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真是个爽快人,我喜欢。不过太子我这条消息不换金银财宝也不换富贵权利,我只是想给太子交个朋友,或者你可以把我想成一个放长线钓大鱼的人。”陈昊睿也似乎不隐瞒自己的意图,殊不知他的表现已经惊呆了楚媚和孤城凉痞等人。这家伙,成竹筒了啊,这豆子倒的这欢实劲儿,一般人比不了啊。
“说吧,你给皇后什么意见?”太子举起茶杯,却没有品茶。
“我告诉皇后,你要顺着皇上的意思办事儿。你家二儿子比大儿子更适合作国君,你应该遵从皇上这利于赵国的决定。至于你所担心的父子反目,我想是不会出现的。毕竟对于一个会按时祭拜自家亡母的人来说,他是不会想着杀死他父亲的。顶多想着杀死他亲生母亲和亲生弟弟罢了。”陈昊睿越发的实诚,像是被谁灌下了一杯实诚酒似的。
太子冷哼一声,旋即笑道:“你的建议还不错,起码是大多数人的建议。不过我不是那个人的大儿子,那个人也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做足功课再来吧。”
“太子,该做足功课和该认真听话的应该是你吧。太子,你有没有想过,你所憎恨的孟子瑶夫人,或许和你的母亲韩女夫人,是同一个人呢?”陈昊睿脸色不改,他从开始就打定主意要不所有的真相说出来。因为只有真实的真相或许才能阻止这场没有成形的杀戮。
太子的表情渐渐变得凌厉起来,他大挥衣袖,冷冷的说:“我的娘亲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她病重,亲眼看着她卧床不起。至于那个孟子瑶,不过是借着长得像我母亲而获宠罢了,她想当我母亲,还差得远呢?”
“我只负责说话,信不信是太子你的事。我想韩女夫人病逝那一年,你年纪也该不小了吧,自家母亲有什么特点,应该不用我点名吧?或者你也可以想象,孟子瑶夫人有没有针对过你,她是不是一直在明里暗里帮衬着你?而这些帮衬,被你视作假惺惺,是也不是?”陈昊睿知道物极则反,所以眼前人他也不能逼的太急,只能种下一粒真理的种子,等着他自己发芽破土而出。
太子拂袖离去了,陈昊睿在后面追加了一句:“太子,贵府的园丁和老二可是我的至交好友,希望您善待他,多给他机会,让她早日升迁。”
楚媚给了陈昊睿一拳:“你小子,可真能折腾?知不知道,我的气息断了好几次。你还真有种哎,竟然敢采取这种方式,不怕太子一怒之下把你撕了?”
“不怕,而且你都没有埋怨我竹筒倒豆子把我们的底牌都和盘托出,想必你也赞许我的举动,这也说明我想的没错,即使如此,我又何必怕呢?”得到楚媚的认同,陈昊睿越发自信,这次任务,定能圆满完成。
“喂喂喂,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我怎么搞不懂啊?还有亲爱的帮主,拜托你有点儿脑子好不好,人家孟子瑶夫人是请我们来办事,不是请我们来坏事的。人家千叮咛万嘱咐不准说出来的事情,你就这样给说出来了,你对得起谁啊?”从太子进来那一刻,孤城凉痞就觉得自己到了另一个星球,完全不知道自家帮主和陈昊睿在玩什么游戏?还有楚媚也太没有原则了,刚刚明说要不着痕迹的接近太子,怎么现在又赞许陈昊睿举动了?
花姐姐拧了拧孤城凉痞的耳朵,教训道:“平常让你多读点书,你死活不肯,现在知道自己智商不如人了吧?咱们帮主那是多么英明的一个人啊,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他为何会将所有的事情摊在太阳底下,不过,我想他应该有他自己的用意。”
“他这是在兵行险着,不过目前状态下想要打开局面,兵行险着总比温水煮青蛙好。正是因为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多疑太子大人才不会怀疑他藏私,这样两个人交往起来,透明度也会高一些。而且他已经明晃晃的亮出自己的目的,所以一旦太子有想达到这个目的的愿望,自然回来找他的。”楚媚成了陈昊睿的代言人,出言为他的行为做解释。
陈昊睿越发高兴,搂着楚媚道:“不愧是我老婆,对我的心思了解的这么透彻。老婆,干杯。”
楚媚横了他一眼,将他准备私藏的银子给翻了出来,笑的无比灿烂:“虽然我不是你的老婆,但是我现在是咱们侠骨柔情帮五人组的大管家,所以这锭金子就归我保存了。”
陈昊睿无比心痛加肉疼,欸,这个时候大概只适合高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还没有结婚已经不再为私房钱掉惊喜的眼泪。
正当此时,小儿敲门传信息了,说隔壁雅间的贵人有情。陈昊睿和楚媚等人相互看了一下,孤城凉痞笑道:“既然有人把饭送上门来,怎么能不去吃。走,管他是牛鬼蛇神,咱们吃穷他去。”
第四十八章来自太子的邀请
来到隔壁雅间,却发现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一个人。那人高冠博带,白面长须,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四处播撒着智慧,一看就不是个常人。
楚媚和陈昊睿等人入了座,陈昊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这酒比燕酒烈,比秦酒甜,比赵酒稍显醇厚,这是什么好酒呢,我可猜不出来了。”
“少侠果然好胆识,老生佩服。这酒是老生自酿的陈米酒,一般人喝不着。”那人细细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刚刚少侠和你的朋友所说的话,我已经听见了。如今黑棋和白棋打的正盛,听少侠的意思,却想要使整个棋盘呈现一个和局,这不是太难了吗?”
陈昊睿将半斤牛肉吞下肚,不甚在意的道:“不知老者你是黑棋那边儿,还是白棋这边儿的?”
“老夫?”那人轻蔑一笑,旋即长叹:“老夫是个混合派。原先鼓动黑棋杀白棋,谁知遭到了黑棋的训斥。老夫以为黑棋不了解白棋的危害,是以又劝解了两次,结果都是无疾而终。老夫也想过原因,一是黑棋根本不信任我,二是黑棋太天真和心慈手软,不管哪一原因,我是不能站在黑棋那边了。于是老夫来到了白棋这边,还不错,基本上现在白棋的主意都捏在老夫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