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胖也是露出一脸灿烂地说:“我他妈这辈子除了盗墓,就没干什么好事,盗这个墓,挖这个井,现在还真他妈让我感动!”
“找机会吧,现在你我都有不少的银子,有机会就帮帮这些质朴的人们吧。”
“是啊,我老朱也找机会去做个好人,你老文他妈的下次再搞捐赠的时候得叫上我,我也为盗墓多年把自己脆弱的心灵安抚一下。”
“好啊好啊,连你这样的人都从良了,看来世界要美丽了。”
朱胖嘿嘿一笑,说:“其实,我老朱一直以来就是很善良的哦。”
我哈哈一笑说:“是是是,你是朱大菩萨行了吧!”
中午,季大妈弄了很大一桌菜,并请了村长与我们一同就餐,村长对我们上次给他们村修了一口井仍是感谢得很,虽说五十多岁的人了,却与我们称兄道弟起来。
在离季大妈家不远的地方,我们以前找到了很多墓葬。稍有规模的,也有十多座,在季大妈家住下的当天,我和朱胖就带上探钎和铁铲去探究竟,我们得找容易挖掘而且规模稍大一点的墓葬开工。
同样是黄河边上,距离季大妈家不远的一坐山上,我以前在那里找到了几坐稍上规模的墓葬,这里是我们开工的第一站。这里地势险要,周围没有人居住,几乎一座山也整个是一座石山,几座墓都很明显的暴露在外面,稍微有点经验的人,走过去一看,也能发现这些墓葬的存在。有的墓葬,在岩石上的錾子路子特别明显,这样的墓,从经验上来讲,不用费多大力气就可以挖掘出来。
我和朱胖拿着长长的探钎挨个挨个把这些墓葬探了一下,有的墓葬,竟然入口距离地面只有不到两米,这样的墓葬,对于我们来说,等于捡东西一样的方便。当天,我们就确定了开工的第一座墓。
反正是大冬天,整个上午都被浓雾笼罩,我们可以在大白天出去挖掘,并不担心会被人发现。所以,探清情况后,我们便回到家中,足足的休息,等到第二天去挖掘。
我们选定的第一座墓是在黄河边上的一处悬崖上,这里距离最近的一户人大概也有四五公里,所以,不管选什么时候开工,也不必担忧被人发现。
第二天,依旧浓雾紧锁,我们早早的出发,带上工具背上干粮直接到达这座选好的墓前。挖墓对我们来说,已经很有经验,拿上短把的锄头和铁锹,轮换着挖,很快便开始了挖掘。
与我们之前探到的情况基本一致,这个墓往下挖了大约只有一米多深,墓道上沿就出来了。沿着墓道往里面继续挖掘,只挖了不到两米深,便到达了墓门。这个墓不算大墓,但是也定不寻常,因为我们挖到了一个雕刻极为精美的石板门,要知道里面的情况,只需打开门,里面的情况就明白了。
不过,我们只挖了一个很小的盗洞到墓门,要打开门只有两个方法。第一,扩大门前泥土的挖掘范围,将门前的泥土全部挖掉,这样,墓门就可以直接放倒下来了。第二,直接用铁锤、錾子在石门上开洞,将石门打穿,钻进墓里看看究竟再考虑是否扩大挖掘范围。
我们选择了后者,因为,按这样的墓的构成情况,我猜测,墓门不会很厚。一般来说,这样的墓门不会超过二十公分厚。用铁锤敲不了多久就可以将墓门打穿。
朱胖匍匐在洞里,乒乒乓乓的敲起来。敲了许久,声音停止了,朱胖从洞里爬了出来,说:“老文,你估计错了,这块石板厚得很,不止二十工分,还没打穿,我估计现在已经打了至少二十工分了,还没穿,怎么办?”
“我看看。”说着,我爬进了洞里。
虽然敲在石板上的洞不大,只有约直径二十工分,但是,的确已经打进石板的深度已经超过了二十工分。我奇怪起来,怎么这么厚?我退出洞,对朱胖说:“他妈的,我老文第一次估计这个失误,怎么这么厚哦!”
“厚也得打,不然怎么办?”
“打吧,我进去打。”我又匍匐着钻进洞里。
铁锤敲击錾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知敲了多久,錾子被我一铁锤打得没进了石门,行了,通了。
我长长的嘘了口气,退出洞对朱胖说:“这个石门的确厚,终于打通了,估计至少都得三十工分厚。”
朱胖反倒高兴起来,说:“石门越好,说明里面埋的东西越多,该高兴才对。”
“高兴吧,快下去扩洞,你一边打一边高兴,我老人家得休息一下了。”
朱胖匍匐着爬进洞里,开始把原来只打了直径二十工分大小的洞开始扩大,得扩到我们都能够进去为止。
轮换着换了三次人,石门终于被我们扩大到可以匍匐进出了。朱胖手里拿上工具率先爬了进去。
我跟着朱胖进到墓里,用头顶的射灯环顾四周。这个墓还算比较大的规模了,进深超过二十米,左右同样有六件耳室。不过耳室是没有封门的,虽然是岩石里开的洞,但是墓里被厚厚的泥土盖了一层,埋藏了多少东西,还看不到。
这样的墓内情况,是崖墓最常见的埋葬情况。清理这样的墓,工作很多,还得挨着把墓里的土全部翻一次,因为,绝大多数的随葬品都埋在土里。
朱胖和我一人抄着一把短把铁锹,踩着湿软的泥土往里面走,按照习惯,得先仔细打量一下墓里的情况之后再开始挖掘。顺便把墓里的毒蜘蛛、蜈蚣一类的威胁全部消灭。这个墓的墓门离地面浅,不到两米,所以这样的墓里都会有大量的蜈蚣,我和朱胖一人走一边,看到墙上的蜈蚣、毒蜘蛛一类的虫子便举起铁锹一阵猛打。直将所有毒物全部消灭。
从墓里的情况可以推断,墓里埋的人,非富即贵。因为,墓室的墙面上雕刻着许多浮雕。墓顶同样与很多大墓一样雕刻成卯榫浮雕的形状,在凹槽地方都用红色颜料涂了厚厚的一层。与众不同的是,这个墓的两边墙壁上,雕满了拳头大小凹形的小窝,这样的小窝代表了什么,一直是让我费解的问题。
墓里没有棺材,汉代的崖墓,不论档次高低,绝大多数是没有棺材的。所以,这个墓里没有棺材,我们一点也不失望。
清理完所有毒物,便开始墓内的挖掘。为了加快速度,我和朱胖一字排开,分作两路同时作业。