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的小头牌受伤了这是,心这玩意儿,该怎么跳的时候它就怎么跳,你就是伤心的快死了,它也不会颤动丝毫,我今儿看见你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遇上不如意的事儿了,但姐姐也要劝你一句,别看你以前那么听话,但我早看出你这孩子听倔强的,凡事别强求,就是强求也柔着点儿来,就想姐姐想占你的便宜,上来就脱了上,估计能把你吓软乎了,但要是慢慢来,感觉就有了,该做什么,该想什么,顺其自然的就理通了。”
见我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孙姐搂着我的肩膀顺势就把我放倒了。
“你精神太紧张了,看你这汗冒的,放心,姐姐对你温柔点,有时候适当的放纵无偿不是一个发泄的好办法。”
她像一只抓到猎物的母老虎,疯狂的在我身上嗅来嗅去,就在手碰到我腰带的瞬间,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
我尴尬的掏出手机晃了晃,表示抱歉,孙姐没好气的像小女孩一样说了一句讨厌,就准备对我进行第二波攻势,虽然现在的我极其渴望一场没有感情单纯身体上的放纵来转移这颗充满糟粕的心,但手机里的信息令我立马转移了目标。
喝了酒的我就像一头饿疯了的野兽,俨如一个毒瘾犯了的瘾君子,脑子里除了那些不堪就剩下呼哧呼哧喘粗气的声音,眼睛就像一个铁钩子,看见个女人就想钩住对方扭来扭曲的臀部。
我知道我疯了,就像一个没有明天的绝症患者,把眼前所做的一切都当成了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来度过,我不会再感觉对不起谁,担心谁,替谁承担,谁不爱我,我爱谁,谁死了,甚至是我活不活都已经不重要了。
发短信的本来就是一个通信客服的话费提示账单,但在按短信箱的时候我不小心按错了,竟然按出了很早以前给康颖拍过的果照,立马激起了我想要去找她的冲动。
颠颠撞撞的我走出夜总会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多少有点不甘心的孙姐硬是坚持送我一段距离,当然她的真实目的就像一个饥渴的男人到处勾搭良家少妇一样的渴望,也渴望被人临幸,在趁路人不注意的时候朝我的屁股狠狠的抓了一把。
我头也没回的就走了,大家都是寂寞空虚的人,何必在乎这一下呢,或许没有按错手机这一下,今夜我是她的食物也未尝不可能,起码现在的我是堕落的,偏偏喝多了的我还很享受。
本来我是准备直接去康颖家堵她,酒醉心明的这种冲动,能令一个平时蔫了吧唧的人瞬间变成眼放绿光的黄鼠狼,欲望就像掉在天灵盖上的一个栓绳的秤砣,死死的拽着你往前冲,明知道那是不对的,但就是想。
在路过以前很能赏光的那个烧烤铺子的时候,我看到了自己堕落后的目标,康颖竟然系着一个围裙在给老板当钟点工。
看着她在堆着一个个啤酒瓶和被堆满了吃剩下的竹签毛豆皮众多残根剩饭中把一个又一个垃圾袋塞满,一张又一张沾满油渍的桌子被她擦的锃亮,穿插在那些喝的东倒西歪醉汉中上啤酒,被揩油,我不耻的笑了。
她也会打工吗?她不是靠着跟王猛钓凯子那一套都不缺钱花吗,她不应该是自食其力的,她最应该有的状态是堕落,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她有漂亮的脸蛋,为什么要靠劳动来获取,洗浴中心的那些小姐们不都是吗?看她们来钱多块,康颖她是给我原始动力,作为警醒自己的一个耻辱,她怎么能变的清纯,怎么可以让人看的起,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们不是说一步错步步错吗?正如我,连自己该干什么都一片茫然,连必须做什么,都仓皇的想要逃避,而这一切的因果,就是因为我不在自私了,像宗哥说的,我最大的不同就是不再那么自私,可到底谁能分清楚,怎样做是自私,怎样做不是自私了吗?
人们都只长了一张什么都能说都敢说的嘴,我讨厌人随便的给予承诺,然后在你需要的时候当没发生,所以我讨厌很多人,现在更讨厌自己,因为我是第一个想背弃自己承诺的人,我现在只想逃跑,我不想因为别人自己还得每天装出一副他们认为应该要看到他们认为效果的脸。
我站在人行道的垃圾桶旁边,树荫正好给我最好的掩护,让我能看清她,而她看不见我。
看着看着我的鼻子就酸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其实一切都是美好的,只是我的眼睛变了,其实一切都是快乐的,只是我想哭了,仅此而已。
蹲在树丛下面的我抱头低声痛哭,没有任何理由,也许就是因为喝多了,没有任何借口,也许就是因为撑的累了,想要歇歇。
女人是一种很敏感的动物,最后哭的稀里哗啦的我还是被她发现后带回了家。
那晚后半夜在睡梦中嚎啕大哭的我是被她搂在的怀里,在一个曾经伤害过我,后来又说喜欢我的女生,一个被王猛上了很多次都还是传统男人喜欢的处女像孩子一样的轻拍着我的后背,可耻的是那晚我让她变成了一个正真的女人时她说痛的时候,我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抛弃我的人,她没有反抗,而我没有停手。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床上只有我一个人,陪我留在枕边的只有一张写了一句话的纸条,
你爱她是注定的,我爱你,是我欠你的,但一个男人的坚强绝不能因为女人,你要为了你自己,如果你愿意,我愿永远做那个在你伤心的时候没有名分却能拥抱你的人。
手握纸条的我看着那几十个字迹清秀的字,不禁在想,曾经的她一定是个好学生。
有时候有些事情,经历了也未必会懂,可也会有些幸运的人,未经磨练便已懂得。
我没有有幸成为那个幸运的人,但有人用自己和一张纸条,把我从黑暗的堕落深渊温柔的拉拽了回来,让我记起了宗哥口中那个曾经的王胜,忘掉了曾经被一个女人伤害过的王胜。
张龙给我打来电话说假雀头的事情已经办好,已经随便抓了一个小混混来充当假的雀头,他给对方灌了整整两大缸子辣椒水,起码当天交接的时候这个人肯定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问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让他带上少黎和他的八大金刚直接去和李霸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