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木达耶冷听后,也是一脸激动的看着陈夕。也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醒了。
之后,床上的陈夕缓缓的睁开眼睛,不过只是睁开一点点,就被单木达纳西的大眼睛吓得又闭住了。
单木达纳西看后整个人都脸黑了。反倒是一旁的单木达耶冷倒是大笑出声。
听到笑声的陈夕再次睁开眼睛。他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奇怪的女子,听着这个女子大大咧咧的骂她身旁的男子,道:
“哥哥!你笑什么!”
不由得,陈夕就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女孩。
“陈夕,你快过来啊,别那么慢啦!”
记忆中的卿卿和眼前这个女孩是那么的想像,以至于刚醒来到陈夕还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但很快,陈夕又回归了现实。他……不过是被抢来的战俘罢了。
陈夕缓缓扭头,看着一旁的单木达耶冷,问道:“我,不是死了吗?”
话音一出,陈夕就把他那好看的眉皱起。这声音,一听就不像他的。
单木达纳西看到陈夕那皱眉的表情,自然是猜出了陈夕心中所想,然后她皱眉的说道:“你的命好不容易救回来,不过是音带破了,你不会介意吧。”
陈夕听后,身为皇室那高傲的教养,并没有让他失礼。反而陈夕只是朝着单木达纳西友好的笑了笑。
陈夕这一笑,只是对单木达纳西无奈的笑了笑。却不料单木达纳西并不是这么想。早在陈夕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单木达纳西就情不自禁的被陈夕所吸引。当然,单木达纳西也没有错过陈夕那眼角的无奈,以及……一丝解脱?
“只是声带坏了。”陈夕听后温和的笑了笑,然后他看着单木达耶冷,平静的说道:“谢谢你。”救我……
单木达耶冷听到陈夕的话,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更何况,身为单木达纳西的哥哥,他又怎会不知自家妹妹心中那点想法。
单木达耶冷笑着对陈夕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突厥中的一份子了,记住,忘记你以前那高高在上的名字。你有个新名字,叫葛西。”
陈夕听后,平静的就像不是在说他一般,然后陈夕又平静的看了眼单木达耶冷,问道:“你……为何要就我?”
单木达耶冷听后,也是温和的笑了笑。但单木达耶冷的样貌和他自己的动作极为的不符,以至于身旁的单木达纳西无语的擦了擦手臂,并高声道:“哥,你要笑可不可以好好笑,这样子很渗人啊。”
单木达耶冷听后,立刻闭上了那本来的笑了,反倒变得一脸严肃,仿佛又恢复了往日那不苟言笑的模样。
单木达耶冷一本正经的看着陈夕,严肃的说道:“本王很欣赏你在战场上的能力。要知道,我们突厥是最崇尚武力的。”
陈夕听到这里,无奈的笑了。就他……武力?陈夕吃力的想坐起来,却不料身上毫无力气,并且还只得靠单木达纳西才能坐起来。
单木达纳西急忙走到陈夕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陈夕说道:“你怎么能这样!你不知道你身体的状况吗!”说罢还嫌陈夕对自己不好,瞥了陈夕一眼。
陈夕看着单木达纳西的动作,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他看着那张酷似宋念温的神态,总是恍恍惚惚的。
而一旁的单木达耶冷在看到陈夕醒来后,也就放心了。他随意的交代了句“你好好休息”,就转身离开。单木达纳西看到她哥哥单木达耶冷离开后,也只是气呼呼的朝单木达耶冷的背影摆了个鬼脸,这一幕都让陈夕看到了。但就在单木达打算拉开帘帐时,他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一般,扭头看了眼单木达纳西,单木达纳西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陈夕看到他们兄妹二人这样的日常生活方式,不禁笑出了声。一瞬间,单木达纳西一下子就像看直了眼一般的认真盯着陈夕。
“没出息。”出了帐篷的单木达耶冷对屋中的单木达纳西冷冷的说道。
皇宫乾承殿内,陈慕坐在案边,想起今日他被太后叫去慈宁宫,太后对他所说之话,陈慕不禁握拳。
若不是太后手里掌握一只神秘的军队,他又怎会允许太后存活。更何况,现在这个太后也该开心了,若不是当初先皇力保她,她以为她能当上太后吗!而且更不要说如今的八王爷才是她的长子!
陈慕坐在椅子上,看着偌大的屋子,自然知道这是他打下来的江山,如此,他又怎会让那太后和陈夕夺走了呢!想到此处,陈慕忽然面色一凝。他下意识的摸了摸下颚,暗暗思索:按道理,陈夕出军作战这件事,应该没有人告诉太后啊,那太后又怎会知道这件事呢?莫非……他身边有内鬼?只是陈慕也知道,新一轮的战火,也即将开始了。
陈慕冷冷的握着拳,心中在暗中思索着对付办法。
而皇宫东边的慈宁宫内,那个传说的太后正穿着一身繁琐的百鸟朝凤服,跪在拜垫上。不过若是有外人在场,一定会被这个太后所惊讶。只见这个太后长了一张二八年华的脸,却是当今八王爷陈夕的生母!
太后手中拿着佛珠,正闭着眼在那里默默的念着佛经。在太后身后站着的一个青衣女子,则是太后的贴身丫鬟,听闻十分会武功,名也唤青衣。当然,除了青衣外,太后手中也有许多其他的侍女,但个个身手了得。
“青衣。”一直在闭着眼睛的太后忽然把合拢的双手放下,然后睁开眼睛,睿智的光芒从眼中一闪而过。
青衣立刻知晓太后意图,把太后扶起。
太好借着青衣的力气,缓缓起身。一身宫服,在她面前也显得不那么繁琐,反倒是像穿了件休闲的衣服一样。太后睁开她的慧眼,笑着说道:“看来我们被慕儿关在慈宁宫的时间也是够久了,连夕儿去了战场都不知道。”
虽然太后是笑着说道,可是太后的笑却并不达眼底,甚至就连语气中,也带着那么一丝冷酷。
“那太后您要怎么办?”青衣顺着太后的话问道。
太后走出屋子,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眼屋中所摆的菩萨,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似答非答道:“哀家以前太爱杀生,先皇特意为哀家准备了这间祠堂,没事就让哀家多去拜拜。可这明显骗小孩子的把戏,哀家竟然信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