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佘三和仙语这边一直忙着打听消息,宗哥这边也没什么动静,回到学校后偶然想起了王猛,于是我就叫过张龙,问了问他最近王猛的动态,商量着要不要彻底解决一下这个眼中刺,肉中钉,当然还有那个常哥,顺便商量一下这个被他们冠名叫盛世的社团,怎么有计划的规整一下人手,钱的事情暂时就拿秦芳语当初扔下的,我粗略的数了数也有好几万块钱,差不多够。
在学校的小树林石头凳上,张龙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身后还带了一个我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甚至还堵截过我的人,他正是常哥的那个手下。
张龙说,这个小子今天上午就找过他来了,听闻我在打听王猛常哥的事,跑过来说要投靠我们。
我眼神有点埋怨的看了张龙一眼,意思是怎么这么随便就把人带来了,万一人家使一个反间计,咱们不是什么都白费了。
张龙也仿佛看出了我不痛快,朝着这小子后脑勺就是一耳光,骂骂咧咧的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至于收不收你,就看你的表现了。”
这个自称外号叫黄狼的家伙一脸敬畏的看了一眼张龙,
“这些日子我都听说了,胜哥和龙哥在青山一中打下了一片天地,听说最近还和以前常哥的死对头李霸对上了,真是厉害,所以不能说是我来投靠各位,是常哥...”
“不投靠你丫来干鸡毛来了,合着之前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耍我张龙的?”说着张龙的脾气就上来了,一脚踹翻黄狼,从地下捡起一块板砖,我都没来得及叫住上去就一板砖。
好在这黄狼也抗打,头晕了晕,还愣是挺有骨头的站住了,也没流血。
张龙惊讶的咦了一声,看那样子还想再来一下,我连忙吼住了他,示意让黄狼坐下说。
“没事,我不怪龙哥,其实我挺佩服龙哥的,龙哥这狠劲儿像极了我的一个干哥哥,所以我看着他,心里反而有些高兴,我哥以前就这么打我的,所以我才抗打,来几板砖也没事儿!”
张龙骂了一声变态,有些不好意思却表现不明显的抽出烟给我跟他点了两根,最后看黄狼一脸期盼的样子,不耐烦的又扔了一根过去。
“黄狼,我记得我不管是跟王猛,还是常哥,甚至是你,都可是有梁子的,你难道不觉得你找我来,有点说不过去吗?”
黄狼点着烟狠狠的抽了两口,一脸堆笑的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自从李霸从牢里出来后,抢了很多常哥的场子,上次刀疤龙打了常哥,事后还敲诈了十几万块钱,常哥一下子经济就紧张了起来,很多上下打点的事情有些围对不过来,结果现在再加上李霸的得寸进尺,就在昨天还放话说要常哥的常来洗浴中心,因为两人以前就因为抢一个小姐,最后李霸冲动,把小姐打成了残废,说他得不到的谁也得不到,被常哥报警,抓起来判了几年,所以这梁子结的也挺深。这次李霸出来更是态度强横,而且背后似乎也找着了靠山,所以常哥听说你们因为玫瑰社,要动李霸,所以看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我算是听出来了,这是顺水推舟送人情来了。
于是告诉他,下午我会亲自去常来洗浴中心跟他面谈,就打发走了黄狼。
张龙有些不服气的说,常哥他们狼子野心,谁知道安的什么心,让我最好再考虑考虑。
我问他又要了根烟,脑子里灵光一现,哈哈大笑了起来,说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去,一定要去,而且还是我一个人去。
张龙有点不放心,说万一人家使诈,我这个大孩子喂了狼,盛世不是群龙无首全完蛋了,。
我鄙视的瞅了他一眼,
“我特娘说一个人,难道还真让我一个人赴鸿门宴啊,你怎么这么不长脑子。”
张龙若然所悟的一拍脑袋,“哦..你是让我们在外面偷偷设伏,哈哈哈,王胜,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真是太佩服你了。”
听到他从胜哥叫我王胜,我心里莫名的一阵温暖,张龙虽然外表粗枝大叶,但偶尔还是一个很识得大体的人,只是骨子里有点太狠。在外人面前多会儿都叫我胜哥长胜哥短,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就叫成了王胜,我很欣慰,如果等哪天他在私底下也叫我胜哥,其实才是我最怕他要开始提防他的时候了。
人就是这样,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句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的古话,因为现代人正在以它的反面为榜样在不停的向前自以为是的奔跑着,等后悔的时候,才想起了真理。
我除了不在是曾经懦弱的王胜,我还是曾经善良的我,这一点我不想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除了秦芳语。
等张龙走了,我又尝试性的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短信更是没有回。我苦笑了一声,躺卧在密林中的草地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在梦里,我和秦芳语欢乐的奔跑在碧绿的草地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我追着她,整个安静的世界仿佛只有我们的笑声,转而又变成了在跑车上,她放声快乐的大笑着,而我坐在旁边手里捧着永远扔不完的鸡蛋,也大笑着朝后面追来的无数辆轰鸣的跑车狂洒而去。
不知不觉慢慢从梦中醒来的我早已泪流满面,只是这份隐藏在内心的脆弱,我从不轻易示于外人,此刻却又一个手帕轻递过来。
我连忙抬头看了一眼递手帕的人,竟然是很久没见的康颖,内心不由自主的一阵厌恶,一把甩开了她递来手帕的手。
她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留下一句令我吃惊不已的话就走了。
在听了她这句我暂时不能辨真假的话后,我忽然觉得自己有时候确实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大人们的世界里,我们这样的小孩子似乎几句话就能被骗,而我们最能相信的还往往都是别人说的话,而不是去辛辛苦苦的求证,我们似乎缺了一些能得到果实前该有的勤奋,多了一丝无知狂妄的幻想。
我在回宿舍的路上分别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张龙,让他联系玫瑰社,抽调几个练体育下手狠的女汉子,再让他回酒店把之前我和秦芳语买过的装备都分派给手底下人,让佘三派人紧盯着李霸那边人的动静。
另一个打给了常哥,说我会晚点过去谈事,给我准备一个他那儿最好的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