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标照完镜子之后,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将窗帘缓缓的拉开,此刻外面的世界已经变的一片纯白了,雪下的大了起来,已是傍晚时分,华灯初上,雪夜里,城市的人群依旧热闹,他感觉自己仿佛能听见街上热闹的喧哗声。
时间差不多了,张标动作迅速的在浴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画上了一个浓而不艳的妆,随后拎了一个包出门。
张标现在的职业是保镖,他之前做了一年的杀手,就是在去找了苏琉璃之后,张标就开始成为了一个杀手,他杀过无数的人,男人女人,而今天他要作为一个杀手去刺杀一个叫做南宫冰雪人,这是一个张标不是很喜欢的任务,但是张标却要必须去做到,摆脱那个组织,做这件事情就是必要的。
所有的资料已经在她的脑海当中了,而现在,就是实施计划的时刻。
红色的法拉利,在雪白的世界里奔跑着,如同一团焰火一般,划过几个街头。
刺啦——
红色的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口,张标从车里优雅的下来,将车钥匙丢在了迎上来的车童手中,抬头看了一眼酒吧的招牌。
酒吧招牌在夜里招摇的闪耀着,上面一醉千年四个大字有一种一束的气息,招牌上缠满了花藤,看起来是家不错的酒吧。
门口几个迎宾毕恭毕敬的站着,张标缓缓的朝着里面走了去,他从容不迫,八风不动,仿佛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怀揣着这样可怕的目的而来的。
这一家比较清静的酒吧,放的音乐是优雅缓慢的轻音乐,里面的人相对来说也是比一般酒吧上档次的,没有过分的喧哗,只有低声细语,没有节奏强烈的舞蹈,只有优雅从容的喝酒。想来这也是归功于酒吧的老板的,张标很早就听说过这家酒吧了,这也算是在新城市比较出名的酒吧了,开业三年,生意一直都是红红红火的。
酒吧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没有熏人的烟臭味,倒是满是花香的味道,别致的酒吧里面,很多角落里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有的含苞欲放,有的早已绽放,张标优雅的迈着小步走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酒吧里所有的人群,试图找出记忆力的那个人。
因为只是看过照片,所以张标找的有些吃力,没看见一个相似的背影,他都要分析一下,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终于,眼里闪过一丝亮光,他找到他要找的人了。
吧台边上,南宫冰雪手举着酒杯,缓缓的晃动了一下,放到嘴边闻了闻,却并没有下口喝,而是看了一眼身侧的人问道:“还不打算回去吗?听说你哥都闹翻天了!”
陆然猛灌了一杯酒,浓黑的眉毛拧了起来,眼里有丝丝的纠结闪过,叹息了一声说道:“我还是不想回去,他做的事情真的太过分了,就算是已经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他的,而他那些脏钱我也不想触碰。”
“做生意的有哪个手上的钱是干干净净的,你说我的钱干净吗?”南宫冰雪反问。
“你比他好。他都害死人了!”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将手中的杯子往吧台里递了递。
吧台里的调酒师安然有些看不下去,将杯子拿了过去,然后说道:“哥,你就少喝点吧,喝酒又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陆然看了一眼安然,终究是再没有跟安然要一杯酒喝,而是扶了一下额头,然后站了起来说道,“我去办公室休息,安然这边你看着点。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玩儿吧!”明明是带了醉意的人了,说话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冲着南宫冰雪眯着眼睛,柔和的笑了笑。
南宫冰雪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杯,看着走了几步的陆然加重了声音说了一句:“陆虎,昨天又被送去医院了。”
走了几步的男人怔了一下,背僵了僵,微微低着的头,脸色有些黯然,失神的又往前走的时候,却与盯着南宫冰雪的张标擦肩撞了一下。
错身而过,张标停住脚步,侧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陆然。
“抱歉。”陆然谦和的笑了笑,冲张标道歉,抬起头看清楚张标的时候,却呆了呆,因为张标那冰冷的眼神,那独有的气质。
张标垂了一下眼睛,不想惹事,也不想说话,没有搭理陆然,而是转身就像是没事儿发生一般,径自朝着南宫冰雪的方向走去。
陆然呆呆的看了两眼张标,随后淡淡的摇了摇头,转身继续恍惚的朝前走着,脑子了百转千回的都是南宫冰雪最后说的那句话,“陆虎,昨天又被送去医院了。”
音乐从缓慢的节奏转到了稍微愉悦欢快的节奏上面,酒吧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的厉害,终于有一点像酒吧的样子了,舞池里,有人在蹦跶着舞动着。
张标在梦幻般的灯光中走到了南宫冰雪身边的位置坐下,一直手臂靠在了吧台上面,随后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南宫冰雪。
就跟照片上一样,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不过再好看再漂亮也没有用了,今晚这个人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上了,张标的嘴角淡淡的泛开一抹嗜血的微笑,虽然他的杀手生涯只有一年,但是他对于人命生死看的很淡,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很坏的人,但是死在他手上的亡魂到底有多少了,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这次又要多一个了,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吧。
五个月前就已经脱离了组织了,中间不间断的,黑领还会让自己接受几个任务,这次说好了是最后一个的,但愿黑领不会食言。
嘴角的笑收了起来,张标换了一副无害的表情盯着身侧的南宫冰雪看着。
南宫冰雪感觉到身侧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缓缓的扭过头,打量了一眼张标。虽然,看惯了各种各样的美男子,但是,无疑张标精心的打扮任然让南宫冰雪眼前一亮,不妖不艳,清新素雅,倒是难得能入她眼的男人,只是不知道是刻意打扮的,还是生就如此。
看着张标用淡漠的眼神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看着,南宫冰雪倒是起了一丝兴趣,这男人未免太过于明目张胆了,看来又是一个想要勾引自己的男人。
南宫冰雪没有说话,只是等着张标说话,视线在男人的脸上流转着,这个男人做不得万分的漂亮,倒是善于装点自己,身上森冷的气质,跟他简单的打扮,非常融洽,衬托出了他独树一帜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