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宇!”
“小诺先生,哥哥是不是在之前已经跟你提过他转生前的身分?”望宇问,在他面前有一杯刚上桌的雪糕芭菲。“我一时开心说漏嘴时你都没反应呢。”
在他被望叫去把躲在店里偷看他们的叶香前辈抓出去后,已经过了大半天,刚才望叫他们回来,然后望用花言巧语令叶香请望宇吃芭菲,再说服她跟他去影碟店租他想看的影片,余诺仁想跟望宇聊天,因此留在咖啡店陪望宇。
“没有,我只是曾听到他说喜欢捉弄恶魔的梦话,总觉得这种话在他口中说出来很有说服力,他即使是恶魔,也一定是个想尽办法令四周的人和自己也开开心心的恶魔吧。”
余诺仁应道。
“哥哥是怎么告诉你?他应该有说吧。”
“嗯,只是直接说而已。他不论身在哪里,过日子的方式都一样呢。”
“你们还谈了什么?有说恋爱的问题吗?哥哥说担心我会因为他结不了婚,其实我觉得哥哥比我交游广阔很多,我担心的反而是他什么是时候不肯再让我照顾他呢。”
“是啊……他有说,其实根据小乐的说法,只是上课睡觉和功课问题,美望已经每天都受各方照顾,不是只有她的亲人在管她。他这个人,根本不必担心会没人理。望遥应该没什么分别吧?”
“啊哈哈!一模一样啊。”望宇忍不住笑出来说。“因为我不是无时无刻和哥哥一起的……”
这天的一整个下午茶时间,他们就这样一直聊天,而在这之前--
望宇回店里后,立刻就拉望到店里的一个角落问结果如何,望只是笑道:“已经聊完,我发现了朋友真的有很多用处,也许还会有更多用法。”
“不要说拿朋友来用啦!哥哥你真是,老是这样说话。”望宇说完立刻又问正事。“有没有什么改变?知道怎样去精灵界了吗?”
“改变什么的,我不多觉耶,不过,我当然不知道怎样去精灵界啊,让妖精带路就好。”
“可是,让妖精带路能保持清醒的也只有精灵王呀。”
据精灵说人在睡梦中时,精神在精灵界和虚幻界游荡是一种常态,只是在虚幻界是清醒着的只有虚幻人和他的朋友,而在精灵界根本没人会是清醒的--大家好像都去过这点令人惊讶,不过既然是连印象都没有的事,就跟没去过一样没意义了。
“刚才我收到传言,莉莉森说我回中间花园就要带我去耶。”望若无其事地又说:“听说现在有虚幻人存在,我混在其中,精灵界的精灵即使来了也不知道要带谁走。幸好有认识了妖精,不然真不知上哪找妖精带路呢!”
望宇一脸意外地看着他。“……哥哥,遥在哪里?”
“哪知?而且,望.遥,不就只是我吗?”望伸了个懒腰后又说:“说了想说的话,也得到回应,这样过去就真的成为过去了。今天剩下的时间就轻轻松松地过吧,望宇,没异议吧?”
“过去真的成为过去了?”
“嗯。”
望宇微笑道:“哥哥的过去成为了过去,那么今天开始我也是。”
“今天开始?”
“我知道因为我们的不同,令你一直有自卑感,我认为不可能用哄骗的方式去掩饰,因为我也是说不了谎的人,只能靠哥哥你努力,努力到不再觉得自己比不上弟弟。我也一直渴望和哥哥不再有任何不该有的距离,这是我最大的愿望,哥哥努力脱离地狱,代表我们的想法一样对不对?”
“……嗯!”望用力点头。
望宇一脸高兴的,然后他们回到余诺仁和叶香那里。
“现在我真的没变成两只了呢。”望发现真的没有遥了,现在他的精灵只有恶作剧和爱睡这些小捣蛋。
“你是一只两只,我不是喔!”叶香声明道,现在很不想跟望是同类。
他们身处人来人往的街道,正在回环家的路上,刚才望一直打断她发问,现在她无论如何也要问到。“我也听说了啊,你可以去精灵界了,为什么现在能去?你是精灵王了?我怎么没觉得你跟之前有什么不同?”
“当然啦,我跟大家一样以前是人类喔。要说跟你们有什么不同,就是你们已经不是平常人,而我仍然是平常人吧。”
“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吧,有些人人生完结就会立刻消失往生为一个完全不同的灵魂,他们都是我们认为真真正正的普通人,他们的心灵就跟他们自身一样,不像你们和之前的我那样变了其他人的样子,不管是心怀怨恨还是满足幸福地死去,他们对自己的人生并不一定满意,但是都没有任何否定。这样的一般人在灵界也有,我们熟悉的天使和恶魔,当中也有跟现在的我一样,经过迷茫和努力,接受了并珍惜着过去的一切,对自己有了肯定,然后依自己的意思,为宇宙奉献或是为自己划下句点。”
“……我还是不懂。”
“你唤出你的心灵精灵吧。”望朝她伸出手,她轻应,然后一只装扮可爱,很有少女感觉的小精灵出现在望的掌心上。“你生前是公主,却渴望当普通少女?”
“你管我!别扯开话题啦。”
“这是重点啦,你心底的愿望,跟你的自我有冲突,反映在精灵的外貌,她真正的样子其实跟你一模一样。其实我们灵魂的外貌,本来就是反映自己内心的形象,”望另一只手指着她又说:“这才是你,你若能令心灵变回自己,这样你也是精灵王。”
“令心灵变回自己?”
“前辈你的遗憾真的是无法改变?”
叶香随他的话回想起生前的记忆,过了好一会道:“公主也不是每个都备受爱宠的,我积怨不少,现在能淡然面对已经是尽力了。深深的伤痕还在这里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