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小辉还挺爱说话的,单纯的跟个刚出生的小羊羔似的,问什么说什么,“我在初中的时候认识的宗哥,我爹谋杀尾随,被判了无期,我妈烫料子,这就是毒品的一种,我从小跟着奶奶长大,也没见过他两长啥样,那个时候在我们学校也混的风生水起的,一个月光收小弟那钱就有一万多。”
“”一万多,乖乖,这都赶上白领了,那你怎么现在?”我有点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意思问他混混怎么就当上这了,有点不可思议。
他摇摇头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过去的辉煌而骄傲的样子,反而像是回忆起了很痛苦的事,“我奶奶就是被我这么气死的,我那个时候狂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本来有马子,我奶奶也挺喜欢的,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妞,她父母也挺喜欢我的,说我如果好好读书,以后就把女儿嫁给我,我当时也没当回事,天高海阔的,后来我听说有人调戏她,于是找人把那个人打了一顿,当时喝了点酒,就干了他马子,没想到这家伙也不是吃素的,后来找人当着我奶奶的面轮了我马子。”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么多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况且丢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丢人,“后来我废了这个小子的命根子,被抓了起来,我那马子的家里人还挺好,花钱把我弄出去了,但全家人都搬走了,再后来我被人报复,那人后面的靠山就是宗哥,他说认识我爸,于是就,呵呵,后来读书嘛,考公务员,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呢?我看着宗哥挺器重你的,他说你现在还是他老大,哈哈,真是年少有为!”
我惊讶他竟然没有我的混混身份而看不起我,在我心里,过去的他何尝又不是现在的我,只是经历和有所不同罢了。
“你认为我这样混,比你好吗?”
他尴尬的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宗哥说过一句话我挺爱听的,他说,这个世界上的职业有很多,每个职业里都有对错,只要人的本心是好的,你就是杀人对顺应天道,反之,老天都不容!”
然后他就没有继续跟我说,说为了避嫌,我理解式的催促他赶紧出去站着,他回头又是一阵笑,笑的我都感觉自己想哭。
我失神的望着窗外,我亲爱的芳语,如果这还是我们今生的永别,你会对我说你还爱着我吗?
或许他们叫我修罗胜是错的,应该叫我痴情胜,痴情大圣,那只傻傻爱着紫霞的猴子。
“王胜!”
“哎!”
“你他娘的以后得喊到!运气不好的话,你恐怕得从今以后忘了哎,换成永远喊那个到!”
幸亏没让我看见这晦气的一句话是谁这么不留情面说的我,不然我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绑了他,拿一个充满电的手机,给他塞两耳机,不停的单曲循环听我喊的哎!
可惜我没有正大光明看他的机会就被在医院套上了一个黑头套押解去了看守所。
他们依规矩给我把手放在背后上了手铐,然后我就上了一辆车,在门关上后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才到地方,还没等我想回头记住那几张脸,就被迎面冲过来的几个手持棍棒的防爆武J围住了,严阵以待的样子顿时吓了我一跳,难不成这他娘的就是传说中的私刑?
这是要给我来五十下杀威棒子,杀的威风吗?
可我说了一句话后,当时就笑了,“哎哥们,我兜里有大中华,能帮我掏出来抽一根不!”
立马就有一个年级比我大不了多少的从中间走了出来,掏出烟后塞我嘴里一根,还客气的给我点上了,然后跑回去一人给发了一根。
正当我其乐融融的抽着烟蹲在地上想学着电影里那样把手铐看能不能掏到前面来的时候,只听见耳边走来一个人的脚步声,然后耳朵一热,就被人用脚对着我的侧脸用脚面踢了一脚,重心不稳狼狈的就躺到了地上。
一个磁性十足的年轻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不愧是少年枭雄,来派出所了还有人给烟抽,真他妈当派出所是公共汽车站啊,不知道现在人民有微信有qq,有贴吧,有你妈的朋友圈啊,你们不想干了老子孩子还吃奶的呢,一群怂包!!都尼玛的给老子滚回去,装什么X,都托哪门子关系进来的,看看一个个德行,要是你们有老子半点正义感,你们h市也不用请老子来了!”
我刚想回头看一眼这个说话猖狂的人长的何种模样,这骂人骂的我都感觉这么痛快这么爽,没想到这家伙直接俯身就蹲在了我面前,抓住我的衣领,面对面的冲我诡异的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就把我嘴里的烟给拿走放到了自己嘴上抽,看的我一阵干呕。
这个说话的青年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七八,吊儿郎当的穿着一身制服,走了大街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哪个小区的保安遛弯儿走走过界了,平头,颧骨有些微微管,眼睛不大不小,瘦瘦的,背还微微有些躬,可即便是这样也掩饰不住他实在太像一个混子了,而且像七八十年代的老混油子,你说不出来的那种洒脱干练,也是一股江湖气,但没黄杉的那么霸气。
“这么好的烟,就你娘的一个人抽?都谁拿了,给我全掏出来!!”令我震惊的是这家伙就像混混收那什么费似的,挨着那排防爆武J走了一圈,愣是收缴回了那些烟,然后漫步走到我面前,拿出烟盒把烟都装了进去,最后甚至把他嘴里抢我的那半根烟也塞了进来,合上烟盒拉开我胸前的衣服就塞到了我心口里面的侧兜。
令我冒出一身冷汗的不是他像变戏法中变脸般忽然变冷的表情,而是他塞进我烟盒的那半根烟没掐灭。
“带进去先,我去买包红河,回来再审他!”那个青年回头鼻子轻哼了一声,“这么年轻就混,听说还是为了一个女人,真搞笑,h市的地下世界什么时候成了江山美人的世道。”
听他说话的语气我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这家伙很有可能就是宗哥口中上面下来的那个调查组里面的人,但他刚才给我塞进去的烟盒时间长了可是会着起来的,虽然不会起火烧死这么严重,但烟丝可是会被慢慢都引燃变红烧住皮肉的,这家伙不是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