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不要再用朱警官称呼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称呼我是在嘲笑我。”朱晖就是知道，张杨每次叫她朱警官的时候那眼神总是感觉怪怪的。
张杨笑了，“好吧好吧，那我叫你朱晖吧，果然你的眼神够犀利啊。”能够看透他表情的人很少，朱晖算一个吧。
“可以。”其实叫她朱晖的人少的可怜，一般只有上级，不过上级叫小朱偏多，下级的倒都是叫她组长的人比较多，因为他们都不会叫她“朱头”。
“朱晖，我其实真的很想知道，你干嘛那么拼命呢？你们这么努力，有功劳的不是上面那些人吗？”张杨很不解，朱晖这么拼是为了什么。
朱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这是张杨第二次问起这样的问题了，却让朱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关于她的父母的信息，知道的人少的可怜，虽然她很欣赏张杨，但是并不代表现在她就可以对他敞开心扉。
看到朱晖脸上的为难的色彩，张杨自然也不逼她：“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只不过找一个话题吧了。”这个话题找的也太不好了，张杨暗暗的鄙视自己。
“恩，这些事情，我不轻易和别人说的，所以很抱歉。”
“没关系，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张杨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虽然朱晖是警察，但是也不能否认她是一个女孩子的事实，男生送女生回家，天经地义。
朱晖行动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张杨说送她回去，她居然没有不高兴，反而心中还有一丝窃喜，朱晖努力的想把这种情绪给压下去，可却有增无减。
张杨送完朱晖回家的时候，感觉有人一直跟着他，他放慢了脚步，那个人的脚步也放慢，直到听不见为止。
张杨一个闪身就和那人打了个照面。
“小子身手果然不错，”波地赞赏的看了眼张杨，“你怎么发现我在你身后的？”他的跟踪是专门训练了好多年的，从他踏上这条道上，跟踪就没人被发现过，今天张杨居然打破了他的记录。
“听到了你的脚步声。”张杨并不打算撒谎，看到波地的表情他就知道他跟踪是一流的，不过他没打算告诉他是因为玄武诀。
“脚步声？”波地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难道是最近他跟踪人的手法退步了？
“别那样的表情，我的听力一向都比别人好，听到你的脚步声也很正常。”他没时间陪他一直耗下去，打断了波地的思考。
“小子，有没有人告诉你打断别人的思考是很不礼貌的？”
“我说，你这人也挺有趣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思考，我只是不想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时间就是金钱，你觉得呢？”张杨不禁好笑，他怎么搞得和小孩子一样的？
“好吧，浪费时间，你觉得和我在这里说话是浪费时间？那我们就不说话了，直接动手吧！”说完，波地就以飞速往张杨那里跑去。
感觉到拳风在自己的耳边，张杨没有偏头，而是往后仰翻了个身，在波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重重在他背后一击。
不过波地也不是新手，早就料到了张杨会有后招，所以调整好了重心，那一拳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
玄武诀式，敌不动不动。
张杨在那一击落空之后，又连环踢在墙上，以波地看不清的速度在他面前跳跃着，在波地的眼中出现混乱的时候，右手握拳，往波地的要害袭击。
波地腹部受了一击，往后退了三步，张杨此时也停了下来。
玄武诀曰，敌无力，则不动。
“你其实早就知道我跟在你后面吧？”波地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张杨扬了扬嘴角，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应该是他和朱晖出咖啡馆吧，那个时候他就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跟着自己，当他们离开小餐厅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这也是为什么张杨要那么快把朱晖送回家的原因，他倒是想要知道，波地可以忍到什么时候，事实证明，波地的忍耐性还是不错的，至少在张杨主动迎上去之前，都没有出现。
看到张杨默认的神情，波地就更加确信了他就是那个人。
“小子，加入我们吧。”波地往前走了走，却不想张杨一退再退。
“抱歉，我从来没想过这个事情，而且——”
第四十章
你的头不是伤害了你最爱的女人吗？为什么你现在还能这么坦然的帮他招兵买马呢？后一句话张杨说不出口，他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也没兴趣知道他人的事情。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察言观色是他们这类人的必备素质，波地作为上层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张杨的想法？
“我不是为了他，我现在有我自己的队伍，时候一到，我是肯定会为晓玲报仇的。”他曾经说过，怎么伤害他都可以，就是不可以碰晓玲一根寒毛，现在他视为兄弟的人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叫他怎么还能相信其他人？
自己的队伍？张杨皱了皱眉，好像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还是去我家吧，在这里，好像不太方便。”张杨环视了四周，虽然这是个小弄堂，但是不保证别人不发现。
“好。”
张杨和波地两人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地方，那里有张杨的一个秘密基地。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这里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张杨总是喜欢挑选这些少有人踪迹的地方，当然，这个地方也是意外才发现的，本来张杨是想去那个山洞的，但是他现在，不能完全把自己的行踪全都暴露。
“和我的口味倒是相符。”波地点点头，干他们这一行的人，出去执行任务，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的，自然这几天的居住是要靠自己选择的，去酒店什么的，未免太过于大摇大摆，最好是居住在很不起眼的地方。
每到一个地方，张杨都喜欢置备一些东西，那个山洞里，就算是他半个家，这里，自然也不例外。
这是一个小型的废旧的仓库，一般人没事是不会来这里的，张杨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在外面迷了路，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里，后来的日子里，不知不觉他就常常来到这里。
张杨给波地泡了茶，给自己也泡了一杯，两个本是毫无关联的人，坐着看着外面的夜景，聊起了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