仇速度缓慢,神秘组织却能迅速消灭团员;但,有人和自己有同样想法和做为,却又让他觉得有点高兴。
之后,他们来到了连结东西大陆的通关口之一。那是一处广场,在山腰处,一片广大芒草原上的石版广场。广场上有许多石制雕像,比一个成年人还要高大,多是雕塑着巨龙和背有双翼的狮子,是类似守护兽之类的存在。广场上还有几间神庙,它们的教派信仰不尽相同,不过所供奉的多是祈求旅途平安的神明。
而那芒草原一面是向下延伸,也就是往山下的路;一面是往上延伸,往山顶前进的路。这两边都不是连结东西大陆的通路,山下必须沿着山边走上几天的路到达其他的连结点,而山顶则是滞碍难行、崎岖险峻。此处真正连结东西大陆的主要道路,是广场边靠着山壁的隧道。隧道口两侧,也有几尊雕塑,不过比较小,肩宽约是它们的高度,而且是金色的。下面则有底座,白石底座,约半身高。
莱因洛斯等四人是初次来到这里,显得对什么都很感兴趣,彾乐和要也乐得替他们解说。讲的事多半是书本上所没有的,有些是她们来西方大陆时所经历的,有些则是她们先前由别的旅客那边听来的,两者都有些许的帮助。
大概厘清一些手续和过路的禁忌等事项后,他们便交了一笔为数不小的通关费,而后进了隧道,往通往东方大陆的出口前进。
在交钱时,紻枫也问那些工作人员关于为何要六人一组的事,对方告诉她,那是因为一次不能开放太多人进入,因为隧道中有些地方较狭窄,为了不阻塞和安全之故,也让独自旅行者能够有个照应,才会有这样的规定。另外,在隧道内犯罪是相当严重的事,就算是小罪,也会被判监禁二十年以上,这也是为了维持秩序。当然,安全人员也时时监控着隧道内的情形。来去的隧道也不同,分成两个,不过也只是在旁边而已,也是为了顺畅的问题。
隧道里装置着永远不灭的魔法灯火,山壁也施有强大的防御魔法和封印魔法以及回复魔法,以免有心人士破坏隧道,造成旅客的危险。不仅如此,各国、各族、各团体也都签有契约,声明绝不在附近发起乱事、绝不让隧道受到威胁。当然,其他的各通关口也都是如此,以避免破坏。长久以来,倒也没发生问题。
大约过了半天的时间,他们总算离开了隧道,正式踏入了东方大陆的土地。
一出隧道口,他们第一眼看到的是……几桶水向他们泼来。来不及反应,所以众人皆全湿,非常狼狈。不过随后,便听到穿着相同服装,类似服务人员的数人面带笑容地迎了上来,对六人说欢迎来到东陆之类的话,并说明泼水是有着祈福之意,请他们不要生气,一旁有提供他们清洁的魔法设备。
“这样不怕有外人不买票就直接闯入然后从另一边离开吗?”
“我猜那样隧道的防御魔法可能会起动吧?强制排除入侵者等等。”
对于艾文的问题,在服务人员解答之前,莱因洛斯便做了猜测。听了他的话,岚凌点了点头,觉得有此可能;紻枫则是毫不犹豫地点头附和。彾乐和要见状,笑着点点头,她们先前也曾问过同样问题,得到的结果就是那样。
“这位先生说得没错,隧道的防御魔法的确会自动排除入侵者。若是入侵者因为无法进入而对隧道做出攻击行为的话,那些也会反过来加诸入侵者身上。当然,我们的人若是捉到入侵者,便会直接将入侵者移送到监牢里,视其情节和目的,但最少也会关他们二十年,就跟在隧道中犯小罪一样。”一名服务人员解释。
“至于为什么罪会判这么重,相信诸位客人应该也明白,为了大众的安危,所以才会如此。进入隧道后,所有人一律平等,无论是什么身份犯了错,全部会重罚。”另一名服务人员笑道,一边领着六人往清洁处前进。
“喔?有例子吗?”艾文反问道,有点不相信的味道在。
“有的,象是之前有几位东方大国纪国的高官,不满隧道太长,使用魔法没办法,就用武器攻击隧道,最后就被判了三十年;西方大国西拿的公爵,也曾想仗着特权免费进入隧道,后来他属下和我们的人打了起来,最后他们的人全被判了四十年。正因如此,现在才会很少有人闹事,得以让我们的客人安心。”
闻言,六人皆点头,表示他们了解,并给予服务员一点小费,之后才分别进入清洁设备清理身体,再往山下前进,找过夜的地点,第二天才继续前往目的地。
却不料,碰上了一个令莱因洛斯和艾文想不到的人。那个人便是伊德斯?杰特,是两年多前,他们出任务所碰上的一个人。当时,他算是他们的敌人,曾捉莱因洛斯,而且,他所属的组织似乎还跟莱因洛斯的祖父有关,他曾说过莱因洛斯的祖父背叛过他们。彼此都没想过,再次见面是在这东方大陆。
他们是在旅店门口看到伊德斯的,他正与店主人谈话,不清楚是在订房还是退房。伊德斯依然穿着华贵,身形也依然高大显眼,不过外表看来比过去憔悴许多,这让莱因洛斯与艾文感到不解。但随即又想到,这两年可能改变一个人很多,所以倒也还好。但也好奇伊德斯为什么会来到此处,是和他们有相同目的?亦或是他的组织正是路黎盗贼团和神秘组织之一?
当然,其他四位是不清楚这些的,所以当两人说要住别间旅店时,她们自然会提出疑问。两人见状,只好先把她们拉走,以免伊德斯发现了他们。但,似乎是迟了,在六人离开前的那瞬间,伊德斯与莱因洛斯四目相接。
之后,六人来到了另一间旅店,这里离方才那间有一段距离。正好有空房,他们便决定在这里住上一晚。不过在休息之前,还必须弄清楚一件事。
“刚才那个人是你们认识的人吗?”要好奇地问着,目光是扫在艾文身上。
“看那样子,是有过节吗?啊!如果不方便就不用回答了。”彾乐苦笑道。
“嗯,算是有些过节吧!不过是两年前的事了!”
艾文回答道,转头正好碰上紻枫和岚凌的视线,她们眼神是在问他那是不是敌人。艾文转头看看莱因洛斯,只见他苦笑着摇摇头,耸耸肩表示他也不清楚。两年前,他没有在伊德斯身上看到路黎强盗团的团徽,但这也不表示伊德斯身上没有,或许是隐藏起来也不一定。另外,他是神秘组织的成员,这也不无可能的。
“所以才要避开他?”要继续问着。
“是呀,虽然他已经发现我们了。”莱因洛斯回道,表情有点无奈。
“他会直接找上门来吗?”望向莱因洛斯,岚凌接着问道。
“这就很难说了,就希望他认不出我来。”
“我想大概很难认不出来!”说罢,艾文重重地叹了口气。
“现在担心这个也没用,还是多注意一下,早早就寝,明天也早点走吧!”
紻枫此言一出,众人皆点头,而后分别进房去休息了。
进房后,莱因洛斯和艾文并没有睡下,而是就看到伊德斯的事来做讨论,虽然明知道讨论也很难得到结果,但因为对这事感到在意,就算躺在床上,也无法顺利入眠,只能就他的身份和目的加以猜测。不过因为没有他的资料,猜来猜去也是只有那几种罢了,没有新意。他们便也有了想直接问他,当场弄个清楚的想法。当然,直接问会有很大的风险,毕竟不能确定他绝对不是路黎强盗团的人。
然而,换个角度想,他们若不直接去找他,他有可能不会来找他们,但也有找上他们的可能。到时,撇开紻枫和岚凌不谈,还有完全与他们无关的彾乐和要,或许会有让她们遭受到危险、拖累的情况,这是他们所不希望发生的结果。
最后,他们决定还是多跑那一趟,确认对方的身份和目的。
在离去之前,他们没将此事告诉紻枫和岚凌,怕她们会跟,因此只是留了封信在房间桌上,说他们去找伊德斯弄清楚一些事,应该不会做出太危险的行为,要她们放心等他们回来。但若是三、五天后还没看到人,可能就是已经出事了,要她们别再涉入这事,回归原本的生活。虽然,写信的两人并不认为她们会听话。
写完信后,他们便拿了武器,离开旅店,去找伊德斯了。
不过在街上走没多久,就看到要找的对象正往他们这边过来,这也省去了他们跑一趟的时间。对方也看见了他们,笑了笑,指指旁边一家酒店,表示要去那里谈。以莱因洛斯他们的角度看来,目前尚没有危险,但也不知对方的用意何在。
伊德斯先走进店里,莱因洛斯与艾文也跟着进去,随意地选了一桌坐下,各自点了酒,三人便陷入一阵沉默之中,只是看着彼此。良久,莱因洛斯先开口了。
“杰特先生,你是那新出现的神秘组织一员?还是路黎强盗团团员?或是你加入的组织与这两者都没有任何关系?”莱因洛斯笑着,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重点。
“没想到你连我的名字都知道?是当时打听的吧?”伊德斯笑问道,不过答案他也清楚是肯定的。所以也不等莱因洛斯开口,他就又继续说下去。“至于你的问题……你的看法呢?就你看来,我会是哪一边的人呢?”
“路黎强盗团。”
“喔?怎么说?你那样讲的话,曾经和我同组织的你的祖父,尤里特?冯?撒旦,那个受人赞誉的魔法士,不就也是路黎强盗团的人了?”
“是呀,我是那么认为的。我也曾莫名的怀疑过,幼时灭了我们村子的,幕后主使者就是他。但若你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想,我没办法给你一个明确答案,我也没有找到证据,就只是一种感觉。”莱因洛斯说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说直觉是吧?”伊德斯笑着反问,似乎有点感兴趣。
“可以这么说。”
“那好吧,你猜对了。我,的确是路黎强盗团的人;他,也一样,当然现在不是了。至于你说灭你村子的主使者,这点我不清楚。可能不是,也可能是,那个人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能加入我们、能背叛我们,现在竟然还要消灭我们!”伊德斯越说越感忿怒,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拳。
“你的意思是,现在正在消灭路黎强盗团的神秘组织,正是莱因洛斯祖父所领导的?”艾文问道,表情有些讶异。
“你说的没错,正是如此!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也感到很意外!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做到那种程度!”
原本他还想继续说的,不过这时有人端他们的酒上来,所以他就暂时安静下来,也让自己忿怒的心情冷静一点。待那人走后,他重重地吸吐了口气,随即拿起自己前方的那杯酒,饮了一口,放松一下。
“老实说,过去教我许多事的,正是你的祖父。他,可以说是我的师父,许多战斗技能也是他教导我的。曾经,他是我最敬佩的人;然而,他窃取组织的一些机密,引导一些人一同背叛组织,让我们无法原谅他!”
“是这样的吗?我认为不是,至少你的角度应该不是。”
“你说什么?”伊德斯不解地问道,看着毫无表情的莱因洛斯。
“或许是我多心吧?你刚说话的内容,让我觉得你无法原谅他的原因不是他背叛组织,而是他离弃了你。你敬佩他,所以当时,你无法原谅他只带其他人走,没有带身为徒弟的你走。”莱因洛斯淡淡地说着。
听了他的话,伊德斯那惊讶的神情,渐渐化为了苦笑。
“……可能是吧?”轻叹口气,他又饮了口酒,而后又露出微笑。“对了,听说你正在报仇,那要不要顺便杀了我?”
“不了,至少这次不会。都听了那么多的情报,我们怎么可能动手?”莱因洛斯苦笑地反问着,完全不同于方才的严肃。
“是吗?哈哈!那我就放心的喝了!”伊德斯大笑道,拿起酒杯。
这人还挺奇怪的,虽然我身旁的这位也很奇怪,竟然能跟仇人团体的一员有说有笑?艾文疑惑的想着,不过随即轻叹了口气,也笑了笑。算了,两军交战败军之将也可能得到敬重……现在这情况,大概就有一点那样的味道吧?
于是,三人就暂时撇开他们各自的立场与身份,好好地喝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