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被告知团长清醒的副团长西门葵这时来到团长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还好你下来了,我原本还以为你会待在那边好一阵子呢!你果然是那种只要想做就可以做到的孩子呀。”
“我季文敬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有甚么事是我不敢做的?”,为了隐藏刚刚被北堂薰一脚踢下悬崖的窘状,季文敬拍拍胸膛,故作豪气地道。
“亏你这个被吓晕到现在的“男子汉”敢讲这种话~”,听到这番话,西门葵“呿”的一声反讽道。
“我去你的!”,简单聊了几句后,季文敬终于回复成菲特佣兵团团长的状态,向西门葵问:“现在离本营多远?”
“已经近在咫尺了!就在那边~”
“月岛城的狼烟呢?”
“现在还没中午,别紧张。若觉得疲倦的话,稍作休息再继续前进也无妨。”
“不用了。不能因为我而导致作战进度落后,走吧!”,季文敬摇头道。
回到主阵后的季文敬等人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连忙将佣兵团招集起来,向大家宣布在月岛城讨论后所得到的结论,并分配各组任务。
不擅长白刃战的西门葵带领五十人伪装成山贼,在月岛城与第二重步兵团进行阳动作战后不久,进行第二次阳动作战,试图绊住陈家主营的部分预备军力,让陈家兵力更加分散。最后才是季文敬与恩格斯带着之前观察过陈家主营配置的绯沙子,三人带领两百二十名主力进行刺杀行动。
下午两点,月岛城前门口
整晚没睡的月岛城城主北堂薰手持长剑、头戴恶鬼面具与漆黑铠甲,整个人如雕像般动也不动地立于城前,看来格外阴森;身旁站着的则是睡眼惺忪,脸上还带着慵懒微笑的第一重步兵团团长孟克。两人彼此互望,确认时机成熟后,北堂薰终于下令将狼烟升起,大开城门,展开总攻。
“重步兵持盾在前,弓箭手在后掩护射击,将山路给夺回来!”,北堂薰将长剑指向山下,大喝道:“全军进攻!”。听见命令后,原本看来一副昏昏欲睡的孟克眼神中顿时露出锐利杀气,精神抖擞地点好兵,应了一声后率队亲打头阵。
“拜托了,季团长!”,站在城上督阵的北堂薰何尝不想亲上战场,一报先前野战被击败的仇,但自知目前军力只足够吸引敌军注意的他摇摇头,说服自己尽力做好阳动作战的工作。
另一方面,孟克手持长有足足三尺,重六十斤的银制巨剑,身先士卒地在头阵奋战。趁着月岛城弓兵射击的同时,孟克加速冲向敌阵,巨剑的重量加上全身的力道,使得剑锋所到之处的敌军无一幸免,不是被击毙,就是被逼落悬崖。
这时的他就像嗜血白狼,身上的白银铠甲象是下了血雨似地染成一片鲜红,但他的态度却依然保持一向的慵懒,甚至带着尚有余裕的笑脸,完全不像彻夜未眠考虑战术的样子。身处前线,目睹杀意十足的孟克不断屠杀同袍前进的陈家士兵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对这位带着笑容的死神避之唯恐不及。
“我是平家第一重步兵团团长-孟克!想单挑的就自己上来吧!”,眼见如此的孟克先打了个呵欠后,将巨剑插在自己前方地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做出“放马过来”的手势道。
只是,外表看似大胆不敌的孟克此时心里却是想着“这么做不知道能拖多久时间”的这件事就不为人知了…
同时段,月岛山脉南端
进军月岛山脉后的这一个月中,第二重步兵团没有进行过任何作战,只是驻守在营地,遇见陈家的挑衅也只能隐忍不发。虽说是战术的一环,但不仅底下的士兵不满,就连要求自己沉着的兰钰也几乎耐不住性子。唯一能压抑激情的理由便是菲特佣兵团的使者终于在前一天向兰钰报告今天即将总攻的消息。
然而,自一早便开始等候黑色狼烟飘起的兰钰却迟迟未见信号。就在第二重步兵团全员的焦躁情绪到达顶点时,兰钰终于在下午两点盼到了月岛城的狼烟。兰钰在接获外头的团员报告后,一脚踹翻眼前的桌子,大步走出中军帐篷的他对着在外已整装完毕的团员吼道:“全军前进!让我们把侵略者杀个片甲不留!”
“喔喔喔喔~”,虽然这支部队的初阵便是在野战中面对擅长骑射的陈家骑兵,但终于盼到出击命令的士兵们脸上却没有任何紧张或惊慌的神情,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的他们现在只想着如何大展身手,为国效命而已。
第二重步兵团刚成立时,自第一重步兵团大队长拔擢为团长的兰钰总被同袍取笑为“带着一群羊的狮子”。但看着原本如同散沙的部队现在正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具备充分的训练与高昂的士气后,兰钰总算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但又转瞬将注意力放至即将开始的会战中。
经过半小时行军,兰钰所率领的第二重步兵团与陈家骑兵队在山与山之间的原野正向遭遇。透过探子回报,兰钰赫然发现陈家竟派出万名铁骑应战,是兰钰军的整整两倍。看来陈波的意图是想用大军瞬间歼灭第二重步兵团,再将军队转战月岛城,压制北堂军。
“尽量帮季团长一把吧…”,确认对方旗帜后,发现总大将陈波本人仍在中军督阵的兰钰决定将计就计,对原准备接近战的全军下令,改采防御为主的圆阵,前军改持大盾,以缓慢的速度后退,想藉此将陈家大军缓缓拉至无法马上召回的远方。
同时段,月岛山西边的小丘
在得到五十名伙伴的帮手后,西门葵躲至陈家本阵西边约二十分钟距离的小山山顶。他之所以选择这座山作为据点的原因是因为这座山虽矮,但山路险峻、路面颠簸且林木茂盛,对骑兵的行进来说非常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