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往一样,我就开始宽慰起她,是谁让我家芳语这么好的女人伤心成这个样子,不行,我得去菜市场买把刀去,非得把这人的心挖出来,然后让丘比特给他和头母牛射在一起,到时候人~兽杂@!交哈哈哈。
但她还是没有笑,背对着我双手又捧起了那个话筒,开始边哭边哼哼吱吱。
芳语,你不要这样,振作一点,开心一点,你看我家芳语哭起来都是这么的动人,要是我们一起逛街,还不得羡慕死无数个男人,看美女撞电线杆也得芳语这样的才有....
谁是你家芳语,我有男人,我有家庭,你王胜算什么,有什么资格你,啊?我看见芳语在声嘶力竭说这些话的时候手抖的很厉害,眼睛也不朝我看,背对着我。
好了好了,我没资格,我就是一个夜总会当鸭子的,专门陪女人们,供女人们开心玩乐的,姐你不是包了我吗?那我这个当鸭子的弟弟就有责任以后义务让你高兴,你今天就是抽鞭子也行,没有鞭子,我有裤带,拿我的裤带抽我,只要姐你高兴,做弟弟做什么都愿意,我这辈子都没有人像姐一样的对我好过,不管我是姐你保养的鸭子,还是....只要我在一天,看见看不见你的时候,我都希望在我心里放在很高位置的这个姐姐开心。
她忽然就哭了起来,头埋在膝间,不停的抽泣,我从未见她哭的有如此伤心,就连上次她抓到她老公找小三都没有过。
我蹲在她身前,默默的把她的头抱在我怀里,她哇的一声就彻底奔溃的大哭了起来。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呜呜呜呜,没一个好东西!
哭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安静下来。
但安静下来后的她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之前吼我的那些话现在却用很冷静的声调说了出来。
“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难道就真的以为你懂我了?你以为我亲了...呜呜呜.你以为我亲了你,你以为我帮了你我就对你有好感?赶紧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王胜,我们以后没有一点关系了,你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你就是一个鸭子,你就是一个我花钱买笑的鸭子,你难道忘记了你的身份吗?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是个聋子吗?你不过是一个我花钱包来的鸭子,我现在...我...我玩腻了,不需要了,这下你可以走了吧。”
鸭子,是啊,我只是一个靠陪各种各样有需求的女人开心玩乐的一个东西而已,我哪有什么资格,我哭笑着说。
哪里有什么资格跟她....她帮我也许也只是看在我在她喝醉酒那天,吃西餐那天伺候的她舒服了才。
我们的差距太大了,我一个鸭子而已,就像男人们眼里的鸡一样的卑贱,我有什么资格,我真的没资格,我算什么,呵呵...哈哈...我算个什么东西
不,不可能,我们,我只是你秦芳语包下来的鸭子,既然秦姐你现在让我走,那我就走!我的眼泪一直都没停过,从脸上流过鼻尖,从鼻尖流下嘴唇,从嘴唇滑到下巴后,又掉入黑洞洞的胸膛。
王胜!
就在我摔门而去走在门口的瞬间,她叫住了我。
当我兴冲冲的以为这就是她玩的一个重口味的玩笑,是的,她向来喜欢重口味,就像第一次我们的相识就是在皮鞭的抽打声中,她一定是开玩笑逗我的,她怎么会对我这么无情呢,我们经历的那些,也从来不是假的,她流的泪也不是假的。
这....这是你今天的小费!已经冷静下来的她,语气很冷淡的说。
我转身走过去接过了她给我的那厚厚一沓小费,强迫自己硬挤出一个笑容,弯腰说了声谢谢就朝门外走去。
那门是被人摔的关上的,只不过那个摔门的不是我,坏了也不用我赔。
从今以后,她伤心了,也许也再不用我陪。
自从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件事,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种感觉,就像天塌下来的一样。脑袋昏昏沉沉,老师上课讲什么更是听不进去。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跟秦芳语会有那样的一天,她会说那样的话,那样伤我的心。
可是我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都是她吼我的画面,她骂我没资格,骂我只是个鸭子,她只是玩玩我,我有什么资格,我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之前在我内心还充满阳光的世界瞬间就降下了夜幕,这夜幕中还又是刮风,又是下雨,无情无义的撕扯着寒风暴雨中孤独瘦弱的自己。
包房的隔音性虽然很好,但那天我进去的时候没把门关好,我以为我进去后,她又会同以往一样的被我逗乐,被我一句句宽慰的话打动到笑。就像那次西餐厅一样的深情凝望;就像在跑车上那晚的风驰电掣真情流露为我狂野飙车一样潸然泪下;就像在黄石公园的激情拥吻一样的意乱青木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她给我营造的世界,所有的所有,在从我进去出来的后,被毁灭的烟消云散一无所有。
我不禁扪心自问,难道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以为我对她是重要的,她对我的情感已经超出了一个从皮鞭下挥舞出来的少年鸭子?
可她一句句无情的话语却真真实实的印证了我还仅存的一些妄想安慰自己的理由都是扯淡。
醒醒吧!王胜,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歌里不都唱了吗?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白雪公主也不是那么纯洁的,她一样会在自己的王子面前在入洞房的那夜放@荡,就像自己,再怎么努力,在她心目中也不过是一个她包养了的鸭子,一个靠取悦女人为生,博得女人为乐的鸭子,没有地位,没有尊严,更没有资格去喜欢,去对一个人好。
我真的好恨自己,可满腹的委屈与不甘就像坏的烂在了肚子里,脑子里,无论我拿出哪个道理,都不能让我轻松一下。
我跟秦芳语的事情在我离开那个包房走出到夜总会门口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指指点点议论开了。
当时张龙还在接客,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我只记得我当时折返了回去,狠狠的掐住了一个平时就对我说话尖酸刻薄,那天也幸灾乐祸指指点点跟人说个我没完的鸭子的脖子。
他的脸当时都被我掐的变成了紫色,他一脸的震惊,恐怕怎么也想不到秦芳语改变我的不仅仅是他们看到的那个样子,而是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