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叽叽喳喳,有的围拢上来,有的跑进村子,向杨小鱼的爷爷杨忠报喜,围着杨小鱼的小孩都在打量杨小鱼拖回来的狗熊尸体,很庞大,那些小孩很少看到这么大的狗熊,即便看到,那就是村里很多人一齐猎杀扛回来的,起码五六个汉子才扛得动,但现在杨小鱼一个人扛回一头狗熊,很震撼!与以前的老虎、豹子、山羊相比,很显然,狗熊比得上那些猎物加起来的重量。
“阿凯回来啦!”一个精神矍铄、头发半百的老者快步从村里小跑出来,看到杨小鱼,老眼泪花闪烁,跑到近前,细细打量。
“爷爷!”杨小鱼眼眶一红,嗓子突然沙哑了。这一回出去,是第一次在外过夜,进入那个什么梦幻无极洞,差点丢了小命,如果自己死了,爷爷怎么活下去?
“阿凯,爷爷快担心死了,你小子也舍得回来啊!”杨忠年纪已经六十多,模样虽然衰老,但精神还很不错,一把揪住杨小鱼的耳朵。
“哎,疼,疼!”杨忠根本没怎么用力,所以揪耳朵不疼,但杨小鱼张开大嘴喊疼,装作一副小乖孙的样子。
“嚯,一夜未归,就是为了这头大狗熊!我孙子能耐了啊,居然一个人猎到了这么大个的狗熊!”杨忠松开了杨小鱼的耳朵,就围着那头死狗熊转圈,兴高采烈。
杨小鱼一把扛起狗熊,道:“爷爷,走,咱们先回家,把这死狗熊处理一番,再去镇上卖了!买两双好看又耐穿的布鞋回来!”
哗!整头狗熊不费吹灰之力被杨小鱼扛上肩头,一手抓住杨忠的手臂,大步朝家里走去,健步如飞,而杨忠算是魁梧的身躯在杨小鱼手中,好像玩具,直接飞了起来。
一夜之间,杨小鱼壮实了许多,连身高都隐约增长了几公分。
村口的小孩一哄而散,有赶回去吃饭的,有赶回去告诉父母杨小鱼捕杀大狗熊的,有跟着杨小鱼跑向杨家的。
狗熊有近四米长,在重量方面相当于五六个杨小鱼,但杨小鱼扛起狗熊举重若轻,轻轻松松回到家里,照顾爷爷杨忠开始剥狗熊的皮毛,先用烧开的水浇一遍,去除血迹,将皮毛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杨小鱼拿出插在腰间的匕首开始切割皮毛,不能带任何血肉,以免皮毛日后染上腐肉的气息。狗熊的皮毛不需要整张皮切割下来,只需一块块,省却了许多麻烦。
忙和了大把时间,取下熊掌,去掉头颅,切割熊肉,分类把这些东西放进几个筐里,然后又忙着吃中饭,吃饭完,爷两个才动身出村,赶往附近的镇子。当然,这时候又免不了应付村里其他村民一番,什么回来请客啊之类的。
杨小鱼肩挑熊肉,杨忠肩挑值钱的熊掌和皮毛,踏着狭窄的山路,紧赶慢赶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到了盘龙镇。
盘龙镇处在盘龙山山脚,是附近小山、大山唯一的镇子,七八百户人家,比较繁华,这个时候是下午,附近山村的许多村民都在盘龙镇,人来人往,显得很热闹。
到处都是叫卖声,摆摊卖小玩具、糖人、衣服、鞋子等等,杨忠带着杨小鱼没有在这些摊位前停留,直接去了商铺区。
盘龙镇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城市,但管理也很有序,分为小贩区、商铺区、镇长府、居民区,但其实商铺区和居民区是混杂的,很多镇子的居民都在开商铺,或者将商铺租给商人。
杨忠、杨忠爷俩径直走进了一直和杨忠有贸易关系的黑三肉铺,将大块大块的熊肉卖给了老板黑三,二三百斤熊肉仅卖到十两银子,但对于杨家爷俩却已经很满足。
紧接着杨忠带着杨小鱼走进了老胡皮货店,将皮毛卖给了老板胡老大,十五两银子!
再接着就是镇子上唯一的酒家浑家浊酒铺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四只熊掌卖出了五两银子,刚好三十两!与杨小鱼估算的一点不差!
有了银子,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爷俩跑去鞋店各自买了一双舒适的布鞋,扯了几匹布料准备拿回去给村里大娘做衣服。
杨忠招呼杨小鱼一声,准备回去,杨小鱼支支吾吾,不愿走,杨忠一问,杨小鱼只好说道:“为了猎杀这头狗熊,那张…那张八百石,祖传的硬弓断了!”
“什么?硬弓断了?”杨忠一怔,随后大怒:“你这败家子,八百石的硬弓你也能弄断!祖传的宝贝也能弄断!这是要折寿的,折福运!”
“爷爷,您别生气,咱们现在手上有足够的银子,去买一幅更好的弓就好了!”
“这是气运,没有祖先保佑,你能猎到这头狗熊吗?现在没有这副硬弓,就失去了祖先的保佑,你以后怎么办?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的!”
“爷爷,不怕,俺能猎杀一头狗熊,还有什么猎物不能猎杀,即便是传说中的妖精,俺一样可以杀死!”杨小鱼脑海中突然想到昨夜发生的事,似乎是事实,如果自己真的可以修炼了,那以后飞天遁地都不是梦想,杀只妖精自然也不是难事。
“你…你气死我也!”杨忠还在喋喋不休:“没有祖先庇佑,你根本遇不到熊瞎子,即便遇上,可能被它杀死,你能猎杀它,都是运气,都是祖先保佑,你怎么不开窍呢,失去祖先的庇佑,必然一事无成的,这么多代传下来,弓有灵性,可你居然弄断了它!”
杨小鱼看着爷爷鼻息加重,脸庞涨红,原本认为硬弓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心里骤然掀起巨大波澜,暗恨自己没用,把家传之宝弄坏,害得爷爷伤心生气。
“爷爷,那俺回家把断弓、弓弦拿到镇上来,请师傅修好它,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