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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恃强戏弱

作者:烟花朵朵|发布时间:2024-12-20 12:45|字数:3139

  就在君迁子坐下的那一刻,天色骤暗,阴风顿起,霎时间电闪雷鸣,似乎是随着他的召唤而到来的一般。

  我被那突来的凉风吹的打了一个冷颤,然后看见君迁子竟在这天玄地暗阴风阵阵间悠然的喝起茶来,动作也甚为优雅,也很是恐怖。

  他见我看他,便慢慢放下茶杯,居然对我发出温柔而坏意的一笑,害我差点儿从椅子上滑落下去。

  什么人啊,总是这么恶趣味,小心我回去给你饭里下毒。

  我清清嗓子,从容大方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恢复安稳神态。

  荣酌对君迁子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新奇,依旧沉着冷静的主持起大会来。

  等了这么久,终于要开始了,我轻轻扭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准备一堵这些奇人异士到底能有多人,又到底能有多士。

  从前听师父说起这江湖芸芸之事,只道他们脾气火爆,常因一件小事而渐发引起大的争执,而这样的事我也是见识过几次的。脾气怎样暂且不说,倒是要看他们本事究竟如何,不知能不能与他们的脾气和那敖烈的心性相匹配。

  不过若只是脾气大而本领小的话,那几句不和之话便已遭杀身之祸,便也不存于世了。要这么想来,眼前这些留下来的,想着多是强者了。

  哦对,还有一些个脾气甚好且从不参与口舌之争的老好人。

  荣酌将大会规则简单而带有警告性的说与众人听,大致意思归总来说就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若见小人之举自当除之。

  当荣酌告之以规则之后,问起谁要第一位上场时,君迁子竟缓缓的站了起来。

  “在下愿先来一试身手。”他轻扯了下衣衫,但仍挡不住调皮阴风的捉弄,随即又将他轻柔的衣摆撩动飘扬起来,似在山峰之巅迎风站立着一般。

  荣酌面无表情的看向君迁子,满是客气的问道:“不知公子可有想挑战的人选。”

  我被荣酌这公子的称呼给逗笑,正好被君迁子给看到,便绷住了嘴缓缓看向了远方。

  只听君迁子毫无谦恭的说道:“在下想要挑战的不是别人,正是残月派的荣酌荣掌门,只是不知荣掌门可愿赏脸赐教。”

  我正镇定的欣赏着远处的风景,不想君迁子竟来这么一句话,又把我的目光拽回了他的身上。

  君迁子依旧是那副儒雅的模样,可嘴角却隐隐透出些挑衅的恶笑。这笑容被他用的恰到好处,不失儒质之风,但又带出一股蛮霸之气,让人看着就想打他。

  不等荣酌作答,台下已有一灰衣男子高声冷笑,随即拔剑跃上较场,傲气横秋的仰视着高台上的君迁子说道:“君迁子,我不管你是何人,荣掌门乃一派之首,岂是你能随意挑战的,不如先让我来试一试你的身手,再看看你对荣掌门配与不配。”

  世上总有这么一号人,不识水深水浅便娇狂自大的以身试之。对于这种无知蛮行的举动,我只想说:我,已经是过来人了。

  君迁子对灰衣男子只无意的轻蔑一瞥,不再理会,依旧与荣酌说道:“不知掌门可否愿意与在下切磋一番。”

  那灰衣男子明显被君迁子那回头一瞥给惹怒,本欲直接上台与君迁子一较高下,可见台上台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若是仅凭君迁子的无视而贸然行之,想是会让人感觉自己有些浮躁。

  何况君迁子身边坐着的都是些地位显赫名声远扬的人,且正邪均在,他怎么敢跑到这些人面前乱意撒泼,似乎有对各派不敬之嫌。

  他深呼,顺了下心气后,又对君迁子说道:“君迁子,你不要狂妄自大,若是连我这无名小辈都打不过,你还是早早回家的好。”他说着强行笑笑,试图引起众人的附和。

  台下看客里确实有人附和上了灰衣男子的话笑了几声,但大部分还是冷眼观之,不关己事,不作参与。

  君迁子似乎被台下人的嗡嗡乱声吵的心烦,躁意皱了皱眉,随不疾不徐的朝我走来。

  我看着他过来着实感到疑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心想着又不是我让那人拿话激你的,你冲我来作甚?

  “君迁子!”千乘在旁边轻喝一声,示意他无论做什么要看场合。

  “千乘公子,你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君迁子哼笑着看了一眼千乘,随又转头对我说,“外甥女,你对舅舅如此防御似是不太好吧。”

  我看着眼前恶意逗趣的君迁子,狠狠扭动着眉头瞪他。

  真是无耻至极,虽我曾因你与舅舅称兄道弟而唤过你一声舅舅,那你真就当我是你外甥女了么?再说,你对我掰响手指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你外甥女呢。

  这君迁子总是有着能让人瞬间气结的本事,对此我常暗暗告诫自己,气度,气度,要注意气度。

  他虽是一脸柔和之相,但是说的话。。。。。。

  好吧,说话时也是那般的亲善。可就是他这般的亲善才让我恼火的。

  我最不喜欢他对我笑了。

  他对我掰响手指的时候会笑,指使我给他倒茶的时候会笑,舅舅走开只留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还是会笑。他笑的那样得意,却每每都是因为我被他吓的直哭腔示弱,才助长了他的邪恶之风。我暗怪自己没出息,却着实打不过他,只得迫于他的淫威之下,苟且生存着。

  啊,苍天呐,你为什么派了这么个人来折磨我啊。我原以为他只会让舅舅不自在的,谁知舅舅看待事物竟那般的超脱世俗,完全不觉不适,反倒让我遭了罪。

  我正对这眼前君迁子的举动感到不解时,他竟又对我伸出了手,更加使我感到莫名其妙起来。

  难道他想让我替他去接受那灰衣男子的挑战么?

  我才不要呢!

  “做什么?”我直接问他。

  “借你的剑一用。”他见我话里满是防备,便稍有鄙视的对我说。

  我轻轻松了一口气。不过是借剑而已,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啊,害我以为他想吃人呢。

  我见他除了穿了身衣服外,便真的没有带什么身外之物了。来武林大会竟敢手无寸铁而来,带把剑真的很累么?

  我满不情愿的起身将剑解了下来,狠狠的——交到他手上。哎~我还是不敢砸给他,他心眼不比我大,我怕他回去再与我计较。

  他大气一笑,说声‘乖~’,随即转身而去,飞身一起,直跃到了较场之上。

  灰衣男子一直嚷嚷着要与君迁子比试比试,可当君迁子真有意对上他时,他竟又变的怯懦起来。

  君迁子的身手我是见过的,他出手如幻影,使剑似异光,刚柔并用,动作流畅。衬着这阴风凉气,君迁子白色的身影更加显得幻异起来。台下的看客看的有些目瞪口呆,无不感叹其身手不凡。

  要说他上次以剑背击打千乘是因为解恨,那么他这次拿剑锋轻划对方衣服便是出于玩意戏弄。

  那灰衣男子的衣服被君迁子重新改出来一种奇特的新型式样,衣衫残破皮肤外露却毫发无伤,似一烟花女子般缭绕人眼,引得众人哄笑。

  我扫了他一眼后随也掩嘴羞笑,并遮眼低头。

  那灰衣男子甚为羞恼,不好直接言败,只嘴硬道:“算你还有点能耐。”然后愤气下台,隐于人群之中。

  君迁子微微整理了下衣服,复又回到高台上来,朝荣酌说道:“让您久等了,不知在下身手可有资格让荣掌门与我探讨一二。”

  荣酌对君迁子的再三邀战同样充满了疑惑,直言道:“我无意与各位争夺盟主之位,还望公子另寻他人一试高低。”

  君迁子付之一笑,随又说道:“荣掌门可真有大派风度,既然您无意做上盟主之位,那又为何偷偷跑去杀了我义父,这岂不有损您的名望?”

  君迁子话一出口,立即引来台下人的躁动,议论声此起彼伏。伏夏与沈迷人以及残月派各个弟子随拿眼瞪之,目光霸气的很,声音即刻被压去了一大半。

  我虽然肯定欧阳敖秋绝对不是被我那弱剑杀死的,但又怎么会是堂堂残月派的一派之主杀死的呢?残月派不是一向自恃清高,不屑于参与江湖琐事的么,那荣酌为何要杀欧阳敖秋自添烦恼呢?是不是君迁子又弄错杀父仇人了?

  我对君迁子的话甚感疑惑,便正了正身子欲听后话。

  荣酌听了君迁子的话也满心不解与不屑,还微微有些怒意:“你休要污蔑于我,人人都知我是一向不介入江湖中是非的,又有何理由去杀那欧阳敖秋。”

  台下也有人随声说道:“是啊,荣掌门堂堂一派之主,还会稀罕盟主之位么?”

  一人起头之后,其他人又被壮大了胆子,随即附和:“就算荣掌门要杀欧阳敖秋,完全可以明目张胆的去杀了他,又何须偷偷摸摸。”

  接下来又听得众人‘是啊是啊’的附和声,好不热闹。

  我曾记得欧阳敖秋当年也是被众人遵从的,可如今这景象,却又是全全颠倒过来了呀。可知他近些年是有多不如人意,才能这么不得人心了。

  君迁子听了也不怒,继续与荣酌说道:“怕是荣掌门与我义父当年结有私仇,而那私仇之下却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想是荣掌门怕这秘密被人知道,才不敢明目张胆的报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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