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秦皇,是一个在h市说要谁生,谁就生,说要谁死,阎王爷都颤三颤的传奇男人,秦朝不单单是一个社团,而是她生活了半辈子的家,以前她在逃避,所以遇上了你,但人都是恋家的,所以她选择了回来,直到遇上黄杉,让她重新燃起了要回这个家的渴望,所以她对你寄托的感情就升华出了高度,内心希望你能成为像她父亲一样可依靠的男人,如果你还是一个小混混,就会离她越来越远,爱也只能藏在心底,现在的她,何尝又不是矛盾着,一边希望你能成为帮她夺回这个家的英雄,一边又担心你因此丧命,你还是太小,爱一个人就是要他(她)活的好太高尚了,在h市的地下势力的角逐中,让真正你爱的人,爱你的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王胜,好自为之,你还年轻,再爱,还来得及!”
当宗哥最后一句话出口,我瞬间就明白了,他说的有些话,其实不是他想要跟我说的,而是芳语。
他刚走,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在诊所的少黎打来的。
“胜哥,宗哥后半夜来过这里,好像跟嫂子聊了很久,宗哥不让我跟你说,但我..”
“我知道了,你明白自己是谁的人就好,那边暂时不需要留人了,先回学校吧!”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从始至终都听到了这一切的张龙什么也没说,他懂我,所以我们之间不需要太多废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有事,要先走了。
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又叫住了他,“如果你真的爱那个女人,就好好对她。”
我指的是那个三姐妹里真正把他骗了的姐姐,张龙认真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当然这句话我也想说给自己听,因为我的内心从今天起,藏起了一只猛虎,虽然它现在还在吃奶,可我相信,总有一天它会长大跳出来,撕碎那些让我女人不高兴的嘴脸。
我一直比较惆怅的是怎么处理三子,因为在解决李霸的事情后,我连续做了很久的噩梦,在梦里到处都是车流,但不约而同的是每辆车的玻璃上都印着同一张脸,那就是血肉模糊的李霸,至于那天的李霸和几个小弟到底成了什么样子,在后来张龙要跟我说打探来的消息时,我还沉浸在噩梦的回忆中,只记得听他说,雀头好像情绪激动,打着了一个医生什么的,抓起来了。
而之后深藏不露的陆子棋竟然能打听到霏霖这个新势力,以为因为场子之争会让我们栽大跟头,却没想到事情并没有如他的愿。
但我知道,这个几乎不怎么露面的人却一直没有闲着,就秦芳语遇袭,乃至之后的医院围困事件,宗哥话里话外也将矛头直指秦朝的这个智将。
晚上宗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学校门口的奶茶店和阿妙在跟几个学校这边的小弟打听学校这边铁手那几个网吧的事情,刚坐下宗哥的电话就来了,说让我去大学城正在建设的一个工地,他在那条还没修好的必经之路上人行道打左转向灯,谁也别告诉,顺便通知霏霖。
于是我只得拿起刚泡好的奶茶说有事先走,顺便把阿妙也带上了,因为大晚上的,我不能排除自己随时也有可能被铁手或者什么未知的敌人偷袭,这是自从走上这条路后最令我不自在的地方,不管到哪里都要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什么人暗算。
张龙自从那辆越野车被撞废后就钟情于我的那辆商务车了,说开着舒服,后面的座也被他改装成了能折叠成床的样式,这一举动完全不排除有可能车震,于是我送佛送到西,把车减震特意换成了比较硬一点的,以防哪天他震的时候车子晃的太厉害给侧翻了。
当然这样的玩笑话是佘三口无遮拦说出来的,我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能多拉人。
张龙很快就开着车到了学校门口,我和阿妙在众多男生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匆匆准备上车,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王胜?”
我一回头,正是抱着几本书的康颖,她穿着一双粉红色的板鞋,咖啡色的长裤,上身是校服,头发也剪成了齐耳的短发,俨然一副好好学生的装扮,之前略微有些瘦的脸庞也丰满好看了起来。
“有事儿?”由于忙于去找宗哥,最主要的是今天的主角还是霏霖跟宗哥,刚才在奶茶店我已经给那个婆娘打了电话,她说十分钟就到,所以我更不敢怠慢,所以对于突然出现的康颖,我实在没时间多说一句话。
她头点了一半又摇了摇头,说等我有时间不忙了再给我打电话,也没什么事。
我匆忙的冲她笑了一下表示抱歉来不及多想立马关上让张龙赶紧往过赶。
在路上终于有时间喝口奶茶抽根烟的我不禁对今天白天宗哥所说的要活埋叛徒的事情充满了好奇,似乎我开始离秦芳语想要的明天更近一步了。
你们想过自己混黑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当看着那个曾在宗哥和我偷林成浩手机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人,躺在被宗哥临时开着一辆挖掘机挖出的深达四米多的深坑,盯着被自己抓在手里一把还沾着湿气黄土的宗哥问了我们在场每个人同样的这个问题。
霏霖轻笑了一声转过身跟我要了一根烟,似乎不愿看到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被默默无闻的埋葬在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祭奠的黄土里,没有做声。
在我印象里应该对死人最感兴趣的张龙也收起了那张天不怕地不怕玩世不恭的脸,神情凝重的看着探照灯下那个挂满泪水,露出绝望神情的青年,同样沉默。
反倒是阿妙神情最为淡定,没有丝毫的动容,好奇之下我问她,难道就一点触动都没有吗。
她冲我嘟了嘟嘴摆了个无奈的笑容,“死了就不用继续痛苦了,多好呀,在我们那里,他这样的下场都已经是厚葬了,”
就连陷入沉思的宗哥都被她的这句话惊讶到了,反倒是霏霖一脸好奇的盯着阿妙看个没完,问我,“这个姑娘难道是你从边城带回来的?”
见我没应答,也没有生气,而是莫名其妙说了一句,“边城那个地方听说挺动荡的,既然她是跟你一起回来的,王胜,我感觉你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