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拉战战兢兢的重回到迹部身旁,迹部却什么也没说的就往回走,只留下一脸呆愣的安琪拉。
迹部“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将门锁上,用力将自己扔进病床里,手紧抓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剧痛不已的胸口。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了!?
自从自己看见那女人脸上那近似崩溃的脸时,心莫名感到一阵紧缩,那种窒息感,让他难受到无法呼吸。所以他选择漠视她的神情,不然,他的心将会崩坏掉。
他满头的雾水,对方只不过是个贪图钱财的女人罢了!
脸颊上传来阵阵溼热感,手抚上脸颊,猛然一惊,竟然是泪!?
对于流泪的自己,迹部更是感到震惊。
本大爷从小到大可还没哭过呢,如今竟会为了一个女人落泪?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迹部将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话虽这样说,但却停不了滚烫的泪,更止不住胸口的那份难受。
“景吾,我们会一直永远在一起吧?”
“傻瓜,当然会啊。永远都会……”
脑海里闪过一丝的对话,令迹部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刚才那是?
一瞬间的熟悉感,再度闭上眼,刚刚那2个人影中,其中一个好像是自己,那另一个人呢?
那一剎那,他彷彿看见一个哭的声嘶力竭的人影,顿时自己的心,不停抽痛了起来。
压抑着疼痛,拼命的想搜索那抹人影,发现越是想靠近,头却传来一阵剧痛,痛到象是要爆开。
恍惚间,那声嘶力竭的哭声从那抹人影中传了开来。方才的状况变得极为激烈。
“不!……快停止!!”迹部发了疯似的抱头吶喊,但是那声音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更是让迹部招架不住。
“啊啊──”终于忍受不了那种疼痛,迹部断然的昏了过去,再昏的那一剎那,迹部无意识的对脑中那个哭声喃喃的说着:“……凌……不要哭……不要……哭……”
“是你?”带着有点惊愕的语气看着眼前的人。
“看到我很惊讶吗?”眼前的人不以为然的笑了下。
“那当然啊。佐治先生,你不是应该待在那个人的身边吗?”我带着疑惑的脑袋看他,刚刚好像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的诡异气息,是我的错觉吗?
“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有没有在应该无所谓吧?”佐治推了推眼镜。
“目的?那……原来你跟他是一伙的!?”我愕然的想着,随即全副武装。
“不。别把我跟那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混为一谈!”佐治厌恶的眼神顿时展露无遗。
我沉默了一会,“那你来这里……是为了?”
只见佐治缓缓走了过来,“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事而已。毕竟自己心爱的人,却对自己说出那样残忍的话语,一定很不好受吧?”
“我……”一想到刚刚,心又再度痛了起来,低着头,拼命地想忍住泪水,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着。该死的……自己真是没用。
一瞬间,头上多了个东西,手一拿下,是件西装外套,在抬头看,眼前人原有的外套却消失了,顿时领悟过来,急忙地递回,“啊……这个……”
佐治不在意的将外套又推了回来,“你还是先穿上吧。现在正在下雨,要是感冒了可不好。”
“可是你……”你没穿外套不也会感冒吗?
他象是看清我心中的顾虑,摇摇手说道:“我无所谓。倒是你,有何打算?”
被他这么一问,连我自己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佐治看了一眼,“不如,先到我家去吧?这样你也不用担心会看见那个人。”
愕然抬头看他,默想着我现在的确是没地方可去。总不能用这副狼狈样去找日吉或忍足吧?更何况待在他家,的确是不用担心有熟人会来找。
在无计可施之下,我微微点着头,当是默许的随他离开了这里。
抵达了佐治先生的家,他家也算满豪华的,但是却只有一个人住,难道他不会觉得寂寞?
“楼上右转的第一间房间可以使用,今晚你就在那休息吧。”佐治一进到客厅里,边说边把领带扯了下来,抚着湿润的头发。
“嗯。很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我愧疚的点着头,但是我还是很感谢他让我住进来。
“这没什么。今晚就什么都别想,早点睡吧。”佐治特别叮咛后,我点完头上楼。
待神悠上楼后,一记低沉声微微传了出来,“事情怎么样?”
佐治脱下眼镜,掏出眼镜布擦拭着,“都如你所预料的。真没想到连迹部将会失忆的事你都能预测到,看样子,你的第六感可真是准。”
只听见了一记冷笑声,“A计画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就实行B计画吧。”
佐治颇有意味的看了身旁一眼,“看样子,你相当痛恨迹部家呢。”
一记冷笑声传出,那种毛骨悚然的笑声,令佐治不禁感到背脊发凉。
“我跟迹部家有着血海深仇。他当年害死了我哥哥,又害死了龙叔。我要他们迹部家血债血还。”
佐治将眼镜带上,刻意将视线移开,“总之,你的仇恨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想要迹掌控迹部家而已。”
“我对迹部家的财产没兴趣,只要达到目的后,其它……就随你去做了。”
“那就成交了……”一抹邪恶的笑容浮在嘴角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暴风雨后的天空又将呈现灰黑色。
上楼,找到了那间房间,“喀嚓”的将门打开后又关上,四周看看,这房间看起来很干净嘛。
在房里寻找着毛巾,将自己擦拭过后,随即扑倒在床上,转过身面对着天花板。
“永远在一起?就凭你这种货色?在本大爷看来,你只不过是个贪图我们迹部家财产的人罢了。”
心里感到一阵刺痛,猛然甩着头,要自己别再去想了。
但是,尽管如此,心的疼痛依然还在,用力抓紧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