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正,你别折腾了,我家陈瑜不可能跟你过一辈子。”
“我家陈瑜可是咱村第一个大学生,现在又要带着全村人脱贫致富。”
“你呢?说好听点是个赤脚医生,可说白了就是个农村人,走了狗屎运娶我家陈瑜,现在还想赖她一辈子?”
四年前,风正为了爱情,不仅做了陈家的上门女婿,还陪嫁了五万块彩礼,给陈瑜当做上大学的费用。
陈瑜上大学这四年,风正更是当牛做马的替陈家忙活。
当时陈瑜没有满法定结婚的年龄,所以就一直没有领证,但十里八乡都知道这事儿,现在陈瑜毕业了,该去补一个手续。
可风正怎么也没有想到,到了约定去领结婚证的时候,陈家会突然反悔。
不仅如此,陈瑜母亲一口一个农村人的贬低着风正,那丑恶的嘴脸,俨然已经忘了,她们陈家也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行了,你还是赶紧走吧,免得等会天浩回来,看到你产生误会。”
说完也不等风正开口,陈瑜母亲已经不耐烦的摆手,开始下逐客令了。
楚天浩,正是这一次周家坎种植项目的投资人,也是陈瑜的大学同学,如今整个周家坎都在疯传楚天浩,这位来自大城市的有钱人。
这会陈瑜母亲话里话外,已经把楚天浩当成了未来女婿,至于真正为了陈瑜付出一切的上门女婿风正,倒成了她陈家最大的污点绊脚石。
此刻,风正作为男人的尊严,彻底被陈家踩在了脚底。
一想到自己这四年,为了陈家,为了陈瑜不顾一切的付出,却换来了眼下的尊严尽失,风正的拳头也握紧了起来。
“愣着干啥,赶紧离开我家!”
见风正低着头一言不发,陈瑜母亲直接撕破了脸,拿着扫把就往外赶人。
很快,风正被赶出了陈家,接着就见陈瑜母亲,把风正精心准备的礼品,一股脑的扔了出来。
“什么破烂玩意,都给我拿走,谁稀罕!”
大包小包的礼物砸到了风正身上。
这时陈家门口,早就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村民。
可对于风正的遭遇,四周看热闹的村民,除了叹息表示同情之外,也只剩下戏谑了。
一个是周家坎普普通通的农民、赤脚医生,一个是周家坎第一个大学生,而且还有望带着全村人脱贫,显然整个周家坎的村民都选择站在了陈瑜那一边。
从陈家到周家,这条风正四年来走了无数遍的小路,今天风正却走得无比艰难。
路上遇到的村民,尽管没人当面拿今天这事讥笑,可那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举动,却好比一把把利刃,一下一下猛扎着风正的心窝。
回到家,风正大老远就看到瞎眼的母亲,正满脸欢喜的站在门口,显然是在等着风正把陈瑜这个儿媳妇带回来。
看到母亲那一脸期待的模样,风正更加感觉心如刀绞了,拳头再次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起来,耳畔回响的尽是陈瑜母亲之前尖酸的话语。
“正儿,亲家母说啥时候领证啊?”
“我可告诉你,人陈瑜现在可有大出息了,咱们还得重新摆一桌酒席,你往后可得对人家好点。”
“这么好的儿媳妇不知道多少人惦记呢?”
风正还没开口,风母已经开始叮咛起了风正。
在没去陈家之前,风正和母亲都以为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毕竟风正为了陈瑜付出了太多,甚至于都做了上门女婿。
但眼下,风正却不敢把真相告诉母亲,因为他不想再连累母亲跟他一起成为全村的笑话。
“妈,陈瑜现在不是要带着咱村搞种植吗!她现在忙,婚事可能要再等等了。”
尽管嘴上说的轻松,可眼泪已经在风正的眼眶里打转了。
风母愣了一下,也没有怀疑风正的话,只是再一次叮嘱风正,以后一定要加倍呵护陈瑜这个天之骄女。
“正儿,快去给老祖宗上柱香,把这好消息告诉老祖宗们。”
架不住母亲的催促,风正只好来到供奉祖先牌位的厢房。
供桌上除了风父的灵位之外,还挂着一幅古香古色的画像。
那画像不是旁人,正是人文始祖之一的神农氏。
而风正一家正是神农氏嫡系后人,说起来这身份无比尊贵。
可如今在全村人的眼里,这些比起陈瑜大学生、楚天浩万贯家财的身份,显得一文不值。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悲愤,风正拿起三根香,心神一动,三根香竟然自动点燃了起来。
“爸,我答应过你二十二岁之前,绝不显露真本事。”
“再过三天,我就满了二十二岁。”
“陈家、陈瑜你们会后悔的!”
话音落地,风正把三炷香恭恭敬敬的插在了香炉里。
整个周家坎,只有风家和陈家是外姓人,陈瑜家是几十年前逃荒来的。
而风正一家,则是为了躲避一场祸乱,才来到穷乡僻壤的周家坎。
虽然继承了先祖神农氏种植、治病、修炼的本事,可风父临终前却千叮咛万嘱咐风正,不到二十二岁万万不能显露出来,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风正知道父亲的叮嘱绝非空穴来风,更知道他们家出身不凡,可这背后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风正却一概不知了。
为此风正从未显露过这些本事,平日里只是和村民一样下田劳作,偶尔会弄些草药,替村民治一些小伤小病。
傍晚,风正刚打算把院子里晾晒的一些草药收拢起来的时候,突然一道空如白灵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风正。”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摇身一变成了白天鹅,成了整个周家坎领军人的陈瑜。
相比起四年前,如今的陈瑜,不仅出落的更加水灵,而且打扮也是格外时尚洋气,吹弹可破的俏脸上化着很精致的淡妆,半点不逊色于电视上那些美女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