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任务,便是防火烧掉这座营帐,你们也看到了,这里堆积的是胡人的辎重。”
常崴看着前面的营帐,看着如山一样的粮草和辎重,眼眸里面闪烁着一抹狂热。
第八章逃生
胡人三大部落来势汹汹,兵家十几万,整个荒原似乎都被骑兵的铁蹄给淹没了。正所谓两军交锋,粮草先行,胡人的粮草和辎重,便是支撑着这场战争的物质基础了。
居庸关,便好像是一道天堑一样,横隔在西胡和九州之间,多少年来,胡人的脚步都停留在这座天堑之外,不能够寸进一步。而这一次,他们集合了三大部落全部的兵甲,便是要将面前的这道天堑给粉碎。
粮草和辎重,聚集了西凉、回纥、西岐这些年来的全部财富,这些财富,也正是西胡三大部落唯一的希望了。苏鼎等人,潜伏在荒原的草堆里面,瞅着面前成堆的粮草辎重。
“烧掉它们,胜利便是我们的。”
常崴冷冷说道,不知道为何,他的声音里面有些颤抖。
人人都很清楚,胡人三大部落,看起来来势汹汹,不过只要烧掉了面前的这座大营帐,没有了粮草和辎重的支持,西胡三大部落的兵甲,变会不战而溃败。
“百夫长,我们都知道这里是胡人的根本所在,那胡人肯定也知道了,他们的防守应该很严密!”
苏鼎给出了他的意思。
“不错,不过我们白衣营陷阵士,就是来干这个的,我们十一个人,这一次便是要将性命交代在这里,也要将这些粮草和辎重给烧掉。”
这个道理,常崴也不是想不到,不过在他看来,只要舍得拼命,就一定能够办成。
苏鼎的心里面,却隐约有些担忧。
“一会潜伏到大营里面,就将这个扔到粮草仓里面!”
常崴伸手,从背上的袋子里面掏出来一把小瓷瓶大小的东西,“这是烈焰瓶,拔掉塞子以后,大火就会熊熊燃烧起来,每个人三个!”众人将这烈焰瓶收在手里面,在荒草里面向着胡人的大营悄然潜伏了过去。
胡人的这座大营,戒备森严,在大营前面两三里的范围内,便有许多暗哨。不过苏鼎等人都是白衣营的陷阵士,他们出其不意掩其不备,顺利将这些暗哨给解决掉。
“放火!”
常崴压低了嗓子,向着苏鼎等人发布了放火的命令,他们现在已经闯入到了胡人大营的一侧,荒原上的风很大,只要点燃了一堆粮草,火焰凭借着风力,自然能够将整座大营变成是一片烈焰火海。
“嗖!”
常崴将手里面的烈焰瓶给投掷了出去,烈焰瓶果然是非同凡响,落到粮草库上,瞬间便引发了滚滚的大火。便在这个时候,胡人的大营里面,有一股气息瞬间封锁了整个大营,一个人影撞飞了一座大帐的框架,飞射出来。
“咔嚓!”
那人影突然出手,大手一抓,直接将常崴的脖子给拗断了。苏鼎等人正在忙活着放火,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陷入到胡人的包围圈里面。
“真是太小瞧我们了,兰和大营就派遣了这么几个陷阵士过来烧我们的粮草?!”
杀掉了常崴的人影,落在了苏鼎等人面前,这人是一位胡人,鼻子很高挺,一双眼睛深邃到看不到底一般。在苏鼎看来,这胡人的武道实力已经到了六品,非常的剽悍。
“给我杀!”
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蜂拥向前,狼牙棒、铁钩锁等等向着苏鼎等人砸落过来,瞬间便有几位陷阵士惨叫一声,变成是肉泥。在被胡人包围的一瞬间,苏鼎便做出来一个决定,逃跑!
他是兰和大营白衣营陷阵士里面的一员,却并不想就这样平凡的死掉。依仗着灵活的身形,在胡兵合围的瞬间,他一甩手,将一枚烈焰瓶投掷了出去。
烈焰瓶喷射出来的火苗,成功转移了胡兵的注意力,苏鼎便趁着这个机会,飞掠过几座粮草堆,向着大营外面猛冲过去。没有烧掉胡人的粮草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要保住他的性命。
“给我追!!”
胡人早就知道兰和大营会派人来烧粮草,他们精心布置下来的圈套,只是杀死了几位白衣营的陷阵士,这显然让他们很有挫败感,看到有人正在逃脱,胡人自然是不会放过。
苏鼎逃跑的方向,不是向着居庸关的方向,而是向着荒原的深处一头扎了过去。居庸关外,都是胡人的军队,只怕还没有跑到墙角下,已经被胡人给射成是刺猬了。
追赶苏鼎的胡人骑兵们,正在靠近,苏鼎现在是武道四品,人的腿力远远比不上战马的腿力,在逃出去几公里之后,便被追赶而来的骑兵团团的围困住。
“看来,只有血战了。”
苏鼎抽出来斜插在腰袢的朴刀,兰和大营白衣陷阵士的标准武器便是朴刀。握着冰凉的朴刀刀柄,就好像是卧到了整个世界一样,苏鼎牢牢的抓住了朴刀,便是抓住了他的生命。
嗖!
朴刀带着风啸,在荒原上化作是一道道的音符,一名冲杀过来的胡人骑兵,还没有回过神来,头颅已经落地。苏鼎是武道四品的人物,在一般的骑兵面前,这就是一座大山。
刀锋不断,苏鼎接连斩杀了五六位骑兵,他的刀刃微微有些卷曲。
“臭小子,是你啊!”
忽然,在远处的一块大岩石上,一袭鹅黄衣衫的身影出现了,少女衲晴坐在裸露的岩石上,翘着双腿,正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厮杀,她显然认出来被骑兵围困在中间的,便是几个月以前被她擒获的苏鼎。
“衲晴?”
苏鼎看向少女,微微一喜。
几个月前,在不周山的洞穴里面,他正是和这个衲晴联手杀掉了风雷老祖,看衲晴的行为处事,稍微刁蛮任性了一些,不过在苏鼎看来,这衲晴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姑娘。
“快来帮忙啊,我快没力气了!”
苏鼎向衲晴哀求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
衲晴瞪着大眼睛,幸灾乐祸的看向苏鼎,嬉笑道,“咱们两个人,好像不是很熟吧。”
“呃!”
衲晴的话,顿时让苏鼎没有了言语,他们两个人不过是萍水相逢,仔细想想,似乎真的一点都不熟。苏鼎除了知道这鹅黄衣衫的少女叫衲晴之外,连她的年岁都不晓得。
“好了,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就救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