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子敬的反应不对，他一直想找时间问问的，不过一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耽误了，现在听韩楼说起来的神色，莫非这中间真的有什么？
曾莫紧张起来，向子敬难道又被谁威胁了？
“他怎么了？”他压下心里那点紧张和担心，努力让自己听起来稳重。
“我昨晚上本来是准备叫他过来的，但他一直说不能出来。”韩楼实话实说，她也很担心向子敬的处境，但是向子敬是有什么隐情，“他一直都那么早就不出门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哪个成年人会习惯早睡？向子敬可能稍微乖一点，但是也不代表他那时候就一定不会出门了。
“我们去他家里看看？”秦天易在一边冷静地提醒。
曾莫和韩楼对视了一眼，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三人匆匆吃完早饭，由曾莫带着去了向子敬的家。
曾莫熟练地开了门，还没进去就不得已捂住了嘴巴鼻子，大量的灰尘随着他开门的动作抖落下来，韩楼在后面冷不丁被抖了一头的灰。秦天易在一边忍着笑帮她拍灰，韩楼却笑不出来，曾莫也是。
太不寻常了，有谁的家里是一进去就都是灰的？秦天易在笑闹之后也意识到这一点，曾莫站在门口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子敬？”
没人回答，曾莫急急忙忙走了进去，家里一切铺陈地好好的，就是因为太整齐了，所以他们都意识到一个问题，向子敬这几天并没有在家里住。
他不在家住会去哪里？曾莫迅速地打了个电话过去，向子敬接的很快，“你在哪里？”
曾莫问的很急切，向子敬坐在办公室里被他的急切弄得一愣一愣的，这是怎么了，忽然给自己打电话不说，还那么急切。
“我在公司啊。”他回答道，有点莫名其妙，回答之后才后知后觉地询问，“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路过你家，顺便和你一起上班。”曾莫这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他希望向子敬自己跟他说清楚情况，而不是继续瞒着他。
向子敬笑了一下，“你快来吧。”
等他挂了电话，才细想曾莫的话，路过他家？曾莫不管是处理什么都不会路过那里的，他今天怎么大清早的路过那里了。
电光火石间，向子敬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曾莫根本就不是路过，他是去了自己的家才和自己打电话的。
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他没有开门，只是在门口敲门，但是那个可能性很小，因为他放钥匙的地方从来就没有变过。
所以是曾莫去了自己的家之后发现自己不在所以给自己打电话？可是他无缘无故去自己家里干什么？
向子敬忽然想到昨天晚上韩楼给自己打的那个电话，她该不会和曾莫说了吧。
向子敬觉得有些懊恼，他最不想让曾莫知道这件事，没想到还没来得及瞒就被戳穿了。
他等在公司里，颇有些等待上刑架的感觉。
这是曾莫的事，韩楼和秦天易参与进去似乎不是很好，两人在中途就和曾莫分开了，所以曾莫一个人到公司的时候，感觉有点奇怪。
他是后知后觉地觉得奇怪，秦天易和韩楼的气氛实在太奇怪了。不像是恋人，但是彼此又没有什么秘密，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眼下还有他更应该注意的事，他将杂乱心思收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向子敬端坐在那里，就像之前处理公务一样，没有任何的不对，曾莫心里渐渐郁积起火气，他们一个个都是怎么了，为什么都像是有事瞒着自己一样，有什么好瞒的吗？还是？
曾莫没有往下想，越想他只会越觉得生气。
“你来了。”向子敬先看到了曾莫，冲他笑了一下，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曾莫朝他点点头，在上来之前他就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上去之后对着向子敬一定要和颜悦色，毕竟他也不确定向子敬是不是真的就有事情瞒着自己，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有义务告知自己的行踪。
不过，有点不爽是真的。
可是真的面对向子敬的时候，曾莫还是没能沉得住气，脸色不自主地阴沉下来。
向子敬见到曾莫的脸色的时候，心里有点不妙，“你怎么了？”
曾莫没有说话，直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才慢悠悠地开口，“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向子敬表情一凝，还是来了，他就知道曾莫一定会问的，可是自己还没有想好怎么解释。
“我......”向子敬说不出来，但是他又无法直接说出何蜀西的威胁以及最近几天自己在何蜀西那里度过的事情。
他没有办法开口，更没有那个勇气开口。
“不方便说吗？”曾莫看到向子敬的表情，大概知道了那是不能说的事，虽然有点失落，但是还是努力接受了这个事实。
向子敬看到曾莫失落的脸，几乎就要说出口了，但是最后还是生生地止住了，不该说的就不要说，免得徒增烦恼。
曾莫见向子敬没有解释的意思，心里的烦躁更甚，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向子敬，你到底是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的？”
向子敬愕然地看向他，不懂他突然的愤怒。
“我们之前已经生疏到这个地步了吗？”曾莫声音不大，但是却透着深深的痛苦，他从来没有想到和向子敬的关系走到这一步，他也从来没有这个打算。
“就这样吧。”曾莫似乎放弃了听向子敬的解释，说完之后就转了过去，背对着向子敬，不知道是在平复自己的心情还是怎么的。
向子敬觉得胸口闷闷的，他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本来他以为只要曾莫不追问，自己忍着几天不快也就好了，没想到曾莫意外地追问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坦白
但是他还是决意不说，要是真的被曾莫知道自己和何蜀西达成了那样的协议，他一定会觉得自己脏的，那是他绝对不允许出现的情况。
曾莫只是纯粹地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说完那番话之后就我陷入了自己的挫败之中，没有再说话，也不指望向子敬有任何的解释。
两人就此陷入了沉默之中，难受逐渐在空间里蔓延开来，谁都说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