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帅对他们的残忍行径,用大卸八块来形容也不为过,先是残忍的虐戴至死,再将它们的身体一块一块的剁开,再将它们煮熟,做成狗肉火锅。有时候是和朋友一起分享,有时候是直接将肉丢到狗肉店。
“小帅,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养着一只兔子,我说要丢掉,你都舍不得?怕它在外面饿死,现在怎么对狗这么的残忍?”何子鸣痛心疾首地说。
何帅不以为然,反而拉过被子,将自己蒙头盖住。
何子鸣见他不愿意多说,也不再逼他,而是转身出去,想去他的小仓库看看情况。
何帅的仓库就在他家别墅不远处,与自己家只隔了一条绿化环境的小河。
他有仓库的钥匙,但是从来没有来过,他一直以为这里只不过是关着狗,或是停着车,从未想过这里发生过那么血腥的事情。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一阵阴冷的风往外吹,灌进他的脖子里,冷得她打了个寒战。
“如今可是大热天呀,这仓库这么凉快的吗?”
何子鸣不敢往那方面想,生怕自己因为害怕而不敢进去。
颤抖着走了进去,第一间屋子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只停了一辆车。等他来到联通的另一间仓库的时候,发现了,收藏着形形色色的利器。
角落里有一个大水槽,水槽旁边还放着许多尖利的器具,最抢眼的是那一堆东西中的锥子锥子,尖上冒着寒光。
何子鸣瞥过眼去,看到了沾满血的木台子,台子上有可松可紧的皮带,这样的设计正好能将狗死死的栓在台子上。
光看了这些东西,何子鸣就能想象出何帅是如何对待那些狗的,只是不知道这个房间里面到底死了多少狗。
外面太阳正烈,但是何子鸣置身仓库中如呆在冰窖中一样,寒冷侵袭着他的全身,看着那些尖锐的利器,他的头皮都发麻。
匆匆瞟了两眼,无法独自待在如此压抑的仓库中,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赶紧离开了这里。在转身的那一刻,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狗血味,那浓重的血腥味,钻进他的鼻子,久久没有散去,吓得他在外头抽了好几根烟,才敢回家。
回到家中,发现妻子正冷着脸坐在客厅。
“你不是说有办法解决儿子的事吗?”看着唯一的儿子在医院受苦,何母心如刀绞,却又无能为力。
何子鸣面对家人,永远都无法像对待生意场上的人一样,运筹帷幄。
他没敢抬头,何母便知道,这事铁定是没办成。
“那你想让儿子怎么办?住在医院里,也不保险,你想让他怎么办?”何母歇斯底里的叫喊起来,只差不用手指着何子鸣的鼻子骂了。
“不是我不想让他舒坦,是之前我得罪了那个小师傅,是我不信任他,不听她的劝,才让儿子多受了那么多天的苦难。”何子鸣如今也开始意识到了,是自己的问题,并非不是林清霜不想帮他。
“你这辈子就是搁不下你那张老脸,我不管,你哪怕是求也得把她给求来,让他帮我们的小帅,免受噩梦的侵扰。”
何母并不知道何帅干了什么事情,他只是心疼他的儿子,想让他快点出院,早日恢复健康。
何子鸣点点头,也不敢在屋里多待,赶忙去找林清霜,想要他立马来解决这事。
恰逢周末,不然她还真没那么好找。
收拾了一天屋子,如今已是下午,林清江和许氏,为了感谢林全福一家,以及犒劳林清霜,林清江决定下馆子。
等杨成贵带着何子鸣找到林清霜的时候,他们正吃的欢呢。
“丫头,吃饭怎么不去我的饭店呢?”杨成贵佯装生气的说道。
“杨叔你那消费不是太贵了吗?我可不敢随便去吃啊!”林清霜笑眯眯地说。
“嗨,老杨,你们可别扯了,到时候去你那吃饭的费用,我全包都行!能不能让我先把丫头请去帮我的忙?”何子鸣焦急的说道。
林清霜只是抬了抬眼皮,他着急,可他不着急呀。
“清霜丫头,事我已经问清楚了,都是何帅的错,这事还能不能帮我解决了?算叔叔求你呀。”
宋逸也冷不丁的出现在林清霜的身边,且不说林清霜是怎么想的,宋轶第一个就不爱听他这高高在上的语气。
人犯了错,难道想就这么轻松地用钱去解决吗?
林清霜转过头,看了一眼宋逸的表情,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钱不是问题,我知道何叔叔有的是钱,你说死去的人还有狗,要钱有什么用?就算你能花钱让我答应帮忙,我也无法让他们心甘情愿的离开。”
何子鸣愣了,他本就是想花钱解决问题啊!他不懂林清霜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一个专门吃这行饭的人,还没法解决那脏东西。
“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不就好了吗?难道是之前的价格你不满意了吗?”何子鸣以为林清霜要坐地起价,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可他这么一说,杨成贵是第一个不乐意的。
“老何,你怎么说话的?你难道没听明白丫头说的是什么吗?”杨成贵冷着脸看着何子鸣,脸上满是不耐烦,这老东西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我这不是着急吗?”每次来找她,她都是推脱,何子鸣如今也没什么耐心,想着实在不行只能另找大师了。
林全福和林清江他们,都识趣的没有接话,各自扒着自己碗里的饭,没有询问的意思,也没有参与的想法。
“清霜,你若是忙,我先带着母亲他们回家。”林全福拍了拍林清霜的肩膀,意思是让他去谈自己的生意,不用管家中这些人,他会帮忙照顾好。
“那谢谢栓子叔了!”
对着家里的人笑了笑,说了句抱歉,便离开了餐馆。
出来之后一对上,何子鸣那张焦急,却又不带怜悯的神色,林清霜心里就有气。
“丫头,我是个生意人,所以脑子里总是会对每一件事都估价,不是我觉得何帅做对了,而是诚心想先解决这件事。”何子鸣好像也能明白林清霜到底在生什么气,但还不是非常的透彻。
杨成贵听他终于说了句人话,松了口气,他这个中间人,才是最辛苦的那个。起初是不放心林清霜,单独面对何子鸣这样的老油条,如今是觉得这老油条实在是被油煎炸的太久,已经糊涂了。
“再次声明,我不是那种除魔卫道的大师,用更贴切的话来形容,我应当是那种调解员吧!”见他认错林清霜也好受多了。
“意思是调解他们与我儿子之间的恩怨吗?”这么一说,何子鸣倒也理解了一些。
“是的,与其让他们一直怨恨着你的儿子,不如将他们之间的恩怨,解开,那样对你的儿子也有好处。”
“对对对,老何,冤冤相报何时了,能解开两者之间的恩怨,是最好不过的。”
一路的沟通,最终达成共识,必须得让何帅去认错,让他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
“我觉得可以让他见见这些东西,不然他没有任何敬畏之心。”杨成贵提出建议。
林清霜想了想,觉得可行。干脆叫那只鬼魅来与何帅当面对质。
“见鬼不好吧?”这时何子鸣倒是能想清楚其中的利弊,还知道常人见鬼,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不是说你儿子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吗?就得下点猛药,他的八字那么特殊,没问题的。”
原本要进病房了,但林清霜拦住了他们。
“我们就在外面等着,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宋逸安静的跟在林清霜身边,时不时去摸摸他的头。
坐在走廊上的几个人面色凝重,特别是何子鸣,屏气凝神的听着屋内的动静,手脚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放,同时也蓄势待发的想往里边冲。
而屋内的何帅,原本是在闭目养神,可是感受到床边有一阵阴寒的风刮过他的脸,打了个寒战,醒了。
刚睁开眼,就是一张惨白惨白的放大的脸与自己四目相对。
“啊……”
何帅惨叫,顾不得疼痛,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酒鬼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无奈地站在一旁。可与他一体的狗魂却激动不已,心中的怨恨,时时刻刻想跑出来作祟,导致他的脸时而狰狞,时而冷漠。
“大河,你不是死了吗?”
何帅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人,明明已经死了,如今却一整个人都站在他的床旁,没见过鬼的,他还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是啊,我死了。”大河轻飘飘地说道。
“开什么玩笑,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嗨,我就不知道那是谁放出来的消息了,说你死了,真不可信。怎么这么久都没来赌狗了?”
何帅一说赌狗这事,大河和狗魂同时激动起来,那张脸开始长毛。
“啊……你不是人?”何帅吓的抓住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不敢去看那人身狗头的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